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身上暖和,捂一捂吧。”奶奶双手捧起猫放到阮述而怀里,他立刻手忙脚乱抱住,“小随小学时在垃圾桶旁边捡的,刚出生就被附近野猫抓伤了眼睛。”
顾随在背后笑着说:“来福很乖的,不会抓人。”
“小树,快过来吧!”爷爷在里面召唤。
阮述而疑惑着爷爷怎么会知道他的小名,抱着猫走到餐厅,被安排在餐桌前坐下了,而来福也直接在他膝盖上安了家。
爷爷送上一碗热腾腾:“小随说晚饭只吃了烤红薯?饿坏了吧,煮了昨天包的水饺,汤里放了点紫菜和虾皮,凑合吃吧。”
阮述而才想起顾随似乎什么都没吃。顾随跟奶奶小声说笑了几句,拉开椅子在他对面坐下。
“好了,你别杵在这里碍眼,”奶奶把爷爷拉走,“小随,你招呼同学。”
顾随笑着应了声,两人道了晚安。
水饺一半猪肉玉米馅,一半香菇鸡蛋馅,个头比外面卖的大一倍,皮薄多汁。阮述而把汤都喝完了。
来福安定地趴在膝头,朝他缱绻地喵了一声。
阮述而坐在那不敢动,手指轻轻帮他梳毛。顾随吃完走过来,两手捧起猫晃了晃:“真会撒娇。”
来福一巴掌拍在他脸上。
“”
阮述而无语:“你不是说它不抓人吗?”
“对,”顾随笑了笑,任由小猫又举爪在他鼻梁上拍了几下,“不抓,直接打。”他双手抱着猫又送到阮述而面前,“是不是很像你。”
阮述而愣愣地对上小猫那只无辜的大眼睛,一人一猫安静地对视了一会儿,阮述而才反应过来:“哪里像了啊”
顾随笑了笑,把来福放到地上,它一溜烟往主卧下面的猫洞跑去了,才不喜欢顾随这个爱恶作剧的坏蛋,它要寻找慈爱长辈的温暖被窝。
“走廊尽头靠右那个房间就是我的,里面有独立浴室,你先去洗澡。”
“哦,”阮述而站起来,“那你呢?”
“我把这两只碗洗了就过去。”顾随收拾着碗筷。
“我来洗吧。”阮述而刚要上前,却见顾随一只手伸过来,他连忙跳开。
“”顾随挑了挑眉,“再不去我就亲你。”
阮述而真的被这个露骨的动词吓到了,下意识回头看了一眼主卧,门虽然关着,但谁知道里面的人睡没睡着房间隔音好不好,毕竟还有猫洞呢!
看着阮述而迅速逃跑,顾随无奈地笑了笑。先进厨房把碗洗了。走进卧室里,房间内没人,浴室亮着灯关着门。顾随把叠好放在浴室门口的衣服捡起来走到后阳台,短袖、风衣和牛仔裤扔进洗衣机按下洗烘一体的功能,抖落下来的内裤打湿后擦了香皂手洗晾好。然后他回到房间,刚意识到浴室里怎么还没有水声,就听见里面似乎传来低低叫了一声。
顾随打开门探头进去:“怎么了?”
阮述而光着身子背对着他正在研究花洒,身上溅了些水珠。见他直接进来吓了一跳。
“你今天怎么总是一惊一乍的”顾随走过去瞧了一眼,立刻明白了,“水流是最下面的开关,中间这个旋钮不用动,它往左边吊顶的莲蓬头就会开。”他把档位调回去。
“哦”阮述而打开下面的开关。
嗞墙壁上的花洒猛地喷出水来,浇了躲避不及的顾随一头一脸,身上的衣服也被淋湿了一大片。
“你是想跟我鸳鸯浴吗?”
