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1 / 1)

“我的omega被他们带走了,我要去把他找回来。”宋觅似乎并不想多谈。男人似乎也感觉到了儿子的矛盾,心照不宣地轻轻揭过了,轻声接着问道。“那个孩子叫闻阮是吗?”

“是。”宋觅硬着头皮答了一句,他拿不准宋宪宁会不会反对他们两在一起的事,也对自己来求助的行为感到格外的羞耻。然而出乎意料的是,宋宪宁没有指责与不满,甚至没有什么过多的表示,他只是笑笑说。

“虽然我的能力有限,但这件事的代价并不算大,我会给他说的……再怎么说你也是他的孩子,应该不会在这件事上过多为难。”这句话显然对于男人来说太长了,长到后面的几个字几乎算得上气若游丝。宋觅猛地听见电话那边传来金属链条碰撞的声音,他突然急躁起来,紧握着听筒犹如困兽。

“不……爸,你不用为这件事求他。我自己来,我可以自己查!”话音未落,电话另一边传来一阵嗤嗤的笑声,另一个邪厉轻佻的声音插了进来。“宋觅,已经迟了,你打电话过来的时候,就应该想到你父亲处在什么样的状态下。”顾封轻笑一声,接着道。“他为了接到这通可能是他儿子打来的电话,向我支付的代价可不小。”

“顾封!” 宋觅怒不可遏。“父亲是你的omega,你身为alpha就这样不尊重,不爱护他吗?”

“不尊重……呵,你指的是我操他,还是找人来玩儿他的事?”顾封轻蔑地嗤了一声,一只手的指腹反复揉搓着宋宪宁的眉间痣,另一只手滑到衣衫与肌肤之间肆意玩弄着红肿破皮的乳尖。宋宪宁还举着话筒,齿贝却死死地咬着下嘴唇,不敢泄露出一丝声音来,他偏过头,全身抖得像筛糠一般。

“宋觅,这一切都是你父亲自愿的,是他为了宋家非要和我交换的条件。”顾封顿了顿,居高临下地开口。

“你说我对自己的omega的做法有问题,可你又却并没有好到哪里去,不仅放任那个小朋友被别人抓走了,并且也没人脉,没手段,没能力将他完好无损地救回来。最后无可奈何地找到了你父亲这里寻求帮助……你也知道他在顾家的处境,却依旧选择让他插手这件事。你敢说自己真的保护好了你的Omega,庇护好了生育你的Omega父亲,做到了你所谓的alpha该做的事情了吗?不能吧……”顾封这段话说的极其恶毒,字字诛心,宋觅甚至无法开口辩解一二。他们从来不似父子,倒像是仇人。

宋宪宁熬不下去了,他从情欲里挣扎出来,下颚抵在了话筒上,颤颤巍巍地低声道。

“小觅,够了。就这样吧,我等下就把资料发到你的邮箱…我,唔……”顾封蓦地撞了进来,宋宪宁控制不住地喊出了声。顾封却不在乎,他搂着宋宪宁的腰肢,掐着皮肉,一边纠缠着舔咬,一边低语着命令道“宪宁乖,再把腿根打开点。”

宋觅目眦尽裂再也听不下去,狠狠地按下话筒,挂断了电话。

闻阮恢复知觉的时候,只觉得脑袋里一片混乱嗡鸣,他艰难地动了动指尖,随即睁开了眼,听见不远处有个清冷的声音说道:“你醒了?”

他摇了摇头,晃晃悠悠地支起身来,发现自己躺在一间屋子的榻榻米上,一个面生的男人坐在一旁的檀木椅上,似乎三十多岁的样子,发色如墨,五官如割,身形削薄而匀称。阮愣愣地看着他,突然觉得这个男人似曾相识。

季然在煮茶,他执起紫檀砂壶,在半空晃了晃,整套动作行云流水,铁观音的香味溢了出来,浸染在屋子里。

“我曾告诉过闻声礼,一旦他没有能力看管你,我便会接手。”他抬起垂眸望向了闻阮。“无论你们愿不愿意。”

这句话,闻阮瞳孔一缩,很快福至心灵记起了一件事。那是他被君家救回来后,第二次见到他的姑父时,季然对闻声礼说过的话。

这周会有第二更,我进入考试月啦,有一堆论文和考试在等着我 ε(┬┬_┬┬)3

接下来可能会一周一更,月底也会断更,一月8号开始恢复更新。

非常抱歉呢!鞠躬

番外二薄幸(一)

顾封宋宪宁的故事,只有算计与肉欲,也许没有情爱

枪声暴起,两张巨大的影在夜空交媾,又隐没在黑夜的电闪雷鸣之中。

“这是第几个了?”

