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什么都没有。他只是坐在木头板凳上,将树枝掰断几半扔进炉灶,时而拉动风箱让它燃烧更旺。

最奇妙的事,简征这种看上去根本不会烹饪的上流人士,此刻竟然一边搅动锅里的米粥,一边还知道控制火候,让它避免出现问题。

这个场面太奇幻,徐沾不由张大嘴巴,吃惊的呆滞。

“饭快好了,菜得等会。”简征余光发现他,小树枝拿在手里头笑道,“饿了吧,包包吃过饭了,放心。”

徐沾咽了咽吐沫,走上前去。

“你会烧锅,我没想到。”

“这难吗?我问了胡姐,她说先用叶子燃个火头,然后再扔树叶和麦秆就成。”简征说,“麦秆更好烧,就是太费,一瞬间就烧没了。”

徐沾在他旁边想蹲下来看看炉膛,简征伸手拉了一把,他猝不及防,直接坐在人大腿上。

“先生,别这样。”徐沾不习惯,“包包会看到的。”

“我们现在是办过酒宴的合法夫妻,有什么不能看见的。”简征搂着徐沾瘦弱的腰,“你真该多吃点,现在太瘦了,我总担心风一吹把你刮飞。”

“哪有那么大的风。”徐沾耳朵发红,客客气气,“不会的,我现在很好,很健康。”

简征笑了笑,高挺鼻梁蹭过徐沾脸颊,继续往炉膛里扔树枝。

炉火烧的很旺,大概是新炉灶,一切都很顺利。

米粥熬好,简征拍拍徐沾屁股让他坐一边,用棉手套把铁锅端下来,重新放上另一个锅。

餐具都是新买的,这边没通天然气,所有的都是铁铝偏多,因为导热快。

“你切了什么菜?”徐沾问。

“胡姐切的,她原本让你去家里吃,我说我拿过来,她就准备了一些。”

简征说的云淡风轻,即便如此,徐沾仍旧忐忑不安。

“你和胡姐说了?”

“说什么?”简征微笑着。????

“你昨晚把大云撵走的事。”徐沾想不通,“我知道大云肯定不是因为钱才这样,你怎么做到的?”

“很重要吗?”

“当然重要了,这些都是四姐准备的,她花了好多钱的。”徐沾想到四姐为了让儿子顺利娶媳妇,不稀让他吃了一个星期的香灰,如果简征半路截胡,他们一定不愿意。

菜叶刺啦放进锅里,简征拿着锅铲退后两步,等油花小一点,才上前翻动。

“你什么都不用管,他说,“你只知道从今天开始你跟我过日子,你,我,包包,我们一家三口,明白?”

简征不说徐沾也能猜到,上流人士永远是那一套,他们最能拿捏人心,也最会威胁人。

饭菜弄好,简征在院子里支开小桌子,进屋里抱包包。

天气正好,日头照在人身上暖和和的,说不出的舒服。

包包挨着简征坐,小手捏一个小菜叶,吧唧吧唧地吃。

“包包不是吃过饭了?”徐沾好笑,“在奶奶家没吃饱呀?”

“吃饱了。”包包说着,小手又捏一个火腿片,“简征做饭,我想尝尝。”

他就这样直呼其名,徐沾听着真怕简征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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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翼翼偷看简征,人端着碗,似乎没有表情,反而平静的吃饭,根本没有责骂小家伙的意思。

徐沾迟疑片刻,还是放下筷子:“包包,你知道他是谁吗?”

包包点点头,在简征抬起眼皮的瞬间指着他,响亮地回答:“他是你爹呀,我晓得的。”

简征本来没表情,儿子一句,扑哧乐了。

“我是谁?”

“我是你爹。”包包知道简征不会再走了,跟人说话都带着笑,特别可爱,“你上次不是说啦,你说我是你爹。”

“我是你爹。”简征一戳小奶包鼻子,“你爹,说反了懂不懂?”

包包哎呀一声,捧着自己小奶膘,“懂得,你爹嘛,是你爹。”

“”这个年纪的小朋友很开心,很快乐,很天真,最童言无忌。

简征没打算计较,大掌揉揉包包的小脑袋,继续吃饭。

事已至此,徐沾知道不会再有转机了,深吸一口气,告诉包包:“你之前问另一个爸爸在哪,爸爸当时说他去了很远的地方,现在他回来了,就坐在这。”

包包点点头,很聪明的样子,“是简征嘛?简征是我另一个爸爸吗?真好,我喜欢这样!”

小家伙兴奋地拍手,看得出很爱简征。

简征勾了勾唇角,低声问,“为什么喜欢?我对你好像也没有很好。”

“你以后会对我好的吧?”包包真的喜欢简征,这个人手大肩膀宽,个子还高高的,包包撒开小腿跑到他背后,小手勾着人脖子,“背背!”

“我在吃饭,孩子。”简征拍拍包包小屁股,“吃完饭背,等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