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春来在床底听了半个时辰的壁角,早已被自家师尊那断断续续的呻吟喊得骨酥腿软,如今这白鸿出手便是杀招,差点就要了他半条手臂去,当下连滚带爬地从床底下爬出来:“小兔崽子,你真想要了师兄我的命去?”
见是应春来,白鸿脸色更加难看,转头便问道:“白观璧,他就是你要的男人?”
白观璧被他的眼神瞧得脊背发冷,连忙否认道:“春来不过是给我送药来的。”
“送药?”白鸿眯着眼睛,像是发现了什么稀罕事情,“他能有什么好药,专门治你的顽疾?有那根东西才是真的。”
这小子,怎么脑子里无时无刻都是那点事情。白观璧转头想想原主几个竹筐的春宫图册,又有些讪讪,这倒也怪不得他。
一直被忽略的应春来倒真是忍不住了,干脆一箩筐将整个事情都抖了出来:“白鸿,师尊这病便是因你而起,他不愿你知晓这些不堪往事,也为了山庄的名声,忍辱负重地过了这么些年,结果你这个小白眼狼,竟然赶在婚宴上!”
他还没想到到底要如何告诉白鸿这些事情,突然就被应春来一股脑地抛出来。
白观璧呼吸又急促起来,丹田内翻滚的魔气随着他心绪的波澜起伏而蠢蠢欲动,一有机会便侵蚀着他原本的纯阳真气。
白鸿有些呆滞地看着他,几秒后才反应过来:“说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白羽大侠隐退之前,曾经去过一个地方。魔界七十二重天的最底层,无间地狱。”
“他是为了妻子取药,而这段往事后来也成了一段伉俪情深的佳话。但从那个时候起,魔种便如影随形地沾染在他的身上。”
“鸿蒙初始,天地一分为二,孕育出生命的两个极端。一为神,一为魔。在漫长的过程中,神明的力量被稀释于各地,千百年来,能够继承大半部分神明力量者被尊称为神帝。而魔帝从诞生之始便潜藏于黑暗之中,静待着一段机缘。”
“终于,他等来了白羽。这位最有可能成为神帝继任者却因故放弃一切权势和地位的修真者。”
“魔种在他身上扎根,在逐渐腐蚀了他的心智后又传染到庄内的每一个人身上,所谓的白羽山庄灭门惨案,实则只是被魔种侵蚀后的人类自相残杀除了你,白鸿。”
“因为你本来就是转世轮回的魔帝,你的血脉继承了他的所有力量,假以时日,你会引领我们走向末世。”
“哈哈哈哈哈,”少年笑了起来,笑声凄厉无比,“应春来,你这样编故事的本事,实在不该只当一个修仙者。”
“你不信?你当然可以不信,”应春来看了白鸿一眼,继续平淡地陈诉着,“因为你的命格,早已被师尊所改变。”
命格魔种自相残杀,还有他的小叔叔
白鸿冷笑起来,手中光剑顿时暴涨数倍,直直逼向应春来咽喉:“你可以出去了。”
“也好,”埋藏在心底多年的秘密终于重见光阴,应春来松了一口气,“师尊,接下来的,就由你和这个小白眼狼说清楚。”
随着门被掩上,白鸿迫不及待的逼近,一把掐住男人的脖颈:“他说的都是真的?我爹和我娘是互相残杀而死?!”
白观璧合上眼眸,触目惊心的惨状如同画卷在眼前展开,他对那场屠杀的最后一个印象。
就是相爱的兄长与嫂子互相将剑捅入了对方的心口,然后轰然倒地。
为了避免魔种的扩散,他将整个山庄烧为灰烬,只留下了‘冲霄’和‘龙音’双剑,它们将跟随着这个秘密一起隐藏在山庄密室之中。
发现白鸿乃是魔帝转世的事情,那又是更久之后。
“你八岁的时候收养了一只小兔子,你对他宠爱无比,睡觉也要抱在怀中。可有一天,小兔子不见了。”
“铃音本是我的贴身丫鬟,自从收你为义子之后,她就跟在你的身边伺候。可后来,她也不见了。”
兔子铃音
白鸿踉跄着退后了几步,泛黄的记忆中,似乎还残留着对他们的印象。
对啊,他们都去哪了?
“我不知道,”白鸿摇着头,声音嘶哑难听,“我不知道。”
那只兔子有灰绒绒的毛,有些呆滞的神情像极了他的小叔叔。他分明是很喜欢它的,看着兔子傻乎乎地吃下一整根胡萝卜,八岁的孩子能够欢快地度过一整天。
还有那个丫鬟,铃音她跟着白观璧久了,难免也有些主人的习惯。白鸿记得清楚,她并不十分漂亮,却总是和小叔叔一样贴心照料自己。
“他们都死了,”白观璧毫不留情地揭破事实,“兔子死在河边,只剩下一堆白骨。铃音死在偏房,身首异处,死无全尸。”
“闭嘴!”一抹血红色悄无声息地爬上少年眼底,“我怎么可能杀他们!白观璧,你胡说八道!”
白观璧越发头疼起来,少年的嘶吼在他的耳旁如同回音,震得他脑袋一阵又一阵的发疼。
第19章 爱恨交织(被侄儿H进子宫)
大事不妙。
这回不止是他自己,连白鸿体内的魔种都产生了某种异变。
就算是按照原着剧情,也是在少年离开山庄出外游历时另遭遇了一番机缘,才觉醒了体内魔种,并将其与自身修为互相融合。
如果这个过程提前,岂不是原主先前所做的一切都白费了?
白观璧大感绝望,不得不忍着身体的不适,强行把白鸿拉进身前。
两道气息同时灌入少年经脉,一阴一阳,瞬间平息了蠢蠢欲动的魔种。
白鸿瘫软在床前,感觉心脏中有无数密密麻麻的虫卵正欲破土而出,幸而每次他觉得自己要晕厥过去之前,总有两道气劲温柔地护住自己心脉。
“小叔叔”
他睁开眼睛,男人冰冷的唇瞬时覆盖其上,口中所渡尽是源源不绝的真气。
昏暗的房间之内,白观璧有些悲哀地望着怀中的少年,任由他贪婪地吸吮着自己的生命之源。
察觉到那柔软的身体越来越凉,白鸿才意识到不对,立即推开了他。
白观璧此刻如同失血过多一般眼前发黑,再过得片刻,又轰然坠地。
少年大口大口地吸气,赶忙上来对着男人的人中一阵掐捏,见他毫无反应,立马又着急地爬出去想把应春来找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