高耸入空的高档酒店套房里,一个男人披了件挺括的外套,内里却不着一物,光洁修长的颈脖微微斜倾着,但没人敢看。他静静地坐在床沿上,看着汩汩流动的血泊和持枪的黑衣人的背骨。随意而轻声地问了一句,神情淡漠,和露出的皮肉上,那些还未来得及褪去的潮红与色欲的吻痕显得极为不搭。

“回二少,第五个了。还有两家,就能把这么多年来埋在宋家前面的绊子尽数铲除。”

房间里没有开灯,巨大的黑幕嵌在那儿,只有闪电带来的惨白的亮,才能照出偌大的房间里横七竖八倒下的尸体。

“只是……二少这次亮了身份,怕是以后就不能藏在暗处了。”黑衣男人收了枪,大步走到房门之外,推进来了一个轮椅,毕恭毕敬地站回了坐在床上的男人身旁。从头到尾,眼睛只是沉默地低垂着,没有直视过男人一眼。

“没关系,宪启的事,终究给宋家太重的创伤,如果我现在不出面快刀斩乱麻,宋家一旦失势,就很难再站起来。”他借着男人的手臂,撑起了身体,慢慢地坐进了轮椅里。

宋宪宁说得风轻云淡,但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在宋家的时日无多,他肚子里孩子的另一个父亲很快就会发现自己被人当枪使的事实,到时他的下场只怕是不会好到哪儿去。既如此不如趁已失无可失,以己为棋,利用自己将事情做绝,釜底抽薪为宋家杀出一条路来。

他是个十分狠厉的人,对敌人狠,对自己更狠,唯独对宋家极尽温柔。

宋宪宁没跟任何人说过,其实他恨过自己,恨自己是个软弱无力的omega,恨自己身有残疾不能走路,恨自己明明身为长子却只能躲在宋家的庇护之下,不能以自己的羽翼保护整个家族。

所以,哪怕明知道那人权势滔天,深不可测,他却不得不招惹。明知不可为而为之,他为了救宋家,做的每一件事无一不在挑战那人的权威与底线 ,一而再,再而三地消磨着对方的耐心。但宋宪宁没有后悔过,是他机关算尽,也是他作茧自缚,但能将局面扭转到今日他已经知足了,即便是因此就此殒命,他也甘之如饴。

宋宪宁刚想吩咐黑衣男人将现场处理了,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却蓦地在房间门外响起,两人皆是一愣。宋宪宁还未来得及问出声,就看见一个面带冷冽笑意的男人大步流星地带着一群手下闯了进来。

“宋二公子,好久不见了。”那人语气熟念,仿佛是宋宪宁多年未见的友人。

“是殿下来得及时才是。”宋宪宁心头千回百转,迅速反应了过来,他自己推着轮子,挡在了男人面前。

“这话说的……我要是再不来,二公子岂不是要借着我的势,把拦路虎都一并收拾干净了。怎么样,我这把刀,宋公子用着可还顺手?”顾封手上反拎着一把尖刀,有意无意地用它拍着宋宪宁的脸颊。

“宪宁不敢……”宋宪宁没有动,也没有慌乱,他只是顺从地任冰凉的匕首贴在自己的喉骨上,随性而挑逗地反复轻刮。

“宋二公子是谋大事的人,不必如此谦虚低调。毕竟,连我的孩子都怀上了,还有什么是你不敢做的吗?”顾封低下头,贴着宋宪宁的耳骨,声音压得低哑阴冷,令人不寒而栗。

顾封说完,放下匕首退后了一步,拍拍手心,后面的人随即上前,制住了黑衣男人,不由分说便要将宋家的人拉下去清理掉。

“殿下!”宋宪宁的瞳孔紧缩,立刻喊了出声。

“怎么?二公子有胆做,却不敢担吗?”顾封笑得很是玩味。他将手里泛着寒意的匕首随手掷了出去,紧接着传来了一声闷哼,黑衣男人腹部上挂着明晃晃的那把匕首,痛苦地双膝着地跪了下去。那把刀刺穿了他的脾脏,每一次呼吸都带着凌迟般的剧痛。

“第一次有人敢这样明目张胆地踩着我当垫脚石谋自利的……要是我就这样放过宋家,岂不告诉全京的人我顾封是个好欺负的。”顾封用眼神示意手下将剩下的匕首全部插进了那人的身体里,并故意避开了关键部位,死亡前的折磨被无限延长。黑衣男人是宋家配给宋宪宁的,跟了宋宪宁多年,此刻自知大限已至,便跪着给宋宪宁无声地行了个大礼,眼里没有丝毫的怨恨,有的只是对主人未来的担忧。他不怕死,但怕再没人能护着他的二少爷了。

“殿下应该知道,宋家的日子并不好过。我若不这样做,宋家只会迅速地倒台。”宋宪宁退无可退,到底是于心不忍地闭上了眼睛,不愿去看这么血腥的虐杀。

宋宪宁说得诚恳,也确实是实话,他有他的迫不得已,然而顾封依旧不为所动。

“而你要知道既然你这样做,我也可以明天就让宋家彻底消失,从政界上甚至这个世界上。”

顾封收了脸上玩世不恭的表情,睥睨地看着宋宪宁那张美得几近神祗的脸。

“我知道,所以,我才想和殿下谈笔交易。”宋宪宁自嘲地勾了勾唇角,毫不惧怕地回望回去。

“你有什么可以和我谈的?”顾封像是听了什么好笑的话,抽出口袋里的雪茄,轻蔑地反问道。

“就凭我在殿下手里过了三招,不仅成功地骗了你,借了你势,甚至还睡了你的人……”

“……哦?”顾封挑眉,散发出的气压隐隐约约变了,带着山雨欲来的压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