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释钰愕然:“您是说,添越这几年还会经常回这儿吗?”
老板比他还震惊,瓜子也忘了嗑。
“您不知道啊?添越说您出国后,这里可能不大住了,他怕以后再回来屋里头落灰返霉,还托我媳妇儿定期给打扫呢。”
“哎呀,您不这些年他我都”
陈释钰脑袋嗡嗡的一阵嘈杂,老板后面还说了什么他断断续续的都没听清,只听见最后一句。
“钥匙在我这儿呢,您要上去看看吗?”
“要。”
陈释钰拿了钥匙就往楼上冲。这栋楼没有电梯,一口气爬了五楼,气喘吁吁地盯着这扇陈旧的门。他紧张地咽了一口唾沫,拿着钥匙去插锁孔,他心急手也不稳,捅了半天才捅进去。
等成功插进锁孔后他又退却了,捏着钥匙沉默半晌,最后深吸一口气才鼓起勇气拧开门锁。
推门而入,回忆蜂拥而至。
那张红色沙发是他们两个经常挤在一起看电影、熬夜追球赛直播的地方;冰箱上密密麻麻地冰箱贴是他们利用两个寒暑假去国内外旅游带回来的纪念品;墙上还挂着各种球类的运动器材,还有他们的户外徒步登山滑雪的装备。
因为定期有人打扫,屋里依旧保持整洁干净,他们从前安置的家具还有带回来的物品全都在,只不过空旷了很多。三年过去已经没有了生活气息,锅碗瓢盆都安静整齐的躺在橱柜里,卧室的床铺也收拾干净全部收纳进了衣橱。
到处都透露着要等那个离开的人回来的模样。
他是回来了,可方添越又走了。
他在这里待了很久,久到在张矮小的沙发上睡了过去,等醒过来时天已经黑了。临走前老板叫他有时间再过来玩儿,陈释钰面儿上好声好气地应着,心想,他大概率是不能再来了。
这里只属于过去的陈释钰和方添越。
第44章 第四十四章
老哥发癫预警
回到家已经近10点钟,陈释钰刚进家门,刚打开灯就看到家里有个人影立着,瞬间吓得魂飞魄散。
“广州好玩儿吗?”陈燕廷阴森森的声音响起。
明明是自己家,陈释钰却一步也不敢往前迈。他想夺门而逃,可陈燕廷比他更快。
“我问你,”陈燕廷持续逼近,“广州好玩儿吗?”
“怎么,哑巴了?”
他伸手猛地钳住陈释钰的下颌抬起,紧接着他的视线好像被什么吸引住,掰着陈释钰的脖子拉开衣领,把颈部完整的暴露出来。陈释钰忽然想起那个地方有着什么,他惊慌失措,剧烈挣扎。
已经晚了,那枚吻痕已经清晰的显露出来,一夜沉积过后,淤血泛着青紫。陈燕廷只觉得自己的脑袋快要炸开了,太阳穴和眼周泛起如针扎一般细密又尖锐的疼。
他气极反笑,妈的,他就不应该顾虑陈释钰的情绪当晚就去广州把人抓回来的。他还一个人傻逼地在家打腹稿,改了一遍又一遍,就等着陈释钰回来去服个软和好。可看看这个人他干了什么?他带了什么回来?
“陈释钰,这是什么?”他的手指探上那枚吻痕轻轻地摩挲。
“哥你听我说”
陈释钰下意识要解释,然而他说到一半卡住了,要说什么?他跑去找方添越是真的,脖子上的吻痕也是真的,他也不知道自己还能怎么解释。
陈燕廷大拇指忽然用力碾着那块皮肤,他咬牙切齿道:“你是真的找死。”
“你一而再再而三的耍我,你说什么我都不会信,你等着我怎么收拾你吧。”
陈释钰也知道他再说什么都于事无补,认命地闭上眼缩着肩膀等陈燕廷处罚。可他没想到,陈燕廷却一口咬上了他的脖子,牙齿深深嵌入他的血肉。尖锐的痛直通大脑,逼得他叫出了声,冷汗狂渗。
陈释钰用力拍打叫他松开,陈燕廷反而咬得更加用力,仿佛要扒他的皮喝他的血,痛感持续加大,疼得陈释钰眼泪漱漱地流。
直到尝到了甜腥味儿陈燕廷才松的口,淤痕镶着一圈牙印,虎牙处扎了个口子,血珠缓慢的渗出。大概是嫌出血太慢,他用大拇指碾上伤口,稍稍用力挤压,鲜血顿时争先恐后地涌出,很快染红他的指腹。
“想尝一下么?”他问。
陈释钰赶忙摇头,被陈燕廷判定无效。陈燕廷的拇指已经按压在他的唇角挤入唇缝,试图撬开陈释钰的牙齿,陈释钰咬紧牙关不让他进来。
陈燕廷本想强行捏开陈释钰下颌的,临下手时他突然又改了主意。他凑上刚才咬出的伤舔了一口,对陈释钰露出一个染血的笑,像只狂暴又邪恶的吸血鬼。
“不要?那我喂你吧。”
陈释钰吓懵了,这让陈燕廷有了可乘之机,刚吻上来就轻而易举地撬开他的牙关长驱直入。甜腥味瞬间在唇舌翻搅之间爆开,味觉引发嗅觉的共振,连空气都弥漫着血的味道。
这个吻极具侵略与暴力,完全不给陈释钰喘息的机会,他很快就开始感到窒息,原先拼命拽着陈燕廷的衣服的手也慢慢失去了力气。
陈燕廷察觉到他快窒息了才退开,他提着陈释钰即将滑落的身体,质问道:“你们睡了?”
陈释钰还在急促地喘着,话说得不利索:“没没有。”
“哦,怎么证明?”
陈释钰脑子没转过来,直线思维让他陷入了卡顿。怎么证明?他怎么知道要怎么证明,没睡就是没睡。
“真的没有。”
“想不出来是吧,那就我来帮你。”
陈燕廷忽然露出耐人寻味的表情,抓住陈释钰的胳膊连拖带拽地直奔卧室,踢开门抱起人扔到床上。
陈释钰被摔得头晕眼花,他刚想爬起来,又被陈燕廷伸手用力推回去。陈燕廷岔开膝盖跪了上来卡住他的身体,跟拆零件儿似的去扒他的衣服。最后仅剩的那件衬衫被他撕开往上推,堆在手腕处,扯住下摆绕了半圈打个粗糙的死结。
很随意,但足够束缚住不听话的陈释钰。
衣料匹裂和扣子崩落的声音把陈释钰吓得忘记了挣扎。他现在已经浑身赤裸,刚才挣扎出的汗接触空气后迅速凝结,好像给他全身打了一层霜,扒在他皮肤上又湿又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