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正濯伸手把姜月昭从贵妃榻上拉了起来,拉着她坐在了自己腿上,然后顺势把拿回来的圣旨塞去了姜月昭的怀里说道:“皇上应允了我的北征之请,一会儿我去与祖父商议一番出征的日子。”

“军中一切都准备好了,府上并无什么需要收拾的。”越正濯说着顿了顿道:“你准备何时搬回公主府?”

“在出征之前,我随你去一趟勤王府。”越正濯如今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姜月昭了。

“我会帮你摸清勤王府的底细。”越正濯像是带着几分认真说道:“我也知道你对四皇子有恨,但是在没有万全的把握之下,切勿与之起了冲突。”

“昭昭,你得等我回来。”

姜月昭虽然没有对越正濯说清楚关于姜元恺的诸多事情,但是越正濯自己已经猜测到了许多。

他紧紧抱着姜月昭说道:“我会尽快回来,届时也能让镇北王回京探亲,你亦是多了几分底气不是吗?”

姜月昭听着越正濯这番话心下一松,紧绷的肩膀也跟着松懈了两分,她轻轻依偎在越正濯的胸膛低声应道:“我知道了。”

越正濯与姜月昭抱在一起耳鬓厮磨的身影尤为清晰,那拎着茶壶想要进来的云暮一眼就瞧见了,原本想要进来的脚步一顿,随即默默往后退了。

云雾莫名其妙看着云暮,都一脚踏进去了,怎么又出来了?

云雾正要开口询问,却见云暮转过身来对着她摇了摇头,指了指里边说道:“驸马在呢。”

云雾闻言顿时秒懂,非常贴心的把其他人也都叫着退下了,切勿打扰了公主和驸马。

那屋内的姜月昭和越正濯却是第一次如此平静地抱着,再没有下一步的举动,若换做往常早就滚去床榻上了。

“我不在的时候,公主会有别人吗?”越正濯轻轻捏了捏她细软的腰肢,声调低沉地询问道。

“……”姜月昭被他亲得晕头转向,乍然间听着他这话还有些懵,眨了眨眼望着他顿时明白了他问的这一句,会不会有别人是指哪方面的有。

“你以为我像你你这般……”需求大?

姜月昭红着脸瞪他,后面的话没说出来。

她招架他一个都吃不消,再来个岂不是要了命了?

越正濯又低头亲她,眸子里似是带着几分戾气道:“你若敢找,我就杀了他们。”

姜月昭:“……别在这胡说八道。”

姜月昭很是无语地推开他道:“既是要去找祖父就早些去,一会儿用膳了。”

“我说真的。”越正濯不依不饶,重新把姜月昭拉进了怀里说道:“你等等我,待我回来了一定好好满足你。”

“好了。”姜月昭听不得他说的这些荤话,当即伸手捂住了他的嘴咬着牙说道:“不会有别人,只有你,莫要再胡说了!”

越正濯听着这话终于心满意足了,又低头亲她,吻过脸颊脖颈处,意犹未尽的笑道:“我去去就回。”

姜月昭看着终于放开她出去了的越正濯,很是无奈又好笑的松了口气,随即站起身来走去了铜镜边,打量着镜子里的自己,眉梢眼波都流转着欢喜之色,媚态横生万分诱人。

她有些不好意思,拿起桌上的胭脂为自己轻轻妆点,又将弄皱了的衣裙整理好,再扶正发髻上的钗环这才唤了人进来。

云暮和云雾几人入内看见的就是那一如既往端庄尊贵的公主殿下,任谁也看不出半点异样来。

“去收拾收拾,过了正月便搬回公主府。”姜月昭有些思量着,正月过完大约正好。

第194章 不去凑这个热闹

“公主,驸马若是北征去了,这长信公府岂不是就剩长信公一人了?”云暮有些犹豫,看向姜月昭轻声询问道:“公主也搬回了公主府,那老公爷……”

“嗯。”姜月昭想了想说道:“我会跟驸马说说。”

姜月昭知道,她若是让长信公随着她去公主府这对越家而言有失体面。

因而便想着换个说法,如今这长信公大多数时间都歇在军中,想必等到越正濯出征了,长信公更是不愿意回府来了。

姜月昭想着每月在老公爷休沐归京的时候就将其接来公主府,如此一来便无人多说什么,也保存了越家的体面。

越正濯去跟长信公商议出征的日子,长信公对公主的态度很是担忧,毕竟越正濯这走的确实匆忙,且这一走真是不知归期几何,公主若是为此气怒,越家也是难逃罪责。

“公主并未多说什么。”越正濯平静的看着自家老爷子说道:“公主身为靖国公主,自有公主的气量。”

“哼。”长信公没好气的拧了拧眉,盯着越正濯说道:“月昭公主面上不显,心里也该是怪你的。”

“她不会。”越正濯回答的异常坚定。

“北境的情况延误不得,上元节之前你便离京吧。”长信公也没再多说什么,眉眼沉沉看着越正濯说道:“此次北境的情况有些复杂,你去了之后万事多听听镇北王的话。”

“且暗中查探北境军中是否混入了细作,我怀疑其中混杂了奸细。”长信公的手边桌案上放置了不少军报书信,隐约可见的字眼大多是关于北境的。

虽然长信公并未对越正濯表现出丝毫关心,但是这私下早已经将北境送回来的军报翻来覆去的不知看了多少遍了。

就期盼着自己能多看出些门道,能在此刻说出的话对越正濯有所帮助。

长信公拧着眉看向越正濯道:“如今你的身份不仅仅是主帅,更是皇帝的女婿,是公主的驸马,这去了北境恐怕会遇到以前遇不上的刁难。”

“切勿忘了自己的身份,行事不可莽撞,辱没了越家家风倒是无事,若辱没了皇室尊严,当心你的脑袋。”长信公说着瞪了越正濯两眼道。

“我听闻镇北王对月昭公主很是疼惜,你去了可别顶撞了镇北王。”

“还有,出门在外谨记自己如今是有妇之夫t,若招惹了什么女子,当心你的皮!”

“……”

越正濯在一边听着直翻白眼,最后一句:“以前怎么不觉得祖父这般啰嗦?”

长信公气的吹胡子瞪眼的,他这是为了谁啊?

若是以前也就罢了,左右就是孤身一人,这条命是自个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