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持续灌入,嗓子越发的干涩。陈释钰只能选择去讨好他,主动往他怀里坐,两个人极尽地攥取,迸发出巨量的快感。陈燕廷终于松了手,陈释钰下意识挣脱了束缚转过身来骑在他身上,迫不及待地主动撬开陈燕廷的齿缝卷住他的舌头交缠。
陈燕廷的气息迅速铺满了他的嗅觉和味觉,浑身的躁动不安终于得到了安抚,仿佛一个犯了毒瘾的瘾君子得到了片刻地缓解,又好像一只饿坏了的雏鸟终于吃到了食物。他乖顺地伏趴在陈燕廷怀里,唇角鼻满足发出满足的哼唧。
两个人光顾着着急接吻,忽略了下面,上面的嘴得到了满足,下面的自然也开始不甘寂寞起来。陈释钰屁股开始不自觉地顺着那根火热上下缓缓滑动着,让硬挺的头部抵住了他湿热的穴口。然后微微抬起腰调整姿势沉下身体,直到交合处紧密相依不留一丝缝隙。因为太舒服,陈释钰忍不住仰着头发出满足的喟叹,好像这就是他灵魂缺口的最后一块拼图,只有和陈燕廷完整的契合,他才是完整的陈释钰。
他开始专心搂住陈燕廷的脖子身体上下起伏,又开始黏腻地叫着。白天清醒的陈释钰有多冷淡,现在的陈释钰就有多缠人。陈燕廷眼眸渐深,喉结滚动,喘息也更加沉重起来。他抱着陈释钰迈出浴缸,把人带去了洗手台台,转个方向让他趴着。
这样的陈释钰不能只让他一个人欣赏,陈释钰自己也得一睹风采,是不?
陈释钰一条腿被抬起,另一条腿踮着,陈燕廷贴着他的背脊覆上,强势地挤了进来。陈释钰被撞得往镜子前扑,炙热的喘息打到镜面上,迅速糊出一团模糊的水雾又迅速的消退。那张沉溺在爱欲情潮里的脸清晰地显现在镜子里。
陈燕廷亲了亲陈释钰水光潋滟的眼睛,在镜子里和他对上视线。
“你看看你现在什么样子,简直不要太浪荡了。”
陈释钰迷离着盯着镜子里陌生又熟悉的这张脸,露出疑惑的神情。
陈燕廷看到他眼里的迷惑,笑着问:“怎么了?不认识自己了?”
陈燕廷抽出来再用力顶进去,镜子再次被糊上一团水雾,紧接着这团水雾就没有机会消退过。这个姿势陈释钰的身体全盘被操控,轻重缓急全由陈燕廷来决定,陈燕廷能精准抵达他身体里的任何地方。
巨物粗暴地破开他,擦过层层软肉,抵着他的某个点刻意碾磨。刁钻尖锐的快感如电流一般直击他的大脑,陈释钰声音都变了调子,颤颤巍巍地很销魂。身体控制不住猛烈地弹了一下,陈燕廷按住他,继续抵着那处细密地撞击,陈释钰只有被陈燕廷玩儿坏的份儿。
过犹不及的快感无异于钝刀子割肉般的痛苦,陈释钰呜呜地哭了起来,他边哭边求饶:“别,哥求你了。”
陈释钰被操哭是常有的事,这种事情完全激不起陈燕廷的同情心,只会让他更兴奋。
陈燕廷笑:“看清楚了,这才是真正的你。”
想到这样的陈释钰也会在某个不为人知的夜晚被方添越拥有,他又笑不动了。脸色一沉,开始大开大合的抽插,每一下都又深又重。陈释钰短暂地从上一轮的折磨里脱身,还没缓解过来又迎来新一轮的另类折磨。惩罚的性爱,通常都是暴力的,快感来得汹涌的同时痛感也来得猛烈。
陈释钰又哭又叫,一时间不知道他们是在做爱还是在体罚。
陈燕廷终于停下来,问他:“除了我还有谁能让你这么爽?”
陈释钰哭着摇头,说不出一句话来。
“方添越呢,方添越操得你也这么爽吗?方添越能操得你哭喊着求饶吗?”
方添越的名字一出,陈释钰盛满情欲的眼睛陷入了呆滞,连哭泣也忘了。他终于清醒了过来,震惊地盯着镜子里自己那张怪异的表情。吓得他浑身的热汗立马降温,如一层细密地晨露贴在他皮肤上。
他挣扎着想逃脱,被陈燕廷眼疾手快地又按了回去,脸贴在冰凉地洗漱台上,磨得他颧骨特别疼。双腕也被反剪着,让他看起来像一个被当场羁押的罪犯,等待他的只能是极刑处罚。
“哥!不要!!!”
