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是........”
翁烈还是惧怕唐煦遥的,支支吾吾开口:“将军,陈副将让我,听听,将军和骆副将在合谋什么。”
“我想着骆副将一路辛劳苍悴,让他在这用一顿热乎的晚膳,莫要饿着肚子回去。”
唐煦遥实?在压不住心里的火,可也怕把翁烈打死,于?是这一脚只踹在他肩上:“你就说我们?合谋?”
“将军,我没有怀疑您。”
翁烈疼得眼泪都?掉下来?了,央求着唐煦遥,希望自己?少挨些打:“是陈苍,陈苍让我来?的,对不起,将军。”
唐煦遥自觉已经没什么话想说了,探身提起他的领子:“我夫人?要见你,他问你什么,你就要说什么,要我发觉你有半点冒犯之心,不肯说实?话,别?怪我对你下死手。”
不等翁烈回答,唐煦遥就拖着人?回去,推开卧房的门,把人?提起来?扔进?去,江翎瑜见状不禁想笑,但此时发笑,势必有些失身份,只好硬生?生?地忍住。
“你就是翁烈?”
江翎瑜发着高热,不免头晕,拉着唐煦遥的手想要坐起来?时,身子软软的,很是无力,只得先闭上眼睛,以免晃得更难受,坐好后才缓缓撩起眼皮,接着问他:“我听说,你想知道将军和副将合谋些什么,可听到了?”
翁烈挣扎着爬起来?,跪在江翎瑜床前,身子哆哆嗦嗦:“没,没听见。”
“你说实?话,”江翎瑜担心刚才跟唐煦遥说的那些事叫他听见了,再隐瞒起来?,继续逼问,“你听到什么了?”
“真的,真的.......什么都?没听见。”
翁烈如实?讲:“我还没到此处,刚翻过?后花园的墙,走了几?步,见这里灯火通明,边走边想着许是从这里能听到些东西,就被抓了。”
“哼,”江翎瑜冷笑,“我也不是神仙,不能看?穿到你肚子里,知道你想些什么,愿不愿意跟我说实?话,不重要,往后你就在东厂的私刑房里度余生?吧,我这刑部监牢太小了,盛不下你这天?大的官,连将军和骆副将都?不放在眼里。”
“大人?,我知道错了。”
翁烈慌了神,忍着心窝剧痛,给江翎瑜磕头:“求求大人?,求求将军,别?把我丢进?私刑房,我会改的,我会好好做人?。”
“要是我听信你们?放这样的屁,还不如辞官回去养病,”江翎瑜身子虚弱,说两句话就累,边说,边缓缓阖上眼皮,“你知道吗,我江翎瑜来?朝廷,就是要把你们?这些贪赃枉法的杂种赶尽杀绝,我父亲为官正直不阿,大半辈子都?在为此奔走,他那么累,难免看?走了眼,我会替他把佞臣清剿干净的,你死在我手里,也算抬举你了。”
翁烈浑身抖得像筛子,不停地给江翎瑜和唐煦遥磕头,江翎瑜懒得看?他,吩咐唐煦遥:“把人?带走吧,将军,托付给毓头领和云头领两个人?处置,要跟他们?说明,先不要让翁烈死了,我留着他还有用。”
江翎瑜向来?如此,狠狠给几?个巴掌,再喂一个甜枣,眼皮撬开一道缝,斜眸看?过?去,勾起唇角,笑得意味深长:“这可是你唯一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事成?,你活命,事败,你也只能死了,没法子,我这人?性子反复无常,我不高兴,你就是活不成?。”
唐煦遥跟江翎瑜配合极好,听他话说完,就是带人?出去的时候了,没必要再浪费口舌,于?是不等翁烈分辨,或是感恩戴德,就提着人?又走了。
唐煦遥一来?一回的,甚是快,跑着赶回来?伺候江翎瑜,仔细地捧着他的身子,托着他再度偎进?自己?怀里。
江翎瑜身上发烫,手脚却都?是冷的,唐煦遥紧着攥住他的手塞进?自己?的领子里,用心口给他捂着。
江翎瑜柔声轻喃:“回来?这么快?”
“嗯,他们?给无春办事惯了,我才说半句,他们?就会意了。”
唐煦遥吻着江翎瑜发烫的额头,心思全在他的病上:“我曾找李思衡问过?,发热这样一时半会好不了的病症该如何照料,他说让我给夫人?搓搓手心,好得快些。”
“不要,你的手掌太粗糙,我好疼。”
江翎瑜笑眼迷着,人?太过?虚弱,趁着这时候,在唐煦遥怀里撒娇:“你力气怪大呢,百十斤的人?,竟能扔进?来?了?”
