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萧燃就站起身,对着萧柔转了一圈,那活力四射的样子,确实跟往日的强撑精神截然不同。
瞧见这样的萧燃,萧柔也算是安心了,“大哥手臂上的伤势已有好转,眼见着也快到父亲与母亲来京的日子,大哥,咱们家也算是快要热闹起来了。”
想到父母将要到来,萧燃的脸上也露出难掩的喜色,“父亲与母亲往日最是疼你,当年选择将你嫁入京中,虽初衷是为了你好,但在你出门前夕,父母也是偷偷掉了不少眼泪。”
“后来,听说了你在京城里的遭遇,父母更是日夜自责,认为是他们识人不清,将你推入火坑;如今,见你已经成长到独当一面的模样,相信父母心中定然十分欣慰。”
说着,萧燃就抬起头,轻轻地摸了摸萧柔的头顶,语重心长道:“我家柔儿过去辛苦了,今后,有兄长和父母陪伴在你身边,绝不会再让任何人欺负你半分。”
听见萧燃此番话,萧柔只觉得眼眶微微发热,强押着情绪,才忍住没让眼角的泪落下来。
萧燃也是在深深地吸了口气后,想到了一人,“柔儿,此次咱们父母进京,可要告知都督一声?如果可以的话,咱们是不是也该邀请他来府中走一趟,让爹娘看看他?”
萧柔看着萧燃那副八卦好奇的样子,萧柔立刻就猜到了他在想什么。
一时间,红晕飞到了脸上,她忙错过身,欲盖弥彰道:“大哥你在胡说什么,是咱们的爹娘回京,跟他赵衡又有什么关系?何必要邀请他来府中让爹娘相看?”
“哦?我何时说过让他来府中相看了?柔儿,是你在想什么吧?”
萧柔一听这话,顿时意识到自己被自家大哥捉弄。
赶忙就跳起来,瞪了眼萧燃道:“大哥你现在是胳膊不疼了是不是?连我都有心思打趣儿了?不跟你说了,你继续去提你的重物吧。”
丢下这句话,萧柔就慌慌张张的跑开,那副样子,着实是将羞涩和心虚表现的淋漓尽致。
看着向来持重沉稳的小妹宛若冒失的孩童一般仓皇逃走,萧燃就心情不错的大笑出声。
然后,招来萧安,吩咐道:“快马加鞭派人回一趟富阳,告诉老爷夫人一声,就说要他们此次进京时,做好见未来女婿的准备。”
听见这话,萧安扑哧一声笑出来,“大公子,这件事要不要告诉姑娘一声?以免将来姑娘知道,同您置气?”
萧燃双臂抱胸,含笑道:“你还没看出来吗?那丫头就是个嘴硬的,明明在心里已经接纳了人家都督,可偏偏就不愿意走出那一步,既然如此,只能由我这个兄长为不懂事的妹妹多操心了。”
说着,萧燃就看了眼略显担忧的萧安,“放心,将来那丫头若秋后算账,我会站出来揽下一切,绝不牵累你。”
得了大公子这番话,萧安自然再无任何顾虑。
在轻快欢喜的应下后,就快速去办大公子交代的事。
相较于萧家别院的一片喜乐,此刻上官府内,却是风声鹤唳。
第434章 怀孕
上官谋在听说皇上将皇后软禁在凤栖宫后,扬手就将手里的茶盏狠狠地摔在地上。
书房里伺候的下人惊得连连下跪,无一人敢在此刻大喘气。
上官谋气的在房中踱步,破口大骂:“皇上还真是好算计,他明知道那本册子上的东西是假的,却还要推波助澜,利用那本册子软禁皇后,让我上官家因皇后之故,不得不投鼠忌器。”
“他这哪里是在软禁皇后?他分明就是在我上官家的脖子上栓一条链子,利用皇后来挟制我;咱们的这位皇上,果真是苦心孤诣,步步算计,早知今日,当年就该让父亲将赵氏皇族连根拔起,让这江山换个人来坐。”
听着上官谋越来越大逆不道的话,跪在地上的下人们恨不能在地上抠出一条缝,好让自己藏起来。
关键时刻,紧闭的书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跟着,就看见一个知命之年的男子从外面走了进来。
男子虽一头白发,却精神抖擞,尤其是一双眼睛,更是聚精有神,如藏匿着无数锋芒,让人不敢直视。
上官谋本是在发火,突然见有人敢在这个时候闯进来,本欲转身痛骂,但在看清来人是谁后,赶忙收起脸上的戾气,躬身行礼,“小叔,您怎么回来了?”
