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谨严发出一丝叹息,胳膊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收得很紧,让傅辛夷只能靠着他的胸膛,被他密不透风地圈抱着。他柔软的面颊就贴在他的心口,扑通扑通的心跳透过两层皮肤传入他的耳中,让他下意识想要抚上自己下胸口,然后就被傅谨严抓住了手。

然后他敲敲他的脑袋,“要是还在气你,哪里还会在外面守着。”

在他怀里蜷成一团的傅辛夷痴痴愣愣地抬起脸,就被他捏住了下巴,不允许他再缩回去做缩头乌龟。

他半是无奈,半是叹息地道:“傅辛夷,你这小脑瓜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我”他略带迷茫地眨了眨眼,脑袋里像是成了一团面糊,没有明白他的意思,又想咬嘴,然后唇瓣就被轻轻吻住了。

这个吻不带任何的情色意味。

傅谨严一边亲吻他,一边捧住他的脸庞。

男人的手掌宽厚温热,贴着他微凉的皮肤,拇指在他的脸颊上轻轻摩挲,就好像这是他的掌上明珠一样。

他用嘴唇蹭着他的唇瓣,手指慢慢插进他的发丝里,把湿发往后拨去,干燥的手掌顺着他的脸庞又挪到他的脖颈,像是抚摸小猫一样揉着他的后颈。舌尖轻轻舔过干燥起皮的嘴唇,留下湿漉漉的水痕,而他仿佛连灵魂都因为这种触碰而震颤起来,下意识地闭上眼睛,攥紧了他胸前的衣服。

等傅谨严松开他的时候,他原本苍白的面颊已经涌上了一层艳丽的潮红,眼中蒙着一层水雾,软乎乎地靠在他怀里,手指抓着他的襟口。

他的哭泣已经停止,但还在克制不住地抽噎,从喉咙里发出断断续续的呜咽声,黏在一起的睫毛让他几乎看不清楚面前的男人。

但他能感受到他的温度。

一只手搂着他的脊背,在他的身侧慢慢抚摸,近乎痉挛的身体在他的手下被渐渐安抚下来。

“皇、皇叔”

“嗯。”他按住他的肩,让他好好坐住,拉开他的衣服,柔软的嘴唇在他的眼睛上贴了贴,“别动,伤口崩裂了。我给你上药。”

【作家想说的话:】

谢谢没有名字?赠送的【咖啡】,秦昭?赠送的【日式寿司】【草莓蛋糕】,徐木木?赠送的【好爱你】,爱你们!

我国庆只放三天假,四号就已经开始上课了呜呜呜,真的不是不更新,实在是事有点多,我只要写完了就会放上来的!

依然求评论求收藏求推荐票票,谢谢大家的厚爱与支持,接下来几天的国庆假期玩得开心呀?

“小骗子。我爱你。” 章节编号:6696753

傅辛夷一时还无法平复心情,时不时抽噎一下,一瞬不瞬地盯着男人俊朗的面庞。因为发热,他的眼角都被染上了一圈红,眼睛湿润得像是会随时掉下泪来,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

傅谨严把他的衣带松开,怕他冷着,只把领口拉到肩头略下的位置,露出胸口细腻的肌肤,正准备拆掉缠绕在他胸前的绷带,却被他拉住了手。

“嗯?”

“丑,让莫公公来吧。”傅辛夷昂着头看他,低声道。

傅谨严见他关注的竟然是这事,几乎要被他气笑,用力捏了捏他的掌心,干脆不说话了,直接上手解开已经洇出鲜红血色的绷带。

傅辛夷见他不高兴了,也不敢开口说些什么,抿着嘴看他动作。

傅谨严垂着眼睛仔细剪开布条,修长的手指毫无他想地轻轻按在他赤裸的胸前。

他低头时一缕发丝从额角垂下,挡住了他的神情,傅辛夷只能看到他高挺的鼻梁在一侧脸上投下淡淡的阴影,微抿的嘴唇干燥得起了皮,裂了几道口子,让他很想凑上去细细亲吻他,舔舐上面的血痕。

