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第一百四十二回 XP章,傻狗自残,美……
“上次与你共浴, 我都看到了,是很壮实,我喜欢。”
江翎瑜往后看看, 挑起一边秀眉, 揶揄唐煦遥:“何时?让我用上那个?宝贝, 才?是你的本事。”
“夫人学坏了,”唐煦遥故意捏着美人腰间的痒痒肉, “都会欺负我了,我倒是记得,小时?候都是我欺负你。”
美人喉间软笑, 不咸不淡地咬出两个?字:“报应。”
“真是心软的神仙为我降下这样的报应。”
唐煦遥得便宜卖乖,手都要顺着床褥再度探入美人腹下了,又?勾又?挑地逗弄:“伺候你这样性子娇戾的小美人,我太愿意了。”
美人喉间轻哼,自?觉说不过唐煦遥, 索性不再搭茬,适时?腰窝让他揉得舒服,伏在松软的床褥上昏昏欲睡, 眼皮缓缓阖上, 刚迷迷糊糊地睡过去, 让他说了句话?, 惊醒了, 还光听见了后半句:“......还让他去么?”
江翎瑜病这些日子,性子是稍有改变,是刻薄了些,但平时?对唐煦遥做错的小事是愈发宽容了,睡觉被吵醒都没生?气, 只是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强打着精神,小声哼哼:“嗯?”
“夫人睡着了?”
唐煦遥听着江翎瑜的声音不大对,跪着探身,揉揉他的脑袋:“怪我吵着你了,待你歇息好了,我再问就?是。”
“不睡了,”江翎瑜依旧懒懒的,“你问就?是。”
“我说,这回要不要把云习渊带去,”唐煦遥说到这有些犯难,很是局促,挠挠头,“夫人,都怪我招惹他了,他会不会,不愿意随着你我前去真定府?”
美人唇间“嘁”了声:“现在知道不应该得罪人了?我从前说你小心眼,还不愿意,有事求人你又?怎么着?”
唐煦遥眼帘低垂,唇间嗫嚅:“夫人........”
江翎瑜在小事上不怎么往心里去,但现在说的这件根本就?不是小事,他回忆起来?,心中备感不满,刻薄劲上来?就?爱阴阳怪气:“我要说我去劝,你面上答应,事做成了你就?满不是刚才?的的样子了,不能跟人家廖无春撒气,就?找我撒气,眼见我因此病重,你又?央求我原谅你,我知道你深情,更愿意你心里只有我,你耍性子也该看看时?局,做官不比过家家,小时?候陪着你玩也没什么,如今那些人命关?天的事,你也见不得我去求?”
“夫人,都是我不好,”唐煦遥见美人动怒,俯身抱他,紧着忙着讨好起来?,“自?气病了夫人两回,我就?真的改了,我听话?,以后都听夫人的。”
江翎瑜秀眉横着,还想训上几句,但看唐煦遥的委屈劲,也就?不忍再说了,起身到衣柜前翻找这阵子能穿的衣裳:“我出去一趟,提前去问问云习渊,我只怕廖无春什么都没告诉他。”
唐煦遥也跟着起来?,见江翎瑜已经找好了衣裳,就?凑上去服侍他穿上,似是有些没从刚才?的自?责情绪里走出来?,说话?时?,唐煦遥总觉得喉间酸涩,故而声息不稳:“夫人,择日再去不好么,你还病着,我想让你多养一阵子,夜里还得到正堂赴宴呢,又?要受一遭风寒。”
江翎瑜察觉到唐煦遥的异样,整理腰带的手停顿下来?,盯着他看:“你怎么了?”
唐煦遥深呼吸几下,不是很明显的样子,再摇摇头:“没什么。”
江翎瑜望了唐煦遥许久,唐煦遥也怔怔地对视,不过没有再露出什么端倪,江翎瑜接着整理腰带,缠紧了些,随口问:“你要和我一起去吗?”
