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肆洋向从前那般对他温笑着,只是眼神中多了几分玩味儿。

白术拧着眉好似很纠结,小声道:“你不能...”

他想让郁肆洋不要在外语考试时玩弄他,但“玩弄”二字说出来好像哪里不对劲。

郁肆洋问:“不能什么?”

白术听他故意调笑的语气更是哑了。他说不出口,只能避也似的把座位稍稍往前挪。

考场上陆陆续续有人进来,周围已经许多人落座,刚刚空阔宽敞的教室现在行列都坐满了人。郁肆洋不打算再闹他,白术听到他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放心考吧,专注些儿。”

白术耳脖子后一片红。

考场上广播放着考试开始的提示音,熟悉的老师站在讲台上分发着卷子,卷子翻页声唰唰回响。

不是白术不想专注考试,他接过卷子要转身传递,却强烈感受到了??后????穴??处堵着的那根药玉,药玉顶在他??后????穴??里,随着他坐姿变换变着角度地顶弄他,戳得他腰软,手上卷子都差点拿不稳。

而始作俑者笑眯眯地接住快掉了的试卷,什么也没说。

讲台上的监考老师是个卷胡子面容严肃的男人,考场报时跟在宣布律法一样:“考试期间禁止交头接耳,请同学们注意,有特殊情况及时与我说明。”

“考试时间为下午两点到四点,可以提前交卷。现在开始作答。”

白术努力地让自己冷静下来,像是抓着救命稻草一样紧紧盯着面前的试卷,可越是严肃的场合、越想忽略撑着他??后????穴??的那根药玉,白术越难聚焦精神,尤其那始作俑者还坐在他身后,什么事都不做就有很强的存在感,逼着白术吃力地忍耐。

整整两个小时,白术从未觉得外语考试这般煎熬过。

好不容易考完收卷,下课铃响起时,白术背后都渗出了一声汗,如释重负地把卷子递给了来收卷的老师。

同学们交完试卷,待老师整理好卷子后陆陆续续出了教室。

白术坐在座位上不动,他感受得到后面的异样,如果现在站起来他都不敢想象自己走路姿势会有多怪异。

而除了他,郁肆洋也还留在座位上。想起昨晚郁肆洋说要“检查”的话,白术的预感很不好。

老师将试卷都带走时,教室里剩的人已经不多了,方雨星考完颇为高兴地与郁肆洋打着招呼:“现在还早,去不去打球?”

一提起打球,方雨星的语调永远是最热情的。

郁肆洋拒绝了:“今天有别的事。”

坐在他前面、被迫听着这对话的白术恨不得关上耳朵,此刻,他很想当作没事人一样先郁肆洋出教室,只是身后情况不允许,以及昨天郁肆洋说了“不能躲他”...

白术心中惴惴,而眼前突然出现了一双好奇的眼睛。

方雨星在他面前挥着手:“嘿?难道你头晕还没好吗?”

他刚刚喊了白术好几声都没得到应答。

因为低头察看的原因,方雨星凑得他很近,近到白术能清清楚楚地感受到他身形的高大,眼前的Alpha在那一刻和他的记忆轮廓几乎重合对上,白术憋红了脸,一瞬间连人带椅往后退了几下,在教室里发出砰砰声响。

教室中其他人纷纷回头观望,方雨星手中抱着篮球,不可置信又一脸懵。他指着自己:“我、我有那么吓人吗?!”

白术恍然回神,意识到刚刚过大的反应不知如何解释,最后只能道歉道:“对不起。”

但这道歉落在其他人耳朵里显然不是同个意思。方雨星奇怪道:“我不信!你再好好看看我!”

不比郁肆洋那般锐利地漂亮帅气,但他从小也是被夸乖夸俊的吧!

其他几个等着他打球的Alpha也围过来,哈哈取笑着揽上方雨星肩膀:“行了方大少爷,你再指着自己的脸说话就要把人吓晕了!”

“和兄弟们打球去吧,别再嚯嚯人了。”

有位Alpha还回头和白术打了声招呼,“把这碍眼的家伙带走了,不用太感谢我们了!”

方雨星气笑了地用手肘捅他:“你才碍眼!”

几人笑笑骂骂着,告别了郁肆洋闹着出教室了。白术全身绷紧的身子这才慢慢放松下来,可某道视线太过强烈炽热,他回头望向郁肆洋,发现他此刻正饶有趣味地打量着自己。

四下无人,郁肆洋问道:“不喜欢他们?”

白术急着否认:“我没有不喜欢,我只是...只是...”

他只是了一会儿也不知怎么开口。这副样子在郁肆洋眼里像狡辩回避一样,他开口,语气温和而肯定:“你可以不喜欢。”

“你完全不需要喜欢他们。”

白术闻言抬眸望向他,黑眸中布满疑惑,他分辨不出郁肆洋是什么意思,他如果没认错,刚刚的几个Alpha都是郁肆洋的朋友,方雨星甚至是郁肆洋的表弟,一般人不会希望自己的亲友被讨厌。

郁肆洋没想要白术明白。他和白术的位置只前后之隔,刚刚白术后退更是离他更近,他稍微倾身就能揽住白术的腰。

“啊!”白术低叫了一声,整个人被郁肆洋从身后抱在怀里。

郁肆洋一手圈着他的腰,一手手心虎口放松地对着他的脖颈。他低着头靠在白术耳侧,不轻不重地咬了他一口。

“呜。”白术按着被咬的地方,微红着脸望向他。

“考试时就想做了。”他坐在白术身后,看着他低头专心做着题,笔尖快速地挪动,却突然在某一刻放慢速度,肩膀后露出的肌肤细细地颤抖。

看着乖得不行,又很好欺负。

淡淡的玉簪花香气融在空气中,郁肆洋靠近白术后颈处轻嗅着,这清新纯洁的香气像在勾着他去涂抹。

他手钻入白术的校裤中,轻轻地摩擦过白术的肌肤又引起白术一阵颤栗。

白术紧张地环顾四周,他红着脸试图和郁肆洋讲道理:“你知道我有带的,别在教室里乱来了。”

“乱来吗?”郁肆洋摸到了被稍稍吐出一段的药玉,又把药玉坚定地插了进去,白术“呜”地一声,抓着郁肆洋小臂的手紧紧掐着,难耐地想要挣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