傅辛夷钝钝地看着他,就感到胸前一阵痛,让他忍不住闷哼一声,克制不住地挺起胸膛,手指抓乱了身下的床褥。

正在愈合的伤口因为刚才的剧烈动作而崩裂了些许,流出的血液把布条和皮肤紧紧黏在一起,若要上药便要把布条撕下。 ⒙9~

听见他的哼声,傅谨严的动作立刻放轻了,抬起头看过来,他连忙扯出一个笑,摇摇头示意自己没事,让他继续。

只是苍白的脸色和额上不断淌下的汗水出卖了他的感受。

他此时就像是冰做的人,让人怀疑是不是只要捂一捂,他便会化在掌心了。

“不要笑了。”傅谨严低声道,想起他写在日记里的那些东西,登时一点都见不得他这般强颜欢笑的模样,坐到他身侧,把散发着高热的身体揽入怀里。

他垂眼看着他浓长的睫毛,手臂圈住细瘦的腰肢,把傅辛夷的两条胳膊压在下面,让他不会因为疼痛而挣扎起来,“会有些痛,忍一忍。”

傅辛夷从鼻腔里发出柔软的一声“嗯”,却还是克制不住地紧张,偏过头把脸埋到了他的颈窝,抬手抓住他有力精瘦的小臂。

傅谨严安抚地吻了吻他的额角,动作快速地拆下被鲜血黏在伤口上的绷带,就感到怀里的身体像条小鱼一样弹了弹,扒住他的手也一下子攥紧了。

傅辛夷眼前发黑,几乎要不会呼吸,只能听到耳边傅谨严小声哄他:“好了,好了,不疼了。乖。”

他摒息顺着傅谨严抚摸他的力度慢慢松下来,软倒在他胸前小声地吸着气,抬起头时,眼角都微微红了。

“真勇敢。”他拍拍他凉冰冰的手,让人收走染血的布条,然后用干净的布巾沾着温水,轻柔小心地擦拭掉伤口旁边的血迹。

裂开的皮肤被细线缝合起来,留下一道突起狰狞的痕迹,那里正在痛苦地愈合生长,覆盖了一层暗咖的血痂,方才的挣扎撕开了血痂,牵扯到尚未长合的肌肉,让血液从其中淌出。

哪怕傅谨严动作再轻,这无疑也是疼的,傅辛夷“嘶”地吸了一口气,然后轻轻咬住了他的侧颈。他也不用力,就像小孩子含着自己的拇指,只是把那里的皮肤衔在唇齿之间,好像这样就能给与自己一点支持。

“不怕,我给你上药。”傅谨严亲亲他汗湿的额头,净了手后从床头的柜里取出药膏,用小银勺挖出一块,涂到裂开的伤口上。

傅辛夷被膏药冰得打了个哆嗦,然后又感到一阵刺痛。

这是他第一次在清醒的时候换药,要让药物被皮肤吸收要一圈圈地打着转揉按,白色的膏体在肌肤上一点点抹开,疼痛比之前来得更为剧烈,不是那种尖锐的疼,而是仿若钝刀子割肉一般的疼,还有药物接触伤口带来的如同针扎似的密密麻麻的疼痛。

他全身都绷紧了,颤抖得好像被弹拨的琴弦,几次挣扎着想要拨开傅谨严的手,可他最后只是用力掐住他的手臂,兀自强忍着,实在忍不住了,才会从喉咙里发出些许含糊的痛哼。

傅谨严环抱着他,能清楚地感受到怀里人每一根头发丝的颤抖,心里发涩,尽量放柔动作,快速上好药,给他包扎好。

最后把绷带扎好时,两人都出了一身汗。

傅谨严让人换了一床被褥,然后又用热水给他擦了身,换了干净的寝衣,干干爽爽地塞进了被子里。

“皇叔”傅辛夷情绪剧烈地波动,早在换药的时候就已经有些撑不住,此时眼皮难以克制地往下耷拉,却还要拉着傅谨严的衣袖,诚惶诚恐地看着他,期期艾艾了一会,却又说不出什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