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随便点点头,朝远处几个轿夫挥手:“滚了!滚了!”

顾琅扛着人,往小巷里停着的轿子那处走去。一撩轿帘,先是把沈成玦扔进去,接着自己才入内坐下。

仅仅几个呼吸的沉默,顾琅哑声开口: “会弄么?”

弄?

沈成玦闻言倏地睁开双眼,就听见窸窸窣窣地声响,是顾琅在暗处解他自己的腰封。上面嵌着的冷玉莹莹,是昏暗中唯一的一点光亮。

顾琅不动了。

沈成玦已然明了,他约略已经把中裤给褪下来了。

侯府的四舆轿很是宽敞,纵然两个人在里面,也不觉拥挤。甚至还多出了许多空间。沈成玦权衡着,顾琅如今这个样子,有一半原因是因为救自己。于是他把心一横,在一片昏暗中壮了壮胆子说:

“我……试试。”

在一片沉默中,沈成玦试探的朝顾琅伸手过去,探了几下都没探到地方,顾琅像是已经难耐了,猛一下把沈成玦抄起,让他坐到自己腿上,两人交叠着。

“你也得弄了。”

沈成玦也硬起了。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沈成玦说不出半句拒绝的话来。顾琅不吭声,把沈成玦本就松散的衣物又扯了扯。沈成玦在酒意里不自觉地发出了一声悠长的叹息,有三分欲拒还迎的意思。

顾琅动作一滞,把手探下去,直往沈成玦后处探。又试探性地想把手指送进去。

可沈成玦压根没开过张,尽管喝了点酒,他依然枯涩得很。却也是抑制不住了,连连的兀自喟叹。

顾琅几经周折都不得入,连手指都进不去两根,就更别说那话儿了。他暗骂一声,旋即道:“你把腿并紧了。”

不待沈成玦回神做出反应,顾琅就开始耸动。一下一下落寞的空顶着,久不得趣。顾琅停了片刻,放弃似的长叹一口气,先伸手,往沈成玦那话儿上套弄了,想要先帮他解决。

沈成玦起初死咬住下唇不敢发声,可还没坚持多久,就强忍不过。情不自禁里,他掐住顾琅的小臂,有些不甘的,又像是情动了。满溢的快感之中他一阵张口却无声,而后终于在顾琅手里呻吟倾泻。人还在颤抖着,顾琅就已经把他放回轿垫处,掐住他下巴,迫他张口。接着,一撑起身子,把那东西猛一下挺进他口里。

沈成玦还在灭顶的快意里失神,没料到他要如此,当即惊慌的推拒。顾琅再耐不住,把人卡在轿子边角里,便是一阵起落不断,狠压紧送。

沈成玦业已不能言语,徒有低声呜咽。百余下了,沈成玦早已口舌麻痹,被弄得失神,眼泪断线玉珠一般不住下落,弄得脸上一片湿凉,只有鼻孔出气。

又是一阵顶弄,顾琅才终于倾泻了,事了放开他,拿衣摆去给他揩脸。然而人在暗中视物不清,揩的一脸精泪混乱。

顾琅像也意识到了,便有些歉意上来,又撩开轿帘,想凑着月光给他细细揩好。

沈成玦见有光亮进来,赶忙避到暗处惊道:“不必劳烦,我自己来吧。”说着也不顾许多,捧起自己的外袍揩脸。

正揩着,鼻头一酸。

/

他脏了。

?20210327 00:18:28

九 回府

听到旁边的人在吸鼻子,顾琅边整理衣冠,边回头看。然而轿厢中昏暗,入眼皆是一片混沌。

“老天爷,我还以为我怎么你了。”顾琅束好了腰封,到他旁边坐着,有些好笑地说道。

“宣阳侯亲自伺候你,你还委屈上了?”

沈成玦原是怔愣的,随着顾琅的话,他渐渐恢复神志,羞耻之感愈发占据上风。“伺候”二字他真是听不得了,一下子从脸上红到耳朵尖。幸好他可以遁在一片黑暗里,才稍得安慰。

顾琅没有再说出更骇人的话来,沈城玦暗自松了一口气。

他无心与顾琅调侃,略略定神,思索后回道:“多谢顾侯爷。瑶枝无以为报。”手中窸窸窣窣的,也开始自整衣冠。

顾琅闻言嗤笑一声:“好一个无以为报。你这和不谢有什么区别?”有银光一晃而过,顾琅似乎在暗中调整他的发冠,把簪子重新簪好。

沈成玦无话可说。

他还能怎么谢。身上没有二两银子,难不成以身相许吗?

顾琅看他已比刚才稍微平复下来,便拍拍他的肩膀,像是长兄对幼弟那样,很亲昵,却不轻浮。

这让沈成玦不经意想起了,从前他大哥还在的时候。他与大哥同乘翰林院的官轿,那时候大哥每次下轿子前,也会这般拍拍他的肩膀。

似乎是因为喝了酒的缘故,沈成玦一下变得敏感起来,他心中不自觉泛起酸涩,又有些想要落泪。

顾琅只当他是被刚才的事吓坏了,抬手去摸他的脸。那只手一凑过来,沈成玦就闻出了腥气,有些嫌恶地想把脸别开。可转念一想……那是他自己的气味啊,顿时又愧疚了起来。

顾琅却浑不在意。

原来他不是要摸脸,而是要把沈成玦的眼皮子往下一抚,示意他闭眼。

“要是累了,就睡吧。”顾琅轻声说。

顾琅对他的态度,他一直是疑惑的。有种难以捉摸的偏袒。两人干出了这些事,沈成玦总有些臆想,觉得两人的关系似乎近了许多。

他嘴唇动了好几下,还是没忍住,脱口把话问出来:“我就是个不入流的戏子,顾侯爷为什么要这样对待我?”

意料之外的,反而是顾琅被他问的一愣。

他像是也认真思索起了这个问题,有些犯难一样。停了半晌,才淡淡道:“没有为什么。”

沈成玦一咧嘴,有些孤寂地笑了。

两人在轿里沉默坐了一会儿,顾琅才撩开轿帘喊:“俊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