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1 / 1)

“不白要你的,这是订金!就这么说定喽!”说着就塞了几张银票在马金阳的裤子里,起了身,“走吧,你扶我过去吧!”

第十七章

晌午之后,补习的先生过来给玉城上课,厢房里暖意洋洋。不多时,兰姐带着人扛了两扇宰杀干净的羊过来,“羊杂羊骨煮着汤呢,晚点叫人送过来,你们晚上喝。”

马金阳嗯了一声。

兰姐拉了他到了正屋坐下,脸色严肃地说:“上次我跟你说过,遇到一件难事儿。。。”

“你说。”

“就是前阵子,有个极尊贵的贵人,想要求子。。。”兰姐低着头,很低声。

“我之前不是说过。。。”马金阳有点不悦。

兰姐蚊子哼哼一般:“不是你。。。”

马金阳一时间不明所以,愣了半天,忽然不可思议地瞪大了眼睛:“城哥儿?”

兰姐头也不敢抬,点了点头。

马金阳气到极点,竟然语塞,浑身发抖、眼睛通红,半天憋出了一句“如果你是城哥儿的亲娘,你舍得?”

兰姐抬起头,“你知道我不能生养,还说这个剜我的心!我心里是真心疼爱城哥儿,真心把他当亲儿子一样看待,你知道的!我是真的没法子了啊。。。”

马金阳眼睛通红,瞪着前方的锦绣大床,念叨起来:

“这些年我跟着你,让我做什么我都听你的!”

“有一年,你让我去伺候一对儿母女,那个老的是真缠人啊,没完没了,贪得无厌。老的完了小的,小的完了又老的,完事了居然说还有一条狗,让我也给配上,不然不给钱。”

“有一次,我被人绑上,蒙着眼睛,玩了我一天一夜,后来是你们把我抬回去的。前面尿血,后面便血,疼的像刀子割一样,连奶头儿都差点给咬掉了,回来躺了半个月。”

“有一次,十几个娼妓过生辰,把我全身的毛都剃了,光溜溜抬到桌子上,身上摆了各种菜,这些小娼妇儿转着圈的羞辱我,戏弄我,最后还给我强行喂了药,轮流骑我。”

“有一个大老爷过生日,要喝一两精,给十两金,就在酒桌上当着一众老爷相公的面,他们吃饭喝酒玩乐,看着我在旁边自撸自取,一个酒杯三钱,足足熬到射满四杯,才放我走。”

“有一次,我同时伺候一对老爷和夫人,我夹在中间,前面肏着夫人,后面被老爷肏,硬不起来就给我吃药,折腾了大半宿。”

“有一个瘫了十几年的老太太,你让我去肏她,大夏天的,那个味儿啊!”

“还有一回,你们要救一个人,想伪装成奸杀现场,居然让我去肏一个刚咽气的女尸!”

往事一幕一幕,压在心里本不愿想起的、不该想起的,现在全都跳了出来,马金阳似乎这辈子都没说过这么多话。

兰姐越听越心酸,“这些年苦了你了。。。”

马金阳咧了咧嘴,“苦是苦,但是我乐意,为了你,为了赚钱,我就都忍了,我就当自己是狗,是马,是牲畜,我乐意!但是我不想让城哥儿像我一样,我不想让城哥儿知道他爹就是个卖鸡吧卖屁股的烂货!”马金阳几乎吼了出来,眼泪夺眶而出。

“我也是真心不舍得的,只是这回真的真的是遇到难处了!”兰姐用力捶着自己的大腿。

马金阳任凭泪珠滚落,也不去擦,继续悠悠地回忆:

“我知道你难,这么大个家业哪能不难呢!怪就只怪我没本事,帮不上忙,所以但凡你开口,我就可以连脸都不要,这个身子还算什么?”

