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翎瑜秀眉一挑:“?”
美人?伸出发凉的手要捏捏唐煦遥的鼻尖,嗔他:“你净对我讲些荤话。”
嫩葱根似的那么白的指尖还没?完全从被?窝伸出来,就让唐煦遥截胡,捧着肆意亲吻,见美人?不打,干脆握着他的手,软糯的舌头在一点茧子都没?有的掌心舔舐,仔细缓慢地游过蔓延到掌根的细小纹路。
唐煦遥眼里?从温情?变得?疯魔,舔够了白玉美人?的掌心,还意犹未尽,握着他细瘦的腕子按在床榻上,鼻尖自他的颈子开始,嗅到唇瓣,身子挪了挪半压着美人?,虚声开口:“热乎乎的小宝贝,跟我亲热一下好不好?”
第67章 第六十七回 傻狗要给美人揉着肚子睡……
江翎瑜模样很乖巧:“好。”
“你这么乖, ”唐煦遥本?来是想欺负一下江翎瑜,这会子见他这么温软柔顺,于?心不忍, 又迟疑了, “是身子太不舒服了吗?”
江翎瑜眼周有些灼烧感?, 有点睁不开了,就半闭着, 冲着唐煦遥轻轻点头:“嗯。”
“那不亲了,怪我时常折腾你,”唐煦遥打算坐起来, 不压着美人了,“我该让你好好养病才是。”
“亲。”
江翎瑜不让唐煦遥走,紧攥着他的手,小声央着他:“我想和你亲。”
“你眼睛都?红了,”唐煦遥离他更?近了些, 指腹碰一碰他发热的眼尾,“还想咳吗,我让唐礼去为?你煮些梨汤来。”
江翎瑜不说要, 也不说不要, 攥着唐煦遥的衣领子, 想要借力起来些索一个吻, 唐煦遥见状忙伸手托住美人的背, 免得他摔了,小心地送回床上,才俯身含住他的唇瓣,舌头轻柔地挤进?他口中,搅着里头湿热软糯的嫩肉。
“好了, 宝贝快些休息。”唐煦遥松开江翎瑜,顺便压实了被褥,再将手探进?去摸摸他的身子,试试有没有发起高热来,他平时不出去走动,不像唐煦遥似的浑身哪哪都?结实匀称,他人瘦,身上的肉可是很软的,加上这回染了风寒,连手都?难得热乎,触碰着实在?温软,肌肤白腻,像是一盅未放凉的杏仁豆腐,也叫杏仁酪,闻着甜甜的,和江翎瑜一样。
“痒,”江翎瑜摸索着握住唐煦遥搁在?自己腰间舍不得拿走的手,嗓子有些咳哑了,笑得也勉强,“你竟还摸上瘾了。”
“好好,我不闹你了。”唐煦遥恋恋不舍地撤回手,回自己那一侧躺好了,直勾勾地盯着江翎瑜看,满眼委屈。
唐煦遥想大口吃掉病美人,可他总是身子不适,亲热也要收着些,当然?委屈。
江翎瑜临睡前往旁边瞥了眼,与?唐煦遥幽怨的视线相碰,一下子没憋住,乐了:“怎么了?”
唐煦遥窝在?被子里嘀咕了声:“想亲亲你。”
狗狗当然?是想吃掉你呀宝贝,在?宝贝颈下细腻的肌肤留下几个红印,就在?这些显眼的地方。
所有人都?应该知道,江翎瑜是唐煦遥一个人的。
“等我睡会再亲好不好。”
江翎瑜没精打采的:“我困得厉害,还有些晕。”
“好,”唐煦遥脸上看起来很乖,却自顾自往江翎瑜那一边挪了又挪,让他侧过身来背对着自己,捉住他细瘦雪白的腕子,另一只?手则抵在?他腹间轻轻揉搓:“美人闭上眼睛吧。”
江翎瑜回头看他,眉头微蹙:“为?何要握着我的手?”
“因为?听我的小美人说以后不喜欢我了。”
唐煦遥阖上眼:“怕你跑了。”
“我........”
江翎瑜试着挣了几下,唐煦遥的手钳得像铁,实在?是纹丝不动,江翎瑜气笑了:“你这人可真怪,我被哄着喝了你们王府的茶,都?下了聘,如此都?要嫁给你了,你还不放心?”
“不放心,”唐煦遥油盐不进?,“你穿红衣上轿来我府上了,我都?不放心,日夜守着。”
“那你熬着吧。”
江翎瑜也阖上眼,枕着唐煦遥的手臂,慵懒地逗他:“你白天睡觉可好,我跑得更?远。”
“小美人,还敢跑,你怎么能动这样的心思。”唐煦遥猛地睁开眼,唇瓣在?江翎瑜后颈乱点,胡茬蹭得他软嫩的皮肉发红,江翎瑜翻过身去撞进?唐煦遥怀里,两个人打闹着,笑作?一团。
唐煦遥今日起得太早,也困极了,见江翎瑜自晨起就水米未进?,想着他肠胃不好,不吃东西也不成?,哄他睡下,就硬撑着没歇息,待午时将他叫起来,喂了几口鱼肉羹,他就皱着眉说不想吃了,闻着油腥就难受。
唐煦遥撤回端着碗的手,坐在?床边想了想,忽然?有了主意:“霖儿,你想不想吃些藕粉,撒些桂花,淋上些蜂蜜,你刚好爱吃甜的。”
江翎瑜十分喜欢这个,眼睛亮起来:“再搭一颗糖渍的酸梅好不好?”
“当然?好,”唐煦遥见美人终于?有些胃口,高兴坏了,即刻起身,“我去厨房说一声。”
江翎瑜饮食清淡极了,他平时吃的唐煦遥都?吃不惯,藕粉这样黏糊甜腻的东西,还有桂花跟蜂蜜,唐煦遥更?不喜欢了,但见美人一口接一口地咽下,吃得这样开心,真的很难得,竟也开始好奇这碗藕粉的味道。
唐煦遥想吃,又不好意思说,只?端着碗问雪腮鼓鼓的江翎瑜:“好吃吗?”
“你尝尝就知道了,”江翎瑜拿过瓷勺擓得满满当当,送到唐煦遥唇前,“吃。”
唐煦遥张口抿了这一勺晶莹的藕粉团子,还是那个熟悉的味,黏黏糊糊的甜,不过是美人主动喂自己的,再不爱吃也爱吃了。
“我喜欢桂花。”
江翎瑜脸色有些苍白,唇角还被唐煦遥的胡茬蹭得微微红肿,笑眼很可爱:“一闻到就想起你。”
唐煦遥挑眉:“我?”
江翎瑜摸着唐煦遥的伸过来的手,轻抚他手心里的硬茧:“我第一次钻进?你怀里,你身上就是木樨香的味道。”
“那以后我只?点这个香,”唐煦遥揉揉美人的脑袋,端着碗起身,“我收拾一下,乖乖等我。”
唐煦遥出去,江翎瑜坐在?床上,抱着腿呆呆地看柔白色的窗棱纸,被风吹得一鼓一鼓的,这日子眼太冷了,没法开窗户,看不到外头。
江翎瑜只?顾着发呆,看着这住了一阵的地方,房椽突兀,桌椅上的漆也很差,深一块浅一块,床硬,还是唐煦遥提前想着带了几床被褥铺上了才好。
日子一天一天地过,下榻的时日也不算少?了,可怎么也习惯不了这些东西,许久不见母亲,也想得慌,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京师。
京师好不好的,那也只?是一个地方,其实与?各府无二,家在?京师里头才是特别之处,到了哪都?思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