恐惧和抵触充斥了陈释钰的大脑,但他的身体却不由着他的意志而转变。非但没有抵触,反而绞紧那根东西,以防它抽身离去。
“不要什么?你下面这张嘴不仅比你上面这张嘴还要诚实,就连记性也比你的脑子好多了。”
陈燕廷给他一记深顶,重新再问一遍:“方添越和我,谁操得你更爽?”
陈释钰终于捕捉到了他想要的答案,呜咽地说:“不不知道,没做过。”
意料之外,情理之中,陈燕廷还是无可抑制的欣喜雀跃,把陈释钰扶起反抱进怀里,掰着他的脸侧过来和他接吻。
这个吻有多汹涌,操干的力度就有多猛烈,陈释钰呜呜的抗议,陈燕廷不管他,持续堵着他深入。身体上下两个洞都任陈燕廷肆意妄为,陈释钰受不了,眼泪顺着脸颊留下渗近唇角,淡淡的咸味在两个人的唇舌之间泛开。
肉体的撞击声在浴室里回荡着,还夹着哭泣的呻吟和暧昧的喘息。
另人恐惧又上瘾的快感在身体里肆意流窜,陈释钰原先舒展的眉眼已经难耐地拧在一起。他快承受不住了,指甲紧紧地扒着陈燕廷地手臂,恨不能要抓进肉里掰碎那根桡骨。
滔天地欲浪向他袭来,一轮比一轮汹涌,哭泣的呻吟逐渐转为急促的呼救。最后一个浪头冲击力太大,直接没过他头顶,把他卷入海底深处让他呼吸不能。在他感觉自己快要窒息而死的时候,突然又把他抛出水面丢弃在岸上。犹如一条搁浅的鱼,赤身裸体地暴露在苍白阴冷的日光下,身体止不住的痉挛颤抖,双目失神,意识模糊,狼狈凄惨又绝望。
陈释钰已经浑身发软,无力得趴在镜子前,陈燕廷凑上去他掰着陈释钰的脸和他的脸贴在一起。
“有没有发现,我们越长越像了?”
陈释钰疲惫地睁开眼,费劲地转动眼珠去看镜子。
陈燕廷微微一笑:“都说体液交换多了,就会长得越来越像。”
陈燕廷同他来了一个简短的湿吻,又伸手去摸他们身体的衔接着处刮了一些溢出来的液体抹到镜子上,有种陈释钰被他脸射了的视觉错位感。
“就像我们现在这样。”
第64章 第六十四章
陈释钰睡了很久,像陷入沉睡醒不来了似的。陈燕廷中午叫醒过他,但陈释钰就跟昨晚刚到家时给他脱衣服一样,只是半梦半醒地眯着眼看他一会儿,然后又倒头继续睡。
陈燕廷在想是不是自己太过分了,好像也并没有,甚至相比之前他们结束得还算比较早。这种情况看起来不像累的,更像是单纯的困,估计是酒精的作用。
陈释钰醒过来时外面早已经暮色降临,要不是他去看手机的日期时间,还以为是天没亮。他竟然睡了一天一夜,没有乱七八糟的噩梦,也没有被突然惊醒,是他失眠以来睡眠质量最好的一次。
左下角方添越的未接来电醒目得很刺眼,脑子里闪过昨晚的事情,他头痛欲裂,没敢回电话。
房间里没有人,他下床去用冷水扑个脸,照镜子时发现自己右边颧骨青了一块,是昨晚被陈燕廷按在洗手台上弄的。视线往下,领口微敞,暧昧的红痕若隐若现,掀起衣服,腰间青紫斑驳。
事情怎么又变成了这个样子,他昨晚就不应该上陈燕廷的车的。他挫败地叹了一口气,摔倒回床上盯着天花板发愣,他这满身的痕迹,一时半会儿是回不去了。
方添越的电话又一次打了电话过来,同时屋外也突然有了动静,手里的定时炸弹和外面未知的动静,让陈释钰的慌张加倍。
陈燕廷进来看到他醒了,很意外地挑了一下眉。
“睡得跟头猪似的,要不是看你还在呼吸,差点儿以为你被我干死了。”
陈释钰已经陷入恐慌顾不及他听说什么,陈燕廷瞥见他手机页面,轻笑一声,很得意。
回来近一个月连陈释钰都没睡到,这说明什么,陈释钰犹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