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其实已经不想吃了,但秉持一碗水端平的原则,还是木着脸一口一口地接下。
喂食的过程重在享受,宋越祈的动作自然是要放慢的,声称“拆快递”走出房门的陆沉的动作却很快,在后一颗车厘子的果核被宋越祈强行用舌头勾走以后,去拆快递的人也已经回来了。
独处的时光就是如此短暂,宋越祈自觉已经能以良好的心态面对了,却还是在天花板的灯光熄灭时破防。
舌尖一卷,他将果核暂存在口腔里,不满地叫嚣:“你关灯做什么?”
关灯也就算了,陆沉走进来时还顺便把门给带上了,刚才还亮堂堂的卧室里顿时陷于黑暗里。
他不明用意,半卧在床中央的江月却似是觉察到了什么,一颗心晃晃悠悠地悬了起来。
好在宋越祈早就对卧室的布局结构了如指掌,摸着黑也能不费力气地摁下床头灯的开光。
吧嗒
暖橘色的光芒在床头亮起,一圈圈光晕弥散开来,显现出在床尾站着的人形。
柔和的光晕如雾气般覆在少年精致的面颊上,衬得他清隽无双。
江月却没有心思欣赏,视线在第一时间就投向了他垂落在身侧的手上。
宽大的手掌里明显握着什么,只是被修长分明的手指虚掩着,看不清楚具体的形状。另一只手里也有东西,倒是个常规的、和护手霜差不多的形状。
但时间这么晚了,陆沉又怎么可能特意拿个护手霜进来,还把灯给关了。
江月的心“咯噔”一下,随即想起在购买情趣按摩棒时收到的赠品。
那时候她对性的探索还只停留在体外,再加上身子敏感,体液常常是泛滥成灾的,故而那支润滑液被她果断丢进了垃圾桶里。
虽然只有过一面之缘,但她记得清楚,印象里那只润滑液不就是长这样的吗?
陆沉为什么要买润滑液?不,不一定是买的,说不定性质和她那次一样是赠品。
所以,他另一只手上拿的是……
答案呼之欲出,江月也做不到自欺欺人了,心口一阵擂鼓似的敲击。
商榷如此“严肃”话题的这晚,她还以为自己终于可以逃过一劫的,怎么反而是要整出点新花样?
宋越祈迟迟没有等到陆沉的回复,却亲眼目睹他的瞳色在暗光里渐渐转深,眨也不眨地盯着江月看,沉黑瞳孔里裹着深不见底的欲望。
同为雄性的他随即意会,起身将已经空了的水果盘放在桌上,果核呈流畅的抛物线吐进垃圾桶里,而后回身看向江月。
床侧床尾分别立着一道颀长的身影,如狼似虎的视线从不同方向射出,却落于同一点位。
如千斤鼎罩下,困住江月僵硬发麻的躯体,迫使她动弹不得。
0303 303.你不用再做前戏了
等到江月回过神来,她身上的衣物已然被尽数褪去,犹如剥了壳的水煮蛋,全身光滑白嫩的肌肤暴露在空气里,一块儿布料都没有给她留。
三人同居以来的日子,宋越祈和陆沉的配合是越来越熟练了,一个脱上身,一个脱下身,脱完便赖着不走。
“别……”
不甘每夜被欲望支配,江月还要说些推拒的话,才出口一个字,唇瓣就已经被宋越祈衔住。
滑嫩的舌滑入口腔,滑过颗颗尖锐的齿尖,勾住她的舌吸吮纠缠,剩余的话语顷刻消融于唇齿间。
灼热的呼吸氤氲缭绕,绯红瞬间在双颊浮现,热度一直浸润至脑海里,企图侵蚀她剩下的所有理智。
同样炽热的手抚上她左边的乳峰,从外往里地抓揉几下,白腻的乳肉在指缝间穿梭挤压,羊脂似的手感令宋越祈爱不释手,情不自禁地加大了力度,印下片片淡淡的粉红。
又用指腹去压乳峰上的尖尖,一下下地轻按,柔嫩的花骨朵逐渐膨胀坚硬。
右边那只乳也没冷落,双重的刺激下滋生出蚀骨的痒意,促使江月克制不住地低声哼吟。
压抑克制的呻吟在昏暗的环境里显得尤为柔媚,在场的两个都是血气方刚的少年,哪儿承受得住这般诱惑,只感到胯间的东西肿到发痛。
陆沉早就趴在了江月的腿间,他的目光紧锁在江月腿心间那两片紧阖着的贝肉,望着一条发亮的水光从肉缝里缓缓往下,浸润在黑瞳里的欲望几乎要溢出来。
江月没有猜错,所谓的“拆快递”不过是他取来玩具的借口。但开场怎么能让玩具优先呢,故而神秘玩具和润滑液被暂且放在了一边。
嗅到那股若有似无的腥甜味,他被无形中的力量牵引着向前,挺拔的鼻尖触碰到带着芳香的液体,像是沾上了清晨的露水,却又不似露水般清凉,而是与体温无异的温热。
那味道一旦沾染上,便如同毒药吸入肺腑,再也戒不掉了。
鼻尖耸动着嗅了嗅,陆沉轻笑着感慨:“骚宝宝好香啊。”
【到底是谁骚。】
是谁一上了床就跟变了个人似的,各种骚话一箩筐地往外冒。
江月心生愤懑,奈何自己的舌头被人拽着吮吸个没完,除了水液的“啧啧”声和模糊不清的呜咽,半个字都说不出来。
宋越祈只需要放低脑袋压着她亲,就足以限制她的一切行动,空出来的双手自然是一边一个抓着她的乳球狠狠地揉。
掌心的纹路与奶尖对比起来实在粗粝,每一次的剐蹭都如同砂石摩擦而过,酥痒的快感于两点迅速窜进大脑神经里,再反馈给小穴深处,即刻酝酿出新鲜热乎的汁水来。
淫水在穴口糊成一片还不够,顺着股沟往下汩汩地流。
陆沉却没有急着用嘴巴接住,而是把鼻梁骨卡在肉缝里,慢悠悠地上下移动。
硬挺的鼻梁骨微凉,舒出的气息却很热,一缕一缕地朝穴眼里钻。
江月无意识地并拢双腿,却只会被朝外掰得更开,小腹深处犹如虫蚁爬行般的痒。双乳亦是被揉得愈发的烫,像是冰淇淋般快要在宋越祈的手掌间融化了。
双眼不知是何时顺从地闭上的,唇周最后被湿润的舌舔了一圈,堪堪找回了自己的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