没错,此刻出现在这里的人,正是上官谋的亲叔叔,也是上官家眼下最有说话份量的长辈,上官琪。
上官琪不满的盯着满眼戾气的上官谋瞧了一瞬,然后就双手背在身后,坐到主位上,“我若再不回来,好好的上官家就要被你和皇后这两个不成器的子孙生生祸害了。”
听着上官琪语气中的指责,上官谋不敢顶撞。
他立刻跪在地上,满腹委屈道:“小叔,你听我解释,都怪皇上太狡猾,原来这些年,他在心里一直都记恨着咱们上官家,过去多年的相安无事,不过是他故意露出来的假象,让我们放松警惕。”
“如今,皇后被他软禁,就连大皇子也被他控制在手里,我们被他攥住了最重要的软肋,侄儿也是无计可施。”
上官琪看着不成器的上官谋,失望道:“若你父亲还活着,听见你堂堂上官家的家主在此刻说出一句无计可施,他老人家定会怀疑自己多年的眼光,竟培养出你这么个不成器的东西。”
“我很早之前就同你说过,当今圣上心思之深难以预料,在这种情况下,上官家不要轻举妄动,若动,就势必要成功;可你呢?将我的良言都忘到脑后了吧?”
“你竟敢带着世家和朝臣再度向皇上发起逼迫之势,你可知你这么做,不是在帮着皇后和大皇子,而是在逼着皇上向我上官家族挥刀。”
上官谋有些不服气道:“小叔,原本的一切进行的很顺利,谁能想到半路上竟然跳出来一个郑经和萧柔,那二人一唱一和,竟将原本有利我们的局势生生截断。”
“尤其是萧柔那个贱人,她不知用了什么法子制造出一本册子,册子里的内容污秽不堪,直接栽赃给皇后娘娘;皇上顺势而为,利用那本册子软禁了娘娘。”
说到最后,上官谋就气恨道:“早知道那个贱人会在关键时刻跳出来坏我们的大事,当初,我就该暗中派人弄死她,也算是免了这场祸端。”
上官琪接过上官谋的话,道:“是啊,当初在察觉到此女不凡时,你就该对她生出杀心,是你的轻敌,才让对手有了可趁之机,还让对手成长到今天这般庞大。”
“上官谋,不管怎么说,上官家之所以被逼到今天这般地步,你有不可推卸的责任,看来这些年安逸的日子让你过得太久,竟叫你忘了咱们上官家是时刻走在刀锋上的;不过,让你有了这场教训,也不是坏事。”
说着,上官琪就朝着书房门口看了一眼,扬声道:“进来吧!”
伴随着上官琪话音的落下,就看见两名嬷嬷小心翼翼的搀扶着一名头带围帽的女子从外面走了进来。
待女子拿下围帽,上官谋诧异出声:“琉月?你怎么会在这里?”
上官琉月忌惮的看了眼震惊的父亲,然后快步来到上官琪面前,屈膝行礼:“叔父。”
上官琪为自己斟了杯茶水,看了眼上官琉月,原本僵冷的声音在这一刻稍稍变得柔软许多,“你已有身孕,不必多礼,坐下说话吧。”
“身孕?”
上官谋一头雾水,睁圆了眼睛看向上官琉月,“你有了孩子?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