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1 / 1)

胡委员一愣:“这、这得看什么事吧。比方说呢,若嫂子要是想要什么,给她就是了。”

胡委员想得很简单,他觉得能要什么呢,左不过金银珠宝、绫罗华服。

但他话说出口,蒋之琮的脸却变得更黑了。

蒋之琮冷冷地盯着他,本就冷酷的脸骤然如覆盖了一层冰霜,他道:“他想和别人跑了,这我能给他吗?”

胡:年纪轻轻的,拴不住老婆,真没用(背手摇头)

第60章 110-111

110

沈悫因为陆疾容的事情烦了几天,晚上像烙饼一样在床上翻来覆去,几天都茶饭不思,这日他直到凌晨才迷迷糊糊睡了一会,睡不了多久,天就蒙蒙亮了,蒋宅底下忽然传来了一阵砰里砰当声,把沈悫吵醒了。

沈悫睁着眼看了一眼时间,又闭上了眼,没想到过了一会,这声音越来越大,吵得沈悫睡不着,他的额角一阵抽着,最后气得从床上一跃而起。

哪个王八犊子在底下搭戏台子呢!

他一路从卧室拐到走廊,又循声站在二楼走廊上低头往下看去,只见堂屋中央围着些个把佣人,正在听一个长衫少年的吩咐,把他的东西往一楼东边客房里台。

沈悫莫名其妙,这人是谁?难不成是蒋家的亲戚?

他索性下了楼,皱着眉离近去看那少年,那少年正吩咐人把他的瑶琴抬稳点,感觉到有人看他,头微微一侧,也看向了沈悫。

这少年生得很有几分颜色,白净的脸蛋,斯文俊秀的五官,穿得干干净净的,长得也干干净净的。

沈悫乍见这少年长相,先是一怔,随后脑子一嗡,不知是想到了什么,仿佛被谁扇了一耳光似的,脸渐渐涨红起来。

他忍不住脱口道:“你是谁?为什么会在这?”

少年被他变幻莫测的表情整得有点害怕,不知所措地回看他,慢慢道:“我是,蒋先生带回来的人。”

旁边的管家替他解释:“这位是蒋爷从中城带回来的人,蒋爷要安顿他在东房里的,可是吵了沈少爷?”

闻言沈悫脸色更加难看,他硬邦邦地吐出了两个字:“没有。”

说着他往后退了几步,看样子准备上楼去,不知为何又疾步走了回来,咬牙看着那少年道:“你是做什么的?你今年多大?”

少年被沈悫难看的脸色吓得脖颈一缩,低头怯生生道:“我、我是梨园的戏子,叫兰草,今年……十七了。”

沈悫慢慢念叨了一遍:“戏子,十七。”

他脸上露出了一个冷笑,自言自语道:“也是十七,还是唱戏的,他倒是有福气了!”

言毕,他转过身,这次是真离开了,只留下一脸茫然的唱戏少年,少年不安地转头问管家道:“我、我可是惹了这位沈少爷?”

管家闻言顿了一顿,摇头笑道:“兰少爷,您不必管这些,您的福气还在后头。”

111

沈悫上了楼,一股脑扑到了卧室床上,气得捶打了几下床铺,又猛地起身,对着镜子仔细看自己的脸。

看了半天,沈悫一把撂开镜子,在床上把身子蜷缩成一团,恨恨地想:

好个蒋之琮!难怪最近对他不冷不热,睡了他三年,是睡厌倦了,所以找了个水灵灵的唱戏戏子来当新宠,也是十七岁,和他刚被掠进来的时候年纪一样,又干净又年轻又漂亮,敢情是在中城路上给蒋之琮那厮一路红袖添香呢!

他上一次和蒋之琮说了什么淸倌儿,如今竟一语成谶了。

沈悫又心酸又难受,还有点犯恶心,他想呕吐。

恶心!真恶心!

其实他应当高兴的,高兴蒋之琮终于放过了他,这样他逃跑被计较的可能性也大大降低,一个不受宠的情人,跑了也就跑了,说不定蒋之琮都懒得去查。

更不可能大动肝火,去为了他和那中城大官计较。

只是不知为何,他心里有一股郁郁无法纾解,他嘴里又酸又苦,像被人强塞着塞进了一把苦瓜。

自己肯定是气蒋之琮给他没脸,自己一个正经人家的少爷,给他做情人,他贪心不足,居然还找了个戏子过来,他难道是想看自己和这戏子争宠?

沈悫一想到有这个可能,就恨不得把隔夜的晚饭一起吐出来。

第61章 112

112

沈悫这一天时不时出去看那戏子搬东西,看个一分钟又板着脸重新进去。

他觉得自己是块爆炭、是个快爆炸的气球,他的怒气无处发泄。

昨天没睡好,今天下午又生了气,因此沈悫晚上七点半就睡着了,半夜迷迷糊糊地醒来,他感觉一双手在他身上不断地摸索着,一路就要摸到他的乳肉了。

沈悫吓了一跳,下意识一巴掌狠拍了下那手。

那人嘶了一声,压低声音道:“是我。”

是蒋之琮。

沈悫一怔,松了一口气,他还以为是歹人,但歹人怎么可能进得来蒋宅,必然是蒋之琮。

只是他怎么还过来他这处?他不应该去肏那新宠吗?

想到那戏子,沈悫一咬牙,腿一蹬,咕噜滚到了床的边缘,恨不得离蒋之琮二丈远。

蒋之琮不明所以,欺身上前去搂他,手又伸到他衣服底下,想揉他胸脯。

他一周没见沈悫了,实在是想得慌,此刻沈悫的别扭他也忽略不计,反正,他又不是不知道,沈悫讨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