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燕廷忽然安静下来,垂眸俯视着他,冰凉的视线缓缓扫过他的身体,宛如一柄利刃轻轻划过他的皮肤。

陈释钰身体不受控制地发抖,企图唤醒陈燕廷的理智。

“哥你别你先,先冷静一下。”

陈燕廷却忽然俯下身轻吻了他的唇角,他低声说道:“你身上有太多他的痕迹,我不喜欢。我们一起来把它们都消除掉吧?怎么样?”

“我们没有做!真的!哥!我没骗你!”

“知道了。”陈燕廷笑了笑,脸色缓和一些,随即马上又变脸,“这不是还差一点儿吗?谁知道你们下一回还会不会再差一点儿呢?”

陈燕廷拽住他的腿把他的身体往下拖,直接掰开他的腿。

“哥!别!”陈释钰恐慌道。

陈燕廷置之不理,钳住他防止他乱动,食指蛮横地撬开他紧闭干涩的小口。陈释钰瞬间大脑宕机了,这根手指就跟往他身体里硬生生地敲了一颗生锈的钉子,刹那间的酸胀混合着尖锐的痛感猝然炸开。这根钉子还是活的,灵巧地在他身体里肆意钻动,没过多久身体里被塞进来第二根钉子,原先单根钉子有了配合后,从一味地纵向往深处钻变成横向的野蛮扩张。

这种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只能清醒地等待死亡降临的折磨远比干脆的让他死还要令人恐惧。

“哥,求你了我真的错了,真的”

“去找他的时候不知道错了,和他接吻的时候也不知道错了,现在你就知道错了?”

陈释钰哑口无言,只能强忍着身体里的不适,祈祷陈燕廷的玩弄也只是点到为止。但他的愿望很快就落空了,因为陈燕廷开始脱自己的衣服。领带、衬衫、裤子,每一步动作有条不紊,不紧不慢,好像特意是为了让他看清楚似的,震慑力十足,并且随着他裸露度扩大而持续增强。

陈释钰脑子嗡嗡的,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他从穿戴严密到一丝不挂。腿间的性器也从沉睡中逐渐清醒,自至昂首挺立,昭示着它已经准备好。视觉冲击力过猛,陈释钰再糊涂,也知道陈燕廷真正的惩罚才刚刚开始。

“哥!哥!不行!哥!!!”

陈燕廷对他放狠话:“你太能惹麻烦,我忍你很久了,这回我要你好看。”

接着他的大脑就一片空白,未经人事的穴口突如其来被破开,剧痛让陈释钰刹那间耳鸣眼花,他惨叫了一声,坚持不过半分钟便失去了意识。

扩张做得不够,陈燕廷这样的尺寸强行塞进来,势必会受伤,会很疼。

可他要的,就是陈释钰疼。

陈释钰已经疼晕过去,陈燕廷无动于衷,他甚至还有闲心点根烟,静静地看撕裂的穴口从缝隙慢慢渗出殷红的液体。他深吸一口烟过肺吐出,心中的拥堵好像疏通了一些。而后又自嘲一笑,怎么说,竟然有种陈释钰让他给破处的心理快感。他也没想到,初次占领陈释钰的身体会让他萌生这种无厘头的兴奋。

陈释钰恢复意识时眼前一片模糊,他以为是自己眼睛出问题了,唯一能看见的就是一颗猩红的点在闪烁,像打在墙上的激光笔。直到他辨别出空气中的味道,他才明白过来,他看不清是因为烟雾漂浮,这颗红点是正在燃烧的烟蒂。

而此时,他身体里异物感极其强烈,疼痛丝毫没有缓解,像插进了一根铁钎似的要把他敲碎成数块。所以,他醒来就哭。

“好疼啊哥,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你你快出去。”

陈释钰瞳孔失焦,泪眼朦胧的,边哭边认错,看起来像瞎了一样,非常楚楚可怜。陈燕廷叹了一口气,陈释钰一哭,他就心软了,明明想狠下心要给他一个教训的,算了。把烟掐掉,俯身把人抱起来,掌心顺着他背脊来回滑动。

“不动了。”

陈燕廷态度一软,陈释钰的委屈就爆发出来了。

“好疼啊!你个混蛋!”