“咱俩单独在一起的时候,我知道你喜欢家的感觉,所以我就尽量做个好丈夫,什么都听你的。那年你魔怔了,非要生养一个,什么偏方你都试,试完了就让我肏你,一天早中晚肏三遍,连着肏了十多天。你的屄都肏肿了,最后我一滴精都射不出来了,直到射了血出来你才放过我。”

“有时候,你要两个、三个、四个人一起肏你,我就知道你肯定是遇到难事儿了,心里烦闷!人越多,肯定憋的气也越大,所以我再怎么不乐意也都配合你,想让你高兴,哪怕就只是一个晚上。城哥儿大病那一次,我和福保伺候你,中途我突然就萎了,你俩还笑我年纪大了,不中用了。其实是那天我看到城哥儿了,他就在窗外,我心里怕的很。后来他不说,我也不敢问,我不知道他晓得了多少,怎么看待我这个爹。”

“你都不知道我现在看着城哥儿一表人才、读书上进的,我有多高兴!可你居然让城哥儿也掺和到这里来,你让我这个当爹的怎么开口?还是你自己去说?”

兰姐也不捶腿了,直接抬着头看着马金阳,“我就跟你直说了吧!秦王府知道吧?就是东大街上的那个秦王府!贵人就是那秦王嫡亲的幼女,西平郡主,稀世珍宝的那么疼着,前年嫁给了前朝杨阁老的单传独孙,那个病秧子,到现在依然是无所出。眼看着杨阁老一天不如一天了,闭不上眼,这才想到了这一招。你别说咱们西安府,就算是普天下,这秦王府是个什么地位?所以这根本不是多少钱的问题,是还有没有命的问题!”

“你糊涂啊! ? 秦王府你怎么都敢招惹!”

兰姐冷笑了一下,“你当是我求上门的吗?是他们秦王府的专门找过来的!而且人家说了,嫌外面的人腌臜,必须要是童男,还得是聪明漂亮的童男。上次我跟你提的时候,其实是已经物色了一个,结果没种上,所以这次又来找我,让我死活都得交个人出来,过两天就是正日子了。”

马金阳不接话,只是默默泪流不止。

“那郡主乃是金枝玉叶一般的尊贵人物,绝对是不会让外面的平民百姓粘手的,这个你放心,所以只是采精而已,至于如何种进去,人家自有办法!就是这样!”

“可城哥儿还是个孩子啊!”

“我问过福保了,城哥儿已经十五岁了,长大了,不是孩子了。你想想你当初十五岁的时候又如何?”

“这事儿呢,如果你愿意帮我,就明天得带城哥儿去相看,贵人们满意了再接过去。过程中可以先想个办法让他昏睡,也不伤身的,不知不觉中采了就完了,一次就好,不用像你那样三番两次的。如果你不愿意,我也不勉强,我就不信我熬不过去这个坎儿!”说完,兰姐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马金阳石化了一般地坐着,又伤心又生气,泪止了,却窒息一般,压的胸口上不来气。

第十八章

晚上,有伙计送了滚烫奶白的羊汤过来,兰姐没露面。直到夜深了,兰姐才过来。

两个人开始还是按部就班、轻车熟路地肏了一阵,但各怀心事、味同嚼蜡,弄了一会儿就软了,马金阳也不再弄了,翻下身来平平地躺着,气氛安静尴尬到凝固一般。

还是兰姐先翻身侧过来,对着马金阳说“你给我揉揉。”马金阳就伸手过去,除了揉捏就是抚弄,既没有激情也没有情意,纯交功课而已。

“今天这事儿咱们暂且不说,我就问你城哥儿今后你怎么打算?”

“我还没想好,不过看他现在挺好的。”

兰姐坐起身,“我跟你算一笔账,这都小半年了,你是赚了多少银子?加上你的积蓄,我相信回绥德老家买房子买地,再给城哥儿娶个媳妇儿,平平淡淡的过一辈子倒是够的。可如今你既接了他来,你觉得他还愿意回去吗?在这寸土寸金的大西安,如果你打算让他读书科考,你就算算得备多少钱吧!”

马金阳连嗯都不嗯,只是不出声,手上也不揉了。

“你说你害怕让城哥儿知道你是怎么赚钱的,但你瞒得住?福保曾经跟我说,城哥儿问过他,为啥你是个马伕,家里却一匹马也没有?也不见你每日有啥来钱的营生?他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城哥儿年纪不小了,又那么聪明,你以为能瞒得了多久?”

“那也不能现在就告诉他,他爹是个卖鸡吧卖屁股的烂货吧!”马金阳也忽地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