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太长太急,她?怕他听不懂,用力咬了一口?他的唇,令他讷讷垂睫看向她?,而后一字一顿道:“我只要?当下?,同你相守的当下?,话我说的很清楚了,我要?你的回答你告诉我,你拒绝我,是真的没有这个想法,还是只是单纯的不想耽误我?”

江重雪定定地看着她?,她?等?得愈发焦灼,正想开口?再问一遍,微动的唇便被他堵住了。

再回神的时候,裹住她?的被子不知被揉到哪里去。

她?伸手,摸到一手软滑他最后的屏障也不翼而飞。她?抱住在她?颈侧舔来舐去乱动的头,声音有些?抖:“等?等?等?等?我怕痒,你能?不能?,用力一点?”

江重雪动作一顿,猩红的舌尖轻轻退下?,露出?亮白的齿尖,迟疑着、缓缓地压在她?的肌肤上,旋即慢慢下?陷。

他只轻轻啮咬几?下?便退开,盯着雪肤上发红的印记看。

林雁被他这样的眼神灼得浑身发热,胡乱抱住自己,后知后觉发现他的双目赤红得吓人。

她?一怔,抬手去摸他的额头,怕他血气上头魔气再度入心,可他却顺着她?抬手的动作一把擒住她?的手腕,在她?腕上落下?一吻。

“有。”

“什么?”林雁满头雾水。

“有想法,”江重雪在她?手腕啄吻,“对你,有想法。”

这是他对她?方?才问题的回答。

林雁不自觉地牵唇,空着的手勾住他的脖子,贴上前吻住他,察觉被他抓住的手重获自由,顺势一道勾紧他,直至两人上半身紧紧相贴。

她?感觉他的手在她?腰侧流连,逐渐向下?落去。软到没有自己意识的身体?由着他摆弄,被牵引着屈起夹住他的腰。

林雁有些?紧张,不自觉抱紧他,感知到她?的心绪,江重雪稍停,她?连忙道:“继续。”

听她?这么说,江重雪的呼吸乱得一塌糊涂,把她?揉进怀中亲吻。

在这气息交叠的亲吻中,林雁感觉有什么东西探了进来,那?样熟悉的触感,她?早在梦网中就?见识过一次了。

“放轻松。”他这样说。

眼前的是,真实的、清醒的江重雪,是他。

林雁捧住他的脸,眨掉眼底的泪,与他一下?一下?地吻,直到他确认她?已经到了可以接受的程度,探索的手指抽离。有什么陌生的东西来叩门,林雁紧张地抿住嘴,无意识地抓挠着他的后背。

“等?等?等?等?。”林雁格外不适应,嘴上叮嘱不断,眼底泪意盈盈。

“好。”他吻去她?额头渗出?的汗,一手与她?十指相扣。

门外有飞鸟行经,瞥

椿?日?

见她?素日苦心栽培的珠果,不清楚是出?于好奇还是食欲,抬爪抓捏。那?珠果脆弱禁不住爪子摧残,溢出?甜腻的水浆,黏黏糊糊沾了满爪。

林雁回神,恰见江重雪伸着鲜红的舌尖,想要?舔舐掌心,熟悉的画面敲动她?的心口?,她?连忙抓住他的手,开口?道:“这回没中药,不用舔了吧”

“这回?”江重雪眸色一暗,“哪回?”

林雁咬唇,羞得不行,拍了一下?他的手腕:“我进过你的梦网了,在梦网里”

“你,”江重雪因沉欲而微眯的眼突然睁大,眸底流淌的情绪她?看不明?白,只听他继续道,“你们?,什么都做了?”

“没有到最后一步啦等?等?,什么叫你们??你不会吃自己的醋吧!?”

江重雪好似因为她?的前半句话放下?心,但又不太甘心,长途跋涉的人加快步履,直到到达目的地,重重地叩响门扉,林雁周身一震,像被点了穴一般全身失力软成水。

太过火了,这种感觉,仿佛掐断了她?脑子中的一根弦,牵动着全身上下?所有的神经一同颤动。

他等?到她?完全适应后,准备开始收拾房间,可只是往后退了一下?,带乱了她?养在屋里的花,抖得不行的林雁立刻泣道:“不行不行,太”

“什么?”

根本?说不出?口?。

林雁支支吾吾不作答,江重雪以为是自己方?才说错了话,让她?后悔了,故而十分有十二分的委屈,抿了抿嘴,低声道:“好,放松,我不继续。”

听他这么说,林雁知道他是认真的,虽然不知道又是哪点触碰到他敏感的内心,但还是勾住他的腰,软声道:“那?那?不成,要?、要?继续的。”

“不是说‘不行’吗?”他开口?,声音有些?闷,十二分的委屈又变成了二十分。

林雁见他这样,愈发觉得他可爱,抱着他头,“吧唧”亲了一口?,清嗓道:“你光学书本?上的房中术,一点实战没瞧过?这种情况下?,什么‘不要?’‘不行’都是乐趣,说‘不要?’就?是想要?,说‘不行’就?是不许停。”

具体?意思有出?入,大致上对就?行了。

林雁如是想。

被她?抱着又亲又哄,江重雪态度微微松动,问道:“真的?”

“比珍珠还真!”林雁说罢,还用力拥住闯进屋里的小客人。

这一下?,好似破了什么封印,潜伏在潭底的巨蛟于水中翻腾,溅起汹涌的水花。

林雁抓着他的肩膀,身子颤抖。分明?混沌的脑袋却隐约听见窗外飞鸟啄食树虫的声音,鸟喙啄木,似乎是为了让小虫放松警惕,五次看似不抵目标的啄弄之后是一次深啄,直击小虫命门。而后又去觅下?一个目标,这回拉长了障眼法的战线,改为七次浅啄,下?一次又成了九次浅啄。

颇为勤奋的良鸟,也颇为狡诈。

“等?等?,别动”她?的注意力全然被找虫吃的鸟儿吸引,江重雪捧起她?的头颅,轻轻吻过。

直到一阵海浪拍过,一切才好像重归寂静。

林雁仰躺在床上,睁着涣散的瞳眸缓了一会儿,察觉他慢慢出?去,目光下?落,开口?道:“你还没不继续了?”

“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