“哼,活该你疼,不给你疼你就不长教训。”

说着,陈燕廷故意挺动两下,趁机把自己推进去一点。未开发的甬道太窄了,想要进入不容易,陈释钰又吃痛地倒抽一口凉气。然而,他马上就无心去关注疼痛了,因为他的余光瞥见了房间玻璃窗照映出来他们的姿势,赤身裸体的相拥交叠,他脑袋轰然炸开,宕机了半天。

“怎么了?”

陈燕廷发现怀里的人忽然安静得诡异,连呼吸都停滞了。

陈释钰颤颤巍巍地说:“我们在干什么”

陈燕廷愣了一会儿,忽然笑了起来,凑上他的耳朵:“你说呢?”

接着他又很暧昧地舔了一口他的耳廓,陈释钰身体颤抖了一下。

“现在才反应过来是不是晚了点儿?”

陈燕廷握住屈在胸前被衬衫绑住的双腕抬起套在自己的脖子上,变成陈释钰双臂搂着他脖子盘坐在他身上的姿势,他开始扣住陈释钰腰慢慢往下按。陈释钰注意力很快又被拉了回来,他倒抽一口气,紧咬住下唇,怎么能这么痛,整个人好像要撕裂成两半。

陈燕廷推进去半截后就没再继续,他得给陈释钰适应的空间,陈释钰被撑得难受,他同样也被夹得不好受。他看陈释钰满头的冷汗,眼睫毛也止不住的发颤,看来是疼得不行,凑上含住陈释钰哆嗦着的双唇安抚他,转移一下他的注意力。

生涩的肉穴逐渐勉强能容纳住尺寸,不代表完全适应,陈燕廷只要轻微的动一下,陈释钰的痛感加大一分,他反应一大,陈燕廷就会用更深入的吻去麻痹他。

反复之下,逐渐的,陈释钰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适应了疼痛还是适应了陈燕廷。他觉得他可能是疯了,明明他身体疼得快要死掉,却不想着如何止痛,也不想着让陈燕廷出去,反而是期待着更高阶的痛来覆盖此时的痛。但这不是在做疼痛阈值训练,他所期待的更高阶的疼痛当然也不会来。

两个人磨叽了很久,迟迟不进入正题,陈燕廷不想再等了。

“抱稳了。”

此时,陈释钰还不知道这句话是什么意思,等他后来被陈燕廷顶得身体上下耸动时,他才明白过来,不抱稳,他会被操得东倒西歪。

床铺已经被他们弄得一团乱,被子上斑驳的鲜红异常醒目刺眼。身体里原先的疼痛之余,开始迎来了一股他说不上来的麻和养。不是流于皮肤表面挠两下就能缓解的那种,而是很刁钻的深藏于他的血液里,正随着陈燕廷一遍又一遍地操干而更加声势浩大。它们顺着血管经脉流动,扩散至全身各处角落,最后麻痹了他的神经。

他很快就体验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陌生得让他害怕,失控得让他恐惧。他似乎能感觉到它们正在飞速地往他的下腹汇聚而去,却又好像觉得它们正冲向他的大脑。它们好像拖着他的身体往下沉,却又把他的心脏往上推,堵在他的嗓子眼儿,让他忘了该如何呼吸。

直到陈燕廷轻轻地拍了一下他的肩胛骨,轻声哄他:“呼吸。”

他像得到指令一般猛喘一口大气,紧绷着的身体疲软的塌陷在陈燕廷怀里,他呼吸紊乱,浑身颤抖,十分狼狈。第一次做就体验到这种灭顶的快感对陈释钰来说还是太过了,他莫名有一种后怕的感觉,可到底在后怕什么,他又说不出来。

“舒服吗?”陈燕廷嗓音低沉粗粝。

陈释钰没有反应,陈燕廷捏了他屁股一把。

“不知道”

陈释钰没说谎,他现在大脑运转故障了,没精力去编造谎言。他是真的不知道,他不知道这算不算舒服,于他来说,这是一种全然陌生的、崭新的世界,他正处于初步认识探索的阶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