“不了,”唐煦遥服侍美人穿好衣裳,后退几步,“我等着夫人回来?就?是。”
江翎瑜觉得他甚是反常,想着可能是刚才?话?说太重,又?伤着他了,不由得心生?恻隐,朝着他张开?双臂,嗓音也柔和下来?:“夫君来?呀,我抱抱。”
唐煦遥乖乖上前,与江翎瑜相拥,手臂抱得不甚紧,动作很有些疏离,连亲吻也是,江翎瑜见状,坐实心中猜测,不过已经说好了要去跟云习渊打个?招呼,只好等回来?再哄他,还特?地抱着他久了些:“我很快就?回来?。”
唐煦遥其?实都听见了,只是觉得有点?反应不过来?,沉默良久,才?直着眼回了句:“好。”
江翎瑜出门后,是唐礼护送的,见这府上第二亲近的人也走了,唐煦遥坐在床边,脑袋里除了江翎瑜让自?己气得吐血的场景再无其?他,越想越觉得自?己是个?废物,口口声声说爱着他,却让他不得安宁,热泪从眼底溢出,大颗地落下,甚至没在脸颊上留下痕迹,就?打湿了身前的衣襟,越是回想,心痛得就?越厉害,忍不住想要嚎啕大哭,又?爱面子,唐煦遥不愿意哭出声响,就?将手臂塞进口中,用结实的犬齿发疯似的撕咬,眼见皮肉从红肿到鲜血淋漓,咸涩的眼泪落在伤口上,融进斑驳的殷红里头。
眼泪落在伤口上是很疼的,但唐煦遥像是什么都不知道了似的,一只胳膊无从下口,就?去咬另一只,意图用血肉上的疼痛抚平愧恨。
同时?刻的江翎瑜已经到了云习渊住的地方,刚坐下没一会,脱了大氅抱在怀里:“在我这住得如何?”
云习渊看看江翎瑜,又?瞥了眼门外,挑起半边眉毛:“你夫君没跟着?”
“你大人大量,不要跟他计较,我平时很纵容将军的犟脾气,惯得他无法无天了,他如此得罪你,倒是我的不是,我代他向你致歉,云头领,实在是对不住了。”
江翎瑜说:“说起来?,你们主子有没有告诉你皇帝密诏的事?”
“他平时很少跟我说话,”一提廖无春,云习渊很是不耐烦,更不愿意多跟江翎瑜说起他们之间的渊源,随口岔话?,“怎么,他这次带了皇帝的密诏?”
江翎瑜轻微颔首:“是的,过些日子我与将军奉皇帝成命,以钦差的身份巡抚真定府,但问题是不能将行程泄出去,这才?是密诏的根本。”
“卖了这么多关?子,无非就?是想我跟着你们去嘛。”
云习渊轻笑,调笑江翎瑜:“我本来?就?是受托付保护你们,自?然要跟着去,你快回去冲着你那霸道的夫君就?是了,道个?歉也没那么真心,免了。”
“真是痛快,”江翎瑜见事说通,这就?起身打算回去了,从坐这开?始,心里就?上蹿下跳,老是觉得有事发生?,担心唐煦遥呢,如此一来?,更是着急辞别,“夜里除夕大宴,你来?正堂与我们一同赴宴可好?”
“无聊,”云习渊抱着胳膊,撩起眼皮盯着江翎瑜,“不过既然是东家亲自?来?请,我会来?的。”
“嗯,”江翎瑜勾唇,“待大宴开?始前,我的管家会再来?招呼你的。”
云习渊没再答话?,眼帘垂下,待江翎瑜转身出去,倒是盯了他一会,门关?上,他不由得想起来?元鸣的容貌,兀自?喃喃:“这样的情爱何时?也能轮得到我呢?”
江翎瑜越往卧房走,心里越是慌张,临着到了门口,急得都跑起来?了,推门一看,江翎瑜径直愣在原地。
唐煦遥也是想宣泄一阵就?停下,再将手臂上的伤口也收拾干净,也算是偷偷地哭了一场,但这一哭就?停不下来?,手上血流如注,沾满驳红的棉布和绢子扔了一地,正要下去拾掇,见江翎瑜推门进来?,唐煦遥身子一颤,随后下意识往床上躲,边哭边说:“夫人,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的........”
“快叫大夫过来?,”江翎瑜回头冲着唐礼吼着,“将军流了好多血!”
“你这手上是怎么伤着的?”
江翎瑜小跑上前,把唐煦遥搂在怀里,攥着他的腕子细细察看,再抬头看他,唇角还有干了的血迹,吓得说话?都带了哭腔:“这都是你咬的?乖乖,你为何这样对自?己?”
“夫人,我不是故意的,”唐煦遥要把腕子从江翎瑜手里挣开?,口中不停地道歉,“对不起,夫人,我把屋子里弄得那么脏。”
“我没有怪你,”江翎瑜抱着惊悸的唐煦遥,掌心不停地为他抚着心口,“乖乖不怕,屋里不脏,我们乖乖的血怎么会脏呢,不怕,等着大夫过来?就?好了。”
“夫人,”唐煦遥忌惮自?己手臂上血痕斑驳,担心蹭脏了江翎瑜的衣裳,不愿意让他抱在怀里,故意往后躲,战战兢兢地试探他,“你还喜欢我吗?”
“喜欢,”江翎瑜看透唐煦遥的心思,不但不许他再躲,还搂着他的双臂,任由鲜血蹭在衣襟上,牢牢地环抱着他的身子,侧过头去亲吻他,“我可爱你了。”
唐煦遥眼眸里颇有些哀求:“夫人莫碰,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