江翎瑜病时娇媚,更惹唐煦遥怜爱,弄得他实?在想变着法子哄江翎瑜再笑一笑,只是美人?问话,他总要先回答:“我平时握的又是几?十斤的兵器,亲自上阵时还要骑马,比步兵挥刀杀敌更难,故而自是先练力气的,百十斤的东西,我自己?都?记不得拿过?多少次。”
“你这头铁牛,”江翎瑜娇嗔他,“伺候我时,怎么不见你有这么大的力气?”
“我,”唐煦遥眉头微微蹙起,言辞直白,“我夫人?是这么娇贵的美人?,肌肤细腻柔软,我自是要怜香惜玉的,不能太用力。”
“嘁,屁话。”
江翎瑜翻了个白眼:“你日日故意拿满是茧子的指头捏我的脸,故意把我掐疼,就爱看?我生?气,你怎么不怜惜我了?”
“夫人?,”唐煦遥有些窘态,声音越来?越小,“你都?知道啊。”
“我怎么不知道?”
江翎瑜抓住唐煦遥的把柄似的,发热头晕也不依不饶:“快些伺候我,拿出你那铁牛力气来?,不然我可要生?气了。”
第182章 第一百八十二回 生病也任性,夫人,我……
“那?会弄疼夫人的, ”唐煦遥揽着?美人的薄肩,觉得?他的身子真的很热,颈间暖香, 忍不住将?脸埋进去, 吻着?他细白的颈子, “夫人心脏好些了么,我只怕你受不住那?样?的事。”
“不难受了, ”江翎瑜其实还有些轻微的心悸,有意瞒着?唐煦遥,“快些嘛, 我想和夫君亲热。”
唐煦遥自美人的颈子吻起?,唇瓣直往上?点,自觉他的肢体渐渐酥软下来?,将?他抱得?更紧,手?在?被窝里藏着?, 口中缠着?美人的舌头,边做他很喜欢的事。
“将?军,”江翎瑜的背轻颤起?来?, 素手?胡乱地攀上?唐煦遥的肩, 揪着?他心口上?的衣襟, 许是攥得?太用力, 手?上?许多青筋隐现, 眉头轻蹙起?来?,此时并不想说什么,只是娇声唤他,“将?军.........”
江翎瑜对将?军情有独钟,唐煦遥从?一开?始就是知道的, 更知道他这些温软的细语不是说给自己的,而是他的,于是柔声答:“嗯,小?美人,心脏受不住了要告诉我。”
江翎瑜时常任性,脾气又让唐煦遥惯坏了,凡是他不想听的,就当耳旁风,也不回答,就闭上?眼睛窝在?唐煦遥怀里,身上?有了些薄汗,攥着?那?块衣襟的指头越来?越用力,喘起?粗气来?。
“夫人,你出汗了?”
唐煦遥低头见美人额前有些潮湿,忙用唇去碰一碰,发觉确实如此,搂紧美人后?,还不忘将?唇瓣上?沾着?的湿痕抿进口中,哄着?他:“许是一会就退热了,夫人也能睡个好觉。”
“我就说,”江翎瑜周身舒适得?很,至于什么地方潮湿,全然不想管,只将?双臂环在?唐煦遥脖颈处,与他贴着?心口相拥,干涩的唇在?他耳边轻启,“亲热是能治病的吧?”
“还说嘴,坏猫儿,生病也任性,我要罚你。”唐煦遥下巴上?冒了些胡茬,他倒是全然不顾,蹭着?美人脸上?细嫩的肌肤,去轻咬他湿漉漉的颈子,他一到真定府就病了,唐煦遥克制了好些日子,终于依着?心下本能的冲动,又亲又咬的,还不等美人缓过神来?,再折腾他一遍。
“我任性,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江翎瑜刀子嘴从?来?不饶人,笑骂唐煦遥,“难得?我们凑一对,外人看咱俩是有情人终成眷属,什么英雄难过美人关,这些屁话听得?我牙酸,要我看,私下里可不就是沆瀣一气的?”
“随便夫人怎么挖苦我了,不是好东西也罢,谁叫夫人摊上?我了,”唐煦遥抱着?身子酥软的江翎瑜躺下,含笑打诨,“我这脸皮在?夫人这就是铜墙铁壁,怎么骂我,我都不气恼,更不走?的。”
“有时候不得?不说,我还是小?孩子脾气,时常任性的,你从?来?没说错,你可比我稳重得?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