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述而听着他平稳的心跳,等待体力恢复。顾随摘下墙边的花洒,拧开水等了一会儿,水温热起来之后帮阮述而把下半身冲洗干净。

“你是不是又长高了一点?”两个人都赤脚踩在地面时,阮述而才发觉。而且肌肉也更结实了些,似乎一直有锻炼。看来在医院门口时感觉到的陌生,是因为这人正在急速从少年向男人蜕化。

“是吗?”顾随自己倒没留意。他关掉花洒,“能自己站了吗?”

“嗯。”

顾随正打算放开他让他自己洗澡,冷不防被阮述而亲了一下。与其说是亲,不如说这家伙已经有点呆,只是直直地撞了过来罢了。

阮述而双手搭着他的肩,沿着胸前滚落的一颗水珠一路吻下去,直到水珠消失在裤腰处。

阮述而跪在他面前,有点不敢抬头看顾随的表情,一鼓作气扯下他的裤子。

刚刚就被磨到过几下,只是那昂扬直接弹到他脸上时,视觉冲击力还是让他出了会神。感受到对方正在看着他,他闭上眼睛张口吞了进去。

好像也比上次更难含住了。口腔整个被充满,呼吸也有点困难。他尝试了两个来回,就被顾随抓着头发拉开了些。

他忍不住往上望,顾随的眼神晦暗未明。

“你可以像上次那样射我嘴里”阮述而说,“我不介意。”

“我介意。”顾随不由分说把他拉起来,上次自己情绪失控的时候,其实知道自己把阮述而弄得有多难受,但他就是控制不住地想要让他在自己面前呈现独有的脆弱模样。

他不会允许自己的占有欲再次伤害他。

只是这个人却完全没有自觉。“那那我用手帮你”虽然阮述而觉得自己用手可能技术更差。

顾随无奈地扣住他的手:“你还真是不学乖啊”他走近一步,伸手绕后轻轻点在那尾骨上,“这么想献身?”

尾椎颤栗了一下。

“那这里可以吗?”顾随不放松地按在那儿,扬了扬眉。

阮述而失措了片刻,又慌慌张张地点了点头,如果顾随想要,那他

顾随把裤子彻底脱掉,甩开。“转过身去,手撑着墙。”

乖乖听话的人在发抖。

顾随的手指沿着纤细的脊骨慢慢下滑,感受着手下肌肤的细腻和颤抖。在尾椎上停留了片刻,他缓缓伸进那隐秘的缝隙中,上次明明只是轻轻碰了下那里,这人就已经承受不住了,为什么还要为他这么勉强自己。

该死。

他也快要抵御不住潜藏在内心深处的暴戾了。

顾随挤了一手沐浴露,给自己涂上。“腿夹紧。”他箍着那窄窄的腰,狠狠插了进去。

预想中撕裂的痛并没有传来,阮述而惊讶地低下头,看见那楔子一般在自己腿间进出的坚硬。灵活的手指在他的腰腹间游移,然后抚上胸前,轻轻捻动又用两指夹住拉扯,阮述而再也撑不住墙了,腰塌了下来被一把捞住,顾随一边继续磨着他的大腿一边伸舌舔舐着他的耳廓、耳垂耳洞被吹了一口气,他忍不住想咬住自己的手指不出声,顾随推着他的脸让他回头,舌头伸进他嘴里攻城略地。阮述而下意识想用舌头顶他出去,猝不及防舌尖被轻轻咬住,拉出口腔。感觉唾液控制不住地溢出嘴角,他呜咽着,舌头被整个含住,卷进另一个炽热潮湿的口腔。

过度的感官刺激让他大脑一片空白。

大腿被磨得酸软发疼,他整个人坐倒在地,顾随不再勉强他,拉住他的双手握住已至临界点的硬物搓动了几下,然后伸手揪住他的头发逼迫他稍仰起头来,尽数射到他的脸上。

眼神已经失焦涣散,什么叫不自量力他真的再也动不了了。

本以为顾随会像刚刚那样帮他冲水,但并没有。顾随剧烈地喘息了一会儿,很快面容沉静下来,半跪在他面前,捧着他的脸,无限缱绻地轻轻舔掉溅到唇角的液体。然后是眼皮上鼻尖处像一只来福,用小动物的方式表达自己的喜爱。

不知道多久,顾随抚了抚那清秀脆弱的眉眼,总算放开他,打开花洒替两个人都洗了个澡,然后给他披上浴巾,拿着电吹风把两人的头发吹干。

阮述而扶着墙站起来。其实身体不难受,只是一半惊吓一半刺激,让他有点脱力。他伸出拳头,打在顾随肩上。又打了一下。

拳头也没什么力气。

顾随任他默默发泄了会儿。

打开浴室的门,阮述而怔了一下:“我的衣服呢?”

“洗了。”顾随还在收电吹风的线。

“借我套睡衣。”他这次只带了条换洗内裤,在放在沙发上的背包里找了找。

“不借。”顾随走到他背后,忽然勾走他的内裤,“啧,你怎么还有一条。”一甩手把它扔进洗手盆里。

那里面还泡着顾随那件惨不忍睹的T恤阮述而捂住眼睛不敢相信,他是招惹了什么恶魔啊!

“别穿了,”顾随懒洋洋地从背后搂住他的腰,下巴搁在他肩上,“我想裸着抱你睡。”

肌肤相贴,让人心旌荡漾。阮述而定了定神,给了后面一肘击。肯定是没有杀伤力,不过阮述而的目的本来就只是挣脱开那个怀抱罢了。他面无表情地钻进被窝里盖好,侧身只留下一个背影。

顾随笑了笑,打开床头的小夜灯,然后把房间里其他的灯都关了,掀开被子躺了进去。

阮述而的背脊很纤细,顺着像婴儿一样蜷缩的姿势,弯成一段弧度。上学期好不容易吃胖了点,怎么好像现在又瘦回去了

“生气了?”顾随把手放在脊骨上,感受到手下轻微的颤抖。明明刚刚更过分的都接纳了,怎么还是这么敏感。

“还来?”阮述而简直想把这色狼爪子给剁了,蒙在被子里的声音带着愠色,“你今晚都做这么多了!”

“我做什么了?”顾随的声音带着恼人的笑意,让他也想把那色狼舌头给剁了,“喂,”手指在他背上戳戳,“我要真‘做’了,你现在还能好好躺着?”他拖长声音,强调了下那个动词。

无言以对无话可说!阮述而决定不再理会他,闭嘴睡觉不与流氓争辩。

那只手还不怕死地放在他后背。掌心很烫,过了一会儿开始慢慢移动起来。阮述而半晌才意识到,他在摩挲自己背上的伤疤。

“真讨厌,怎么还没消”小声嘀咕着,像是在自言自语。

阮述而忽然意识到一点。

每次顾随在担忧着什么的时候,就会想抽烟,或者在自己的撩拨下可劲儿折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