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病了?”杨秋晨桃花般温柔含情的眸子,一高一低的挑起,他怎么这么不信,那个壮的如牛的男人,会突然病倒呢?
“……”洛南音心虚的低下了头。
“用不用过去探望?”
“不用。”
薄旌予如今的这个样子,如果被杨秋晨看见了,估计能把她这个始作俑者生吞活剥了。
杨秋晨的目光突然变得暧昧,他故意放轻了语气:“该不会,是被你掏空了身体吧?”
洛南音感觉整个人都不太好了,随手拿起一件东西,就往他的身上招呼:“闭嘴!”
原本还顾忌着这个人帮自己找回了母亲留下来的项链,心存感激,如今瞧她这个德行,那点儿感激之情可以放一放了。
杨秋晨一个利落的转身,从沙发上跌下来,看清这个女人扔过来的东西,脸都绿了。
“这玩意儿是实心的,真要砸过来,我估计都要残了!”
“谁叫你嘴巴不讨喜?”洛南音冷着一张脸说道。
在家里默默的望着笔记本电脑,通过监控录像观察这边情况的薄旌予,几乎气的要吐血。
他找他过来是要他帮忙看着洛南音,不要出什么岔子的,谁叫这他跟自己的老婆打情骂俏的了?
刚才杨秋晨将手搭在了洛南音的身上,已经很令他不爽了!
代姐手里端着药膏,恭敬的站在距离他三米远的距离,犹豫了良久,终于开口:“少爷,该涂药了。”
代姐的眼底闪过一丝心疼,少爷打电话叫她过来,她很高兴,尤其听到少爷是想念自己做的饭菜了,就更高兴了,可是没有想到,这根本就是少爷的一个幌子。
事实是少爷受伤了,很需要人照顾。
薄旌予的母亲去世的时候,年纪还小,薄老爷子就吩咐她照顾薄旌予的衣食起居,她虽然是薄家的佣人,但是经过这么多年的相处,早就和薄旌予有了感情,她将他看做自己的半个儿子。
薄旌予渐渐的回过神来,问了一个不着边际的话:“自己的老婆对自己忽冷忽热的,对别人却很上心,到底是谁的错?”
代姐是过来人,大概能猜到是洛南音的事情惹他不高兴了,她轻叹了一口气,说道:“当然双方都有错,作为妻子,不应该冷落自己的丈夫,而作为丈夫,也要反思,为什么会造成这种情况?”
“都有错吗?”与其说是反问别人,倒不如说是自问,男人的眉间拧成一个深壑的川字,如蝶翼般长长的睫毛,投下一道浅淡的阴影,掩盖住了深邃的眸子里,那翻滚的不见底的晦暗与复杂。
电话ling声突兀的想起,薄旌予不为所动,宛若上帝亲自雕琢的完美无缺的雕像。
代姐望了望他这副魂不守舍的模样,默默的放下了手中的药膏,跑过去接电话。
简单的寒颤了几句,代姐捂住电话,询问道:“少爷,是顾小姐打来的电话,说是要过来看看你。”
“不见。”薄旌予的眉头不悦的皱起。
代姐张了张嘴还想要说些什么,可是看到薄旌予那张不容置疑的模样,只要吞回了要说出口的话。
电话另一端的顾凝语气难掩失落,再次追问道:“薄小姐呢?很长时间没有见到她了。”
“千雅小姐去国外看望老爷和夫人了。”代姐对薄千雅的真实去处守口如瓶。
一个合格的佣人,要清楚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尤其是像这种涉及到豪门恩怨,隐晦的事情,更要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主人怎么交代的,她就怎么去办。
“去国外?这么突然?是伯母伯母那边出了什么事情吗?”
顾凝眯了眯眼睛,又迅速的摇摇头,应该不会是这样,如果真的是顾家二老出了事情,薄旌予怎么还会留在凉州城里?
第120章以后见了她要叫嫂子
“这个就不知道了,也许是千雅小姐太想念夫人了吧。”代姐不愿多说,应付了几句以后,便挂断了电话。
薄旌予双腿交叠,凝眉望着监视屏里的女人的举动,丝毫没有窥探者的猥琐,反而有一种理所应当的帅气,慢条斯理的动作,举手投足间透着优雅高贵。
男人薄唇如削,轻抿成一条直线,深不见底的眸子里闪着复杂的光彩,似乎在思考十分的深刻的问题。
“少爷?”代姐轻唤了一声。
男人的思绪渐渐的拉回,眼底的慌乱还未来得及隐藏,眸子依旧注视着屏幕里的一男一女,里面的两人相处的随和,刺痛了他的眼睛。
晚上,洛南音穿着一字肩的晚礼服,肩头搭着杨秋晨的西服,许是喝了酒的缘故,她光滑的皮肤微微泛起桃粉色,眸光流转,好不撩人。
杨秋晨眯了眯眼睛,小心的护着她下台阶,他的眼睛微微迷离,回味道:“你这么优秀的女人,待在薄旌予的身边可惜了,跳槽来我们杨家吧!我给你更高的职位,更好的待遇。”
洛南音轻笑了几声,风情万种的理了理头发:“你就不怕被你的好兄弟追杀?”
杨秋晨沉默了,似乎这真的是一个值得思考的问题。
她哥们似的友好的轻锤了一下他的胸口:“今天你的表现很赞,令人刮目相看。”她原本以为,这个男人只会喝酒泡妞,没想到酒桌上谈起业务来,门清熟路的,简直都把致和和她这个薄氏集团代表的风头都给抢下去了。
杨秋晨自恋的笑笑:“那是当然了,我家老爷子的江山还等着我继承呢,我哪能只会吃喝玩乐?”
洛南音点点头,对他的这个说法表示赞同,这就是从小浸在高端上流社会的公子小姐们,和暴发户们的本质区别。
他们那些上流社会的人,即使玩乐,也不忘提升自身的修养,他们玩乐是为了放松,暴发户的玩乐只为了享受。
杨秋晨有些微醺,胳膊又不自觉的搭在了洛南音的肩上,哥俩好的模样,仿佛把她当成了自己的哥们。
“薄旌予那小子也不知道走了什么狗屎运,捡到你这么个贤内助,我仿佛能看到……”
他的舌头打了个结,及时的吞回了将要说出口的话。
洛南音斜眼看他,看着他跟烫着嘴的模样,眼睛惊恐的看着远处,隐隐的猜到,是那个人来了。
那个男人一身黑色的休闲服,黑色的口罩盖住了大半张脸,额前的头发凌乱的散着,那双深不见底,却灿若星河的眸子,在漆黑的夜里格外显眼,与他身后的灯红酒绿融合成一幅和谐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