肃王妃被皇帝安排在宫外?隐姓埋名,两人偷偷摸摸着实过?了段相亲相爱的神仙日子。
但好景不长,幽冥火最后的画面,肃王妃被一杯鸩酒了结了性命,家族被查抄,断九族,血亲无一生?还。
林知?夏长呼口气,“………也挺惨的。”
宴清收回幽冥火镜,似笑非笑看她,“对这结果,娘子可满意?”
林知?夏瞥他一眼,嘴巴微不可察的噘了下,“去城隍庙是吧,我开车了啊。”
这话?题转移的,宴清啧一声,笑了笑,也不与她计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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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隍庙的银杏叶落满石阶,一人一鬼隐匿了身形拾阶而上。
这次来城隍庙宴清说是来取东西,林知?夏好奇,却没?细问。
庙里有道士,由于跟清风观关系微妙,所以无论是她还是宴清都不适合此时光明正大的出现。
“娘子耳垂沾了朱砂。”宴清拈起片银杏叶在她耳尖扫了扫,叶尖上就?染上了一抹嫣红。林知?夏摸出个小镜子照了照,果然看见耳垂上残留着驱邪用的朱砂,应该是之前不小心蹭上的。正要用手擦掉,冰凉指尖忽然贴上来轻轻揉搓,宴清借着身高优势将她困在一棵银杏树下,玄色暗纹衣摆与鹅黄落叶纠缠不清。
“别动?。”他嗓音低了几分,“小心沾到?头发。”
林知?夏:“………就?这一点点,不会沾到?头发。”
宴清:“听话?,为夫帮你。”
林知?夏:“………”
她后背抵着树干,鼻尖全是沉水香混着银杏果的苦涩味道,指腹擦过?耳垂的触感被无限放大。
“昨日教?你的解煞口诀,”宴清忽然俯身,银发扫过?她泛红的耳尖,“可还记得?”
“坎离相济,巽震相薄……”她刚背半句,唇上突然袭来凉意。银杏叶打着旋儿?落在肩头,唇齿间漫开沉水香的清冽。
林知?夏攥着他衣襟的手微微收紧,墨玉戒上的并蒂莲纹泛起暖意。宴清扣住她后脑加深这个吻,幽冥火在四周结成屏障,将飘落的银杏叶都定格在半空之中。
“呼吸。”他低笑着退开半寸,指腹摩挲她湿润的唇角,“娘子这般,好似为夫在欺负人。”
林知?夏:“……”
她抬脚要踹,被他顺势揽住腰肢转了个圈。玄色衣摆扫过?满地?金黄,惊起两三只啄食的麻雀。
“放开我!”林知夏红着脸推他,“能不能正经些!”
宴清捻起她发间银杏叶,瞳孔映着秋阳深邃迷人,“为夫在帮娘子补气通络,哪里不正经?”
林知?夏:“……呸!”
城隍庙的琉璃瓦在暮色里泛着青灰,林知?夏踮着脚按照宴清的指示找到?城隍像左脚旁边第三块砖。
她狐疑地?敲了敲对应位置的青砖,空响传来时眼前一亮。指尖刚触到?砖缝,供桌上的长明灯齐齐熄灭,阴风卷着纸灰扑面而来。林知?夏压根没?理,幽冥火会为她挡去了一切。
“这里面是什么?”她终于问出口。
宴清:“娘子可想过?肃王妃还有后手?”
林知?夏坦然答,“当然想了啊,肃王妃既然可以将玉娘制成替身傀,那就?说明她身边至少是有奇人的,这样的女人哪怕是恋爱脑,也会为自己留下退路。”
说到?这里她突然明了,大眼睛忽闪忽闪,晏清指尖拂过?她顺滑的发梢,笑道,“娘子不妨猜猜,那女人将真身藏在了何处?”
林知?夏倏地?转头望向刚撬开的青砖,“那里?!”
看着她震惊的模样,晏清轻笑:“四百年前此处是肃王府家庙”
话?未说完,地?面裂开蛛网状缝隙,数十条裹着金箔的纸蛇破土而出。
“天地?玄宗,万炁本?根!”林知?夏甩出墨斗线缠住梁柱,借力跃上供桌。纸蛇撞在幽冥火凝成的屏障上,金箔簌簌脱落露出内里森森白骨这些竟是用婴孩指骨扎成的傀儡!
晏清瞬移至她身后,玄色衣袖卷住扑来的蛇傀:“娘子可还记得《鲁班经》中的焚阴诀?”
“记得是记得……”林知?夏咬破指尖在桃木剑身画符,剑锋触及蛇傀的刹那,幽冥火顺着墨斗线燃成火龙。供桌下的青砖轰然炸裂,一股黑雾直冲屋顶。晏清揽着她旋身避开飞溅的碎石,林知?夏反手将鲁班尺插入地?缝,“乾坤倒转,地?脉重开镇!”
青光顺着尺面殄文?蔓延,黑雾中渐渐凝出凤冠霞帔的女子虚影。
“何人打扰本?宫清修?”
墨玉戒迸出青光,晏清广袖翻卷如云,他答,“好人!”
林知?夏没?忍住噗嗤笑出声,幽冥火与黑雾相撞的刹那,晏清冰冷的唇贴上她的后颈,龙纹顺着相触的肌肤游走?:“闭眼。”
黑暗降临的瞬间,她听见肃王妃的尖叫混着梵唱刺入耳膜,再睁眼时已置身老宅书房,晏清正把玩着从城隍庙顺来的青铜香炉。
“这就?……结束了?”她有些茫然,“那女人……”
“一缕残念罢了。”晏清不以为然。
林知?夏:“刚刚动?静……城隍庙没?事吧?”
宴清抬头冲她笑笑,“无碍,打斗前我用了结界,破坏有限,娘子勿忧。”
林知?夏走?到?他跟前,“你带我去城隍庙就?是为了给整件事做个收尾?”
宴清伸手将她揽到?身前,“娘子做事最喜有始有终,为夫身为夫君,自当宠着惯着,娘子无需感动?。”
林知?夏:“………”
两天后,林知?夏接到?周老板电话?,说女儿?已经苏醒,妻子的胎也保住了,父母身体都开始向好恢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