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1 / 1)

沈禾先是?笑了,笑着笑着也坐在地铺上,季松顺手揽住了她?肩膀,又听见?她?不怀好意的声音:“明?明?有?床却睡地铺……别人知道了,肯定会笑话咱们两个。”

季松说也是?,“别人要知道我一武将至今还是?雏……沈苗苗你?说怎么办吧?”

沈禾面上越发尴尬了。她?体弱,对?情爱之事不是?很热衷;别说鱼水了,她?连亲吻都不是?很喜歡,只是?喜欢抱季松,或者让季松背着她?。

但季松那人急色,经常埋怨她?太折腾人;她?不理解,怪季松太色,季松就拉着她?洗了个澡……

沈禾就更害怕季松了。想了想,沈禾小心?翼翼地问:“子劲,是?不是?很难受啊……要是?不难受,咱们就”

总让季松忍着,那也不是?个事儿?啊。

季松想了想,很认真地看着她?:“我不知道我没碰过女人,不清楚女人的感受,但想来应该不难受,毕竟要是?难受,也不会叫做鱼水之欢啊。”

沈禾蹙着眉头想了一会儿?,很认真地点?了点?头:“也是?,那咱们季松你?打我做什么?!”

脑门上陡然被敲了一下,沈禾气急,想也不想地捂着头跑出去好远,却见?季松低低地笑:“说你?笨你?还真是?笨在沈家呢,这么小,怎么做呀?”

“啊?!”沈禾诧异地抬头,见?季松倾身过来,立刻又往后退:“季松你?站住好好说话,别动?手动?脚的。”

“还有?,你?说沈家小是?什么意思?”

第53章 翁婿谈话 照旧神秘的吴子虚。

季松只是?笑:“字面意思, 沈家太小,咱们家里院子大,里头有什么声?响都传不出?去?;这儿这么小, 萬一给人听见了怎么辦?”

“什么声?响?”沈禾愈发?疑惑, 在季松暧昧的眼神中愈发?迷惑,最后又被季松弹了一脑绷儿:“你这丫头还真是?……不该知道的知道那么多, 该知道的你又不知道了。”

说着一把拉着沈禾的胳膊, 凑到她耳边说了几句话,沈禾的脸立刻红了。

季松笑着松开?了她, 沈禾垂着头,好久后道:“没?辦法,我家穷啊, 不比侯府阔绰。”

季松也?笑:“得了吧,季家原先比你家差远了,好歹爹赚钱的本事够厉害大哥身?上一身?的毛病,你别说看不出?来?。”

沈禾心说季松也?是?一身?的毛病啊。他说脏话说得可顺啦,不过她说了肯定会挨脑绷儿,就明智地没?