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了十来分钟,简征换好衣服,问徐沾:“你今天去干什么了。”
“私事。”
“什么私事?”
“先生,我们签了合同。”徐沾不想听简征骂人,避免和他视线接触,“你得尊重我啊。”
“就一个合同,还当免死金牌了?”简征好笑,大掌慢慢靠近徐沾,覆在他的手掌上面。
温热的接触,简征什么都没做,徐沾皮肤仍发烫。
这是和李均全然不同的感觉,无关上床,仅仅是皮肤接触,徐沾就觉得颤栗,心跳加快。
简征摩梭过徐沾手指,把玩着,什么也不说。
片刻,他见小包儿还没醒,靠近徐沾一些,唇瓣慢慢向他靠近。
徐沾咽了咽吐沫,内心既忐忑,又仿佛有一丝期待。
简征却在他咫尺距离处停下来,聚精会神地看着他发红的耳朵:“你承认吧。”
“承认什么?”徐沾强装淡定,“你想说什么?”
“我比姓李的有魅力。”简征轻笑,“天差地别,不是么。”
“”就算如此,徐沾也不想让简征觉得自己被他拿捏,耳尖发热说,“一般吧,你们两个是不同种类的男人,没法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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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让简征没想到,更多的,是自尊心受挫。
“你觉得我和李均各有各的好?不是我单方面碾压他?”
“你想从哪方面碾压李大哥呢,”徐沾语速很慢,好像真事一样,“李大哥会种地,你会吗?李大哥三个小时就能卖完六百斤大葱,你呢,你好像连大葱是地上还是树上长出来的都不晓得。”
“我”简征想反驳,却意外语塞。
徐沾说的是对的,他确实不知道怎么种地。
而且这是陀寺沟,他们能比较的也不是谁长得帅,而是谁更实用一些。
真相总是这么残忍,有生之年,简征怎么也想不到自己还有略输一筹的局面。
最要命的是,他貌似觉得徐沾偏心李均,现在除了上床,几乎都不夸奖自己了。
而上床唯一能发挥他长处的事,徐沾还不愿意和他做。
“我们今晚做爱吧。”简征突然提出,“很多天没有了,培养一下感情。”
徐沾不想谈论这个话题,拿起他的手机,“刚才有人给你打电话。”
屏幕自动亮起,看到未接来电是卢汶,他心口刺痛一记。
“不是离婚了吗?不是要跟我培养感情吗,这算什么?”徐沾笑了下,站起身,往院子里走去,面容凉薄。
他怎么可以这么愚蠢呢,简征怎么可能放下千金小姐卢汶不要,跟他谈恋爱。
王子变青蛙的童话,永远不是他这种穷人能做的梦,何况简征比他现实多了,自己身上根本没有他要的东西,他也不可能回心转意,喜欢上一个穷得掉渣的双性儿。
徐沾清醒异常,现在的简征,跟他上床只可能因为他是双性儿,他好玩,不可能是爱他、珍惜他,更不可能是想和他们父子俩在陀寺沟好好过日子。
明白真相,徐沾心灰意冷。
“徐沾,不是这样的。”简征想解释,被徐沾一把甩开,“我不想听,跟你老婆解释去吧,她更在意一点。”
儿子在睡觉,徐沾不想发脾气,一个人拿了香火去正殿消业障。
佛祖面前跪,伤痕心中留。
他闭上眼,一遍遍在心中叩拜菩萨:“没什么要求的,赠我一双慧眼吧,看清他是什么样的人,不要坠落第二次。这南墙撞一次就够了,让我有胆识斗败他,不要让他再牵着我的鼻子走。”
简征没想到卢汶还能打过来,语气很差:“你最好有事,否则下次别想给我打电话。”
那头笑一声,梁永康慢慢开口:“简总,夫妻一场,不必对我们温温这么凶吧?”
温温?
简征蹙眉,脑海中惊雷四起,想起来好几次卢汶接电话,那边都叫温温。
一个不成形想法涌上脑海,他眸光变冷:“是你。”
“什么是我不是我,我听不懂啊,前妹夫。”梁永康得意的笑,“车到山前必有路,你怎么也想不到捣毁我一个陀寺沟项目,我还能勾搭上上姨丈,重新搞第二春吧?哈哈哈哈!”
简征手背暴起青筋,声音冷淡,“梁总这么喜欢乱伦,怕不怕媒体乱写啊?”
“不怕咯,你要真有本事找到我和温温的性爱录像发给媒体,我倒是要谢谢你,把我这个表哥扶正了。”梁永康怕卢汶提前回来,收起笑容,“我知道你家老头让你来抢燃料项目,我明告诉你,姨丈根本不可能跟泊易合作,你死了这条心吧。”
“呵,痴人做梦。”
“简总啊,你要是知道温温是怎么告诉她爸爸你玩那些双性儿的,就知道为什么卢氏选择我的梁氏,而不是泊易了。”梁永康总算找回面子,笑得猖狂,“你也知道温温从小娇生惯养,卢氏再怎么说也不可能将女儿推出家门,偏袒一个不干净的女婿吧?何况这个女婿还肮脏无比,什么烂货都玩,连不男不女的死变态都洗干净吃进肚子里,你也不嫌畸形的?”
简征底线被踩,声线阴冷,“你再说一句,我把你舌头扯下来喂狗。”
“哎哟,你有这功夫,不如好好想想跟老爷子怎么交代。据我所知,当年双性儿结婚法案,他可是投了反对票的,不是吗?”
梁永康大笑着挂线,那声音如毒蛇,缠绕的人脊背黏滑,恶心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