“对不起。”阮述而慌忙关上。
顾随的发梢都在湿答答滴水,侧头看着他,似乎想说些什么。
阮述而没来由地心虚,觉得自己没穿衣服实在不是谈话的好状态,想捂住自己,又觉太刻意,想请顾随出去,人家是房间的主人。
“正好,”顾随抱着手臂靠在墙上,一副要跟他好好聊聊的架势,“今晚怎么就不让碰了?”
“你小声一点。”见顾随走近一步,他连忙后退。
“为什么躲?你浑身上下哪儿我没摸过?”逼至墙角,退无可退。
阮述而简直想像来福一样给他一套降龙十八掌。
特别是顾随忽然伸手握住他下面的时候。
“喂!”好不容易把一声呻吟吞回去,阮述而抓狂,“你疯了吗!”他简直想锤墙,“你爷爷奶奶在隔壁房间睡觉!”
“哦”顾随恍然大悟,“你怕发出声音?”事实上因为顾君剑和他都会在家里捣鼓音乐,特别顾君剑是专攻摇滚乐的,所以每个房间的隔音都做得非常好,就连猫洞的门扇都是特殊定制的,想把房间里的人叫出来,打电话都比敲门有效果。但是他思忖片刻,决定这个信息就先不共享了。手指又恶劣地动了动,他已经很清楚手中之物的弱点,阮述而这回没能忍住,一声破碎的呻吟漏出嘴唇。
阮述而别无他法,只能咬紧下唇。
“别”顾随连忙捏住他下颌,用了点劲,解救出泛红的唇,这人怎么总是一不看着就开始伤害自己。顾随脱下身上的短袖,揉叭揉叭递到他嘴边,“咬住。”
第66章 66 甜蜜的负担[] 章节编号:6914280
上次阮述而是被顾随握着自己的手操弄的,这次“老师”亲“手”上阵,阮述而才发现之前自己有多天真多“初级”。密闭的浴室里,含着衣服的小小呜咽透过回声都显得格外清晰,阮述而眼角发红,喉咙滚动,几乎快站不稳了,墙壁太光滑,没能给他往后撑的手提供多少摩擦力。而始作俑者却淡定地站在他面前,眉若远山含黛,眼似春风含笑,低着头一派专注,说是在考场上认真答题都可以只是金玉之下,那只顽劣的手不知道多少次在把他送上云端后又轻飘飘地停下,甚至恶意地箍了箍根部,就是不让他释放。阮述而难耐地仰起头,但就连后背贴上冰凉的墙壁也缓解不了体内的急躁,他终于忍无可忍地抬起脚趾蜷缩的腿,想踢这恶人的腰一脚。
顾随却朝他明媚一笑,像是早就预料到似的,一只手顺势抄起他的腿弯,挂到自己腰际,另一只正在忙碌的手下移,手指轻掠过其后被打开的缝隙,引得身体的主人一惊,终于失去平衡,两只手害怕摔倒一般搭在他的脖子上。顾随的手顺着将那两颗小球往上拢,将柱体挤得翘起贴在腹部。
“你自己站稳了啊。”顾随往后退了一步,阮述而本来就只有一只脚堪堪着地,全身体重都挂在他身上,被带得往前一倾,失重的错觉让他几乎惊叫出声。顾随又开始专心致志地套弄起来啊等到终于释放的那一刻,所有感官经过长时间的刺激,已经由四肢百骸尽数涌向大脑内的多巴胺受体,疯狂得让他失语。顾随的唇轻轻蹭在那绞紧的眉心处,又吻掉滑落眼角的汗珠。
顾随让绵软无力的他靠在自己身上,小心翼翼地捏住咬得太紧的牙关,把衣服取了出来。
看到布料从口腔中拉出的透明丝线,阮述而羞愧得要崩溃了。
“等,等下我洗”
“别管它。”顾随毫不在意地把衣服丢进洗手盆,低头拢了拢怀里人汗湿的额发。噫,两个月不见,头发长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