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你闻起来像爱

他去刺青干什么?伤口才刚刚长好,也不怕这样会感染吗?

谢度做事总是没有顾忌的。

图案连同窄腰的张力一下扑面而来,搭配他那件贴身显出宽肩薄胸的毛衣,性感蛊惑的要命。阮杳有点头昏脑涨的,心里想什么都下意识说出来:“你这个图案纹在这里,很像那个”

她咬住舌头,差点说出来。没有这个刺青他都很像魅mo,真的说出来跟不上的还是她。而谢度身体力行引导她:“很像什么?杳杳,自己说”

阮杳手贴在刺青上,脆嫩脸颊鼻尖绯红,眼泪水渍滴到灰色毛衣下就被吞掉般看不见,头晕眼花得只能费力辩驳:“没像什么你怎么突然刺青,那是个什么图案?”

直到夜深得什么都看不见,刺青附着层薄汗在暗处幽幽,谢度摩挲着阮杳眼尾小痣,低语:“一道锁。钥匙在你手里。”

那个匣子和给她的那把古铜钥匙吗?可发夹不是已经被她拿出来了,匣子里已经什么都没有了,还锁着什么?

脉搏在她手下狂热的跳,阮杳懵懵坐着深色些的毛衣,听谢度说:

“阮杳,每一次你触碰我,都在解开我的灵魂。”

她眼睫挂着的水滴倏忽坠落下来,心好像重重一跳。

有些失焦的瞳孔透过窗子看到天幕中无形堆积的云朵,好像从此铺开无数条阮杳自由选择的,谢度会跟随的,畅通无阻往哪走都漂亮的路。

而此刻月正圆。

学校批准的交换项目给阮杳提供了很好的机会,她顺势赴德做交换生的那段时间,谢度也紧随其后来到柏林。

不得不说因为有谢度在身后,阮杳在异国他乡的不安少了很多。

只是她在谢度柏林的公寓里发现了几块国内包装的柚子糖,甚至还有一瓶跌打红花油。

柏林的冬起雾也冷,房间暖气开得很足,电脑实时翻译着文献,阮杳一手捏着笔,一手狐疑举起那些东西,问:“你什么时候买的这些?”

彼时谢度站在窗前,窗外雨丝落在他胸前配饰上。柏林打伞的人一向很少,也许是这个严谨国家给他镀了层深色成男的氛围,他侧头的瞬间,雨间蛊人的神色尤其性感。

“上次来柏林谈事,留下的些小东西。”

他上次去柏林不就是爬山后跟她吵架的那一次吗。

红花油,不会就是苏隽让张姐转交给她的那瓶吧,她以为对面是商务精英冷淡谈判,其实是妒忌带走竞争者示好的毒蛇吗?

轻描淡写的一句话间,谢度已经把阮杳手里的东西都抽走了。

他身上有很重的雨意,手掌半勾着腰间布料,里面冷染刺青就在阮杳面前晃过,她不自觉多盯了两眼,对上谢度似笑非笑的眼眸后耳朵滚烫,硬气的把脸移过去:“你这个刺青的用途就用在这里?”

谢度闻言也没什么别的神色,只慢条斯理把项链坠子咬到嘴里,朝阮杳递了个眼神。以此示意它一会不会反复冰到阮杳的后颈,让她像刚出生的小鹿那样四肢抖得太厉害。当然,如果她还不放心,完全可以换个方式。

阮杳义正言辞拿起平板:“我没空,我要学习。”

“课程教授最近在问我学期结束后的意向,她希望我再待一段时间。这是个机会,但是我最近看国内有一个我很感兴趣的公司在招聘, 我也怕错过这个机会”

未来还没分析完,谢度已经像绑匪一样单手把她扛起来,若隐若现的刺青在阮杳手边晃。

“你想怎么选就怎么选,不用顾忌别的,我说过,你可以永远任性。”谢度拍拍她腰,把人丢下去,“当然,你等下最好也这样顺从心意的诚实,自己挑好。”

阮杳鼻子撞在他手心,嗅到和柏林的冬一样肃杀冷冽的气息。她小动物一样嗅嗅,又想起来要跑:“谢度!你不要满脑子”

剩下的话融进柏林十二月的雨里,满屋柚子糖的甜腻。

阮杳后来回国顺利去了她心仪的公司,谢度事业更是她意料中的蒸蒸日上。

深邃利落的脸加上果决手段,他轻易成为媒体焦点,只是谁也不知道这样的人西服口袋里装满阮杳的发圈小物。

他的瘾没变过。

只有一个问题阮杳时常好奇,她总问谢度她闻起来像什么?

她从不知道云是什么味道。

谢度不常回答,只有一次在雨后两人一起溺在浴缸中时咬她,说你闻起来像爱。

阮杳找了很久都没找到过的提交任务按钮,在最后的最后自动跳转了。

回到原来世界的瞬间,鲜活生命力和情绪好像一起流失在指尖,阮杳脑袋茫然靠在墙壁上,羸弱的动不了。

面前冷光面板始终沉默,从没催促过她脱离或继续,纵容到她休息够了,才闪出下一个任务。

阮杳整个人像被水洗了一样新,不过她还是问:“那些记忆不还给我了吗?”

面板闪了闪,吐出一个字:还。

阮杳放下心来,接入下一个世界。

第二个世界:阴湿病态私生子x坏脾气大小姐

阮杳误会徐柏青是私生子的第一天,就找上门把人踩在脚下让他出丑。

夜里翻冰箱,她发现这人竟还敢住到她家里来,尽管他看起来阴郁清隽,锁骨分明毫无危险性,阮杳还是厌恶的把冰淇淋往他脸上砸,没有回头。

后来知道身份误会,大小姐不放过他,被引诱着把他当替身玩弄他感情,脚尖傲慢踩过他喉结的那颗痣。

她不知门后阴暗窥探视线没停过,不知道家中变故和徐伯青待在出租屋隐忍是个谎言。得知求援都是被徐伯青拦住、根本没人敢在他示意前帮她的那天,阮杳怒气冲冲回来

徐柏青刚给她洗完贴身衣物,双手湿淋淋。背后那张鲜少打开的门昏暗,里面一满墙都是她的照片。

那恶犬冷淡捱下巴掌,蹲下抬起她脚给她擦净尘土,亲吻时声音一如既往的淡:“你想去求谁?你好用的狗只有我。”

徐柏青脸如其名,人却更像阴暗青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