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离开之后,用过早餐处理完垃圾,沈朝又躺回了床上睡了一会。

这一觉他睡得?格外?久,醒来的时候楚琅已经回了家?,正在厨房做午饭。

“昨晚我和妈妈都不?在家?,你一个人睡害不?害怕?”楚琅解开围裙,随口?问道?。

本就心虚,沈朝赶紧搪塞,回到房间?情绪又低落了一点。

唉,明明这边他都走上了正轨,前世的人和事?怎么又如同阴影般向他靠过来?

可天平两端的砝码早已不?一样重,过去的怨恨恩怨在新生之后好像也在逐渐被治愈消解如果?那些人没有再遇见的话,沈朝总有一日会淡忘那些过去。

但现在这样,沈朝感到很难缠。

离过年还有一个多星期,楚窈珠回来后除却要准备新年,还要为年后孩子的订婚宴忙碌。

沈朝在这几天内和傅斯言称得?上如胶似漆,他原先还担心男人的身?体可不?可以支撑得?住两人的纵欲。

但这个话头刚被提及,傅斯言狭长双眼觑过来,薄薄眼皮上还带着刚才闹完的一点媚意。

“......”

沈朝知道?答案了。

他享受起这一段好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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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瑜年再一次见到沈朝时,是在得?知沈朝的订婚宴即将举办时。

年轻男人不?知道?从哪得?来的消息,拦在了沈朝面?前。

“哥哥。”白瑜年刚说出口?,沈朝就忍不?住拧眉反驳:“不?要这么喊我。”

白瑜年垂下头,发梢在冷风里轻轻颤动,像被雨打湿的小狗。他绞着羊绒围巾的流苏轻声问:“最近...是不?是有什么新打算?”

沈朝冷淡地看着眼前人,毫不?留情道?:“我要订婚了。”

没有什么比来自当事?人的肯定还有确切的消息了,一瞬间?,白瑜年瞳孔骤然收缩,目光毒蛇般刺向街角驻足等待的傅斯言。

沈朝侧身?挡住他视线,眼神些许不?赞同:“我今天出来就是和我未婚夫商量订婚事?宜。我已经有新生活了,你不?要再来打扰我。”

同那一天一点也不?一样。

白瑜年不?是没有感觉,那天他发现沈朝身?份时,哥哥多少对他有了点恻隐之心,是作为怜悯他也好,还是单纯只抱有对普世的善意也好,白瑜年是感受了到沈朝的关心的。

可是今天什么都没了,沈朝身?上没有属于他的情绪哪怕是怨恨厌恶也没有。

反而还有一点带着满足的懒散劲,下唇更是令人心惊的红肿着,像是在不?久前,才被人轻轻咬住厮磨过一般。

白瑜年不?敢想更多了,雇的私家?侦探传给他的照片里不?乏有哥哥与那个衰鸡的亲密照片,全被他撕了个碎。

白瑜年用力闭了闭眼,再睁眼似乎又恢复了正常,扬着笑脸问:“那我可不?可以请你喝咖啡?哥...就当我求求你。”

沈朝有点心累,他知道?白瑜年一直有点病态,没想到现在越来越严重,完全听不?懂话了。

“我没有空。”又是拒绝。

白瑜年眼神彻底变了,最后一点血色从指节褪去,年轻男人简直要按捺不?住心里那点不?甘。

可他尚有点理智,也仅此一点。

眼前一花,沈朝被拉进?路边的小巷,白瑜年用的力气那么大,简直是连拉带拽的,青年还没来得?及站稳,下一秒,肩膀就被握住。

一个青涩的、笨拙的吻,带着横冲直撞的怒意,重重压了下来。

沈朝姿势被桎梏住,唇也被侵略开,牙齿被对方含过绕过,最终破关而入被入侵者?接触到更柔软的舌尖。

这张唇,或许在不?久前也被人这样亲过,所以现在进?入得?轻而易举,简直称得?上是柔顺。

一边品尝美味,白瑜年一边又忍不?住那些阴暗的想法。

舌尖被吮吸得?很用力,甚至还被缠着不?轻不?重地咬了一下,沈朝“嘶”了一声,脑子几欲混乱。

但想要说出口?的斥责都变成了呜咽声,白瑜年简直是带着一股报复的气在亲他咬他,直到沈朝喘不?上气,眼角也渗出泪光,男人才停下。

耳畔嗡鸣着白瑜年的喘息,沈朝当即一巴掌挥上去。

清脆耳光声响起,白瑜年脸颊红了一片。

“你疯了?你在干什么?”沈朝又惊又骇,眼睛都因为刚刚发生的不?可思议一幕而睁大。

但白瑜年既不?躲,也好像不?怕疼似的,只是摸了摸脸,牙关抵了抵脸颊肉内侧,古怪地翘起唇角。

“哥哥,你说我在干什么?”

沈朝神经突突突直跳,“你疯了?”

“我一直都这样。”白瑜年轻描淡写说出这句话时,有种撕破脸的意思在,他也觉得?自己可能疯了,居然敢在哥哥面?前有这么坏、这么肆无忌惮的态度。

可他忍不?了,来了一个宴雪然还不?够,怎么重来一次,还是轮不?上他?

二婚轮不?上,三婚呢?

白瑜年嗤嗤笑出声。

沈朝被这话惊得?哑了火,责骂与劝告止在嘴边,他努力回想起过去,终于发现了一些蛛丝马迹。

无论?幼年,还是少年时期,白瑜年就爱黏着他,小时候的亲密自不?必多想,可少年时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