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1 / 1)

闻声礼扶着肚子,用商量的语气开口,琢磨着要怎样解释一二。可是宋宪启对他的呼唤恍若未闻,径直起身离开,走进了另一间屋子并关上了门。

闻声礼想追过去,奈何肚子的月份大了,每一步都被拖累的缓慢无比,好不容易挨到宋宪启门前,却被守在门前的下属拦住。

“宋队现在不想见您……”

闻声礼看了他们一眼,推开拦着的手臂就要敲门。

“闻先生,请不要为难我们。”两位下属面露难色。

“宋宪启!你让我说完,好吗?”

闻声礼提高声音喊道,但没有人回应他。

他知道宋宪启在生气,也明白这个时候并不应该再去触他雷区,但闻阮的失踪让他惶恐不安,尤其是自己现在完全没有能力救他,甚至连外面的消息都得不到。

于是他咬牙跪在了门口,决定赌一把,赌宋宪启对他的不忍心。

闻声礼只穿了薄薄一层的睡裤,书房外面并没有铺毯子,木质地板又冷又硬,跪在上面膝盖一会儿就疼的厉害,然而闻声礼始终一动不动,也不肯起来。

那些人没了办法,又顾虑闻声礼肚子里的那位,只得用内线电话联系宋宪启,把情况一五一十讲了清楚。

闻声礼的方法确实是有效的,但却狠狠地戳中了宋宪启的痛处。闻阮本就是两人关系的敏感点,一点就燃。闻声礼还偏偏明张旗鼓地一提再提,他有多重视闻阮,宋宪启就有多介意闻阮的存在,在宋宪启眼里闻阮就是闻声礼背叛与羞辱他的象征。现在,闻声礼大着肚子还为了闻阮跪在门前求他,明显就是以孩子为要挟,逼他出手救人。

宋宪启越想越愤怒,他在屋里踱来踱去,如同被人侵犯领地的雄狮,砸光了所有可以用来发泄的物品摆件。

闻声礼听见屋子里隐隐约约地破碎声,心里一紧,却仍是跪着,倒像是铁了心要逼宋宪启就范,非等着他把开打门。

不知过了多久,久到闻声礼都觉得肚子泛起了一阵坠痛,门终于开了。闻声礼只扫见了屋内一片狼藉,还没来及看清来人,就被人大力地拽起来顶到背后的墙面上。

他心中一动,抬眸对上了宋宪启深红一片的眼睛,不由背脊发凉。

“闻声礼,我给你两个选择。”

宋宪启的牙齿咬得嘎吱作响。

“要么你把孩子打掉,等我救了闻阮,你就给我滚;要么你为我老老实实地生孩子,不再提过去的事,那么以前的一切都一笔勾销,我们两个好好的过日子。”

一时间闻声礼的耳朵都是轰鸣作响,掀了掀嘴唇,却说不出话来。他万万没想到,宋宪启被逼到极致,会想将事情做绝到这样地步。这不是他想要的结局,他只想未来他们一家人能好好地在一起,即使不能很快地冰释前嫌,也会朝着好的未来发展。

这怎么选?两个都是他的孩子,他宁愿自己死也不愿意放弃其中一个。可,宋宪启根本没有给他选择的余地。

他撑着形销骨立的身子,死死攥住了宋宪启的袖口,戚戚然恳求道。

“宪启,别这样……闻阮是我的孩子,我不能不管他。”

宋宪启冷笑道。

“那我呢!我是什么?旧情人,被你玩弄的白痴,还是个提供精子的蠢货alpha?”

“不是的,我没有这么想过……”

闻声礼咬着舌尖,矢口否认,无力地摆着头,喏嗫道。

“闻声礼,戏弄我的感情很好玩是吗一次满足不了你,觉得我还能被榨取利用第二次,嗯?我对你好,所以还要爱屋及乌的去疼爱仇家的孩子?”

宋宪启完全不顾及周围还有没有人,只是歇斯底里地咆哮发泄。

闻声礼心痛到无以复加,他想抱住这个男人,可是他被人狠狠地按在墙上,连动一下都做不到。

眼泪成片连灾地涌了出来,闻声礼的视线模糊一片,他奋力地仰起头想要去吻宋宪启血色全无的嘴唇,却只蹭过那人冰凉干涩的下巴。

“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闻声礼喃喃地重复着,一声比一声绝望无力,心中一片悲凉。

宋宪启应该是听见了闻声礼的表白,他满脸错愕地怔住了,慢慢松开了手上的禁锢。

闻声礼失了支撑,靠着墙壁滑坐到了地上。宋宪启向后退了两步。

“闻声礼,你真狠。”

宋宪启自嘲地勾了勾嘴角,眼底露出一地惨色,又说。

“这一巴掌打的真够响亮的,做梦的机会都不给我.”

闻声礼淡淡地闭上眼,并不回应解释。他何尝不知道此时是剖明心意的最差时机,但他就是忍不住,宋宪启的眼神太过脆弱,他根本没有办法拒绝。

宋宪启掐着自己的手心,垂下眼眸摇摇头。

“是我错了,你根本没有心,从一开始就是我自取其辱。”

闻声礼只觉得心脏被丢进了滚锅,痛得千疮百孔。他拼命捂住了自己的嘴巴,齿贝将下嘴唇咬得血肉模糊。他不想让哽咽的声音泄露出来,更怕自己为了私欲,绷不住说出了不该说的话,将闻阮置于更加危险的境地。

看了热搜后不敢熬夜了……明天起来改吧。

and下一章是豪车(如果我车技好的话)

解释一下,闻声礼不说闻阮是老宋的种是有原因的,后面会讲到。

第十六章

书房的铃声兀地响起,响得震耳欲聋,夺命符般,一声声催促宋宪启做出决定。

他深深望了地上的闻声礼一眼,快步走回书桌旁,接起了电话。是他盯梢君家的人打来的,说是查到了闻阮的下落,特地来询问宋宪启的意思,是插手救人,还是到此为止。

闻声礼在宋宪启拿起电话的那一刻便瞬间紧张起来,时时注意着他的一举一动,不敢放松警惕片刻。他眼见宋宪启的动作一滞,又不自觉地向他扫了一眼,立刻反应过来这是一通关于什么的电话。他再顾不得其他,一手扶着墙站起来,跌跌撞撞地冲进了房间里,在宋宪启的注视下,跪趴在他的面前。

宋宪启还没回应电话那边的下属,对面也并不出声催促,好像知道这边正在发生什么。

闻声礼颤颤巍巍地握住了宋宪启的脚,而宋宪启只是一言不发地望着他,眼神晦暗不明,不说话,也不动作,仿佛一座雕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