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就要点开微信转钱,陆砚峥看着他一出出,回过神笑着把他拉进怀里,“笨蛋,跟你谈恋爱的消息是我自己泄露给爸知道的,泄露之前我能这么笨什么都不做啊?端午回去,我跟阿公要了一笔零花钱。”
他一说要买靓楼二说要买阿斯顿马丁三说要订手表,话更是一杆子支到秋天,什么佳士得的秋季拍卖,跟阿婆扯了许多,最后除了零花钱,还得了枚钻石,二十三克拉。阿婆想他既然谈了恋爱,总有用得上钻石的地方。
被子里,周澈问他,“阿公给了你多少零花钱?”
他的眼睛圆圆亮亮,陆砚峥的心仿佛也要变得圆鼓鼓,迟疑着告诉他,“快三千万。”
不告诉周澈他怕周澈担心,告诉周澈他又怕周澈会不安,像以前一样觉得两人差距大,但还是说了,边说边看周澈反应,“所以你不要担心啦,老爹压老爹,阿公阿婆那边我们过了明路,剩下就没什么好怕的。”
周澈想的显然跟他不同频,没想两人之间差距,倒想到刚才巴巴儿给他看手机银行,要给他转账,真就是笨蛋,从被里钻出来睡到另边去,躺下想起忘记拿手机,起身从陆砚峥颈边拿过来,见屏幕还停留在手机银行余额界面,重重盯了陆砚峥一眼,息屏背对睡下。
陆砚峥被盯得呆了呆,没一分钟,反应过来,笑着抱过去,“干嘛啦,刚还说要给我转钱用,现在拿背对我。”
“我想要520和1314,你可以转给我吗?”
其实听见他笑声,周澈就有点憋不住想跟着笑了,勉勉维持,翻身把手机护在胸前,“不可以。”
“确定吗?”
“确定。”
“好”周澈一确定,陆砚峥简直化身强盗,抱了人把手机拿过来,强行转。
周澈在他抢手机的时候就没绷住,在他怀里笑得全身颤,看着两条转账发出去,凑他耳边小小声,“这里有人抢劫。”
陆砚峥把手机一甩,亲他嘴巴,“谁?谁抢劫?”
他一亲,周澈的脸立马红,笑音藏在话里,点着他鼻子,“还能有谁,就是你。”
这一点鼻子,可不得了,陆砚峥只觉得有些晕头转向的,笑容咧大,密密地亲他,扯了被子过来,带他滚进去。
劫完财再劫色,坐实抢劫名头。
日子在窗外一日噪过一日的蝉鸣里步入七月。期末考时间定下来后,周骏在周末给哥哥打去电话,问过哥哥问陆砚峥,说会好好复习拿第一名,暑假过去好好玩。
周澈在电话里万事答应他,问了他身体,知道他没再咳嗽后松了口气。挂断电话,周澈看了一眼时间,下午的三点多,敲定房子的事后,陆砚峥最近又在忙周骏转学的事,没在家。
他跟弟弟讲了半小时电话,睡意也淡了,起身走进露台。
黏腻闷热的空气瞬间压来,周澈眉头一皱,忍着胸口泛起的恶心感,进了浴室。洗手时,周澈想,他约么是中暑了?最近早起头晕不说,还总泛恶心,胃口也差。
关掉水龙头,他站在窗前看眼窗外阳光,越想越觉得像是中暑,洗了把脸,抄起伞出了门。
拐出街口,走五百米就有药店,天气闷,周澈走得出了些汗,胸口的恶心感也更重,踏进打足冷气的店内,轻轻吁了口气。
店里有俩店员,一个站在对看起来像是情侣的男女旁介绍,另一个在柜台坐着,见周澈进来,笑着问要什么。
“藿香正气水。”周澈说着,跟着她往里走,经过情侣旁边,听清另位店员在介绍,“可丽蓝这款验孕棒贵是贵点,但可以显示周数”
像是被“验孕”二字刺了一下,周澈瞬间停下脚步,脑里不受控制般,想起他最近因为嗜睡而乱了套的生物钟。
他停下脚步,带他的店员却没有,已走到货架尽头的藿香正气水前,出声提醒,“你好?”
周澈如梦初醒,忙走过去,脑子里却乱乱的想着最近身体的不舒服,随意指着常喝的那种藿香正气水,傻了般明知故问,“你们店里有验孕棒卖吗?”
“有啊。”店员给他拿了藿香正气水,领他去刚才情侣所站的位置。
从药店回家,周澈的脚步明显比来时快了不少,一进门,空调都来不及开,抓过验孕棒把自己关进浴室。
午后光线明亮,透过浴室窗落进周澈眼里有些刺眼,周澈恍若不觉,眼睛眨也不敢眨,看着验孕棒矩形小屏上不断闪烁的沙漏,听到自己“咚咚”过速的心跳。
“怀孕。”两字出现在屏上的瞬间,周澈觉得自己的心脏停止了跳动,他久蹲的小腿感觉到一阵剧烈的麻,虚脱般坐在浴室半湿地面。
从周澈老家回来后,陆砚峥着实忙了一阵子。周澈以为他在忙公司的事,实则不然,他只在公司忙了一周,其余的时间都在看房,一星期时间挑了三处,月底一个无风的晴天,开车带周澈去了楼盘。 到了地方,见到销售,周澈以为陆砚峥要买房,并没有往别的地方想,大 展开 兰生ǜ柠檬
30
阿公陆从英在这座城发的家,陆家的根在这儿,经过几十年,扎得根深叶茂,让个高中生在市一中有学上,不难,只是该走的流程总得走。
晚间的局上,陆砚峥喝了点酒,局散后没急着回家,找了间幽静茶馆待了四十分钟,酽酽的几杯茶喝下去散了酒意,叫代驾回家。
回家的途中,经过花店,见有栀子花,买了一束,给周澈惊喜,敲门前一条消息都没发。
自午后从浴室出来,周澈晚饭都没吃几口,坐在客厅桌前出神发呆,被敲门声吓了一跳,想大概是陆砚峥回来了,忙不迭开门。
“锵锵”笑音里,陆砚峥举着花束挡脸,走进客厅,把栀子花递到他面前,“回来买的,是不是很香?”
栀子花,瓣雪白,香气极馥郁浓厚,可周澈低头看了眼怀中花束,脸上却挤不出笑容,抓过陆砚峥的手,紧紧的。
他神情的反常让陆砚峥注意到他握过来的手的冰凉,坐下把花束搁餐桌上放好,柔声问,“怎么啦?手这样凉,整个下午我都不在家,发生什么事了吗?”
他温厚的声线让周澈午后至今无助的心情找到了些许依托,看着他关切紧张的脸,周澈定了定神,让他进浴室看个东西,就在凳子上。
陆砚峥眨了眨眼,好奇地站了起来,“现在就进去看吗?”
周澈点了点头,“现在就进去。”栀子花的香气静静在客厅弥散,周澈听着陆砚峥往浴室去的脚步,一颗心跳得跟下午验孕的时候差不了多少,咚咚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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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有十几秒的时间,浴室里静悄悄,客厅里也静悄悄,就在周澈觉得心脏下秒就要爆开,按捺不住要站起来的时候,陆砚峥的脚步急促、凌乱从露台跑了过来,中途似乎还撞到了什么东西,闷闷“砰”的一声响。
他捏着验孕棒不可置信地看着周澈,“真的?是真的?!你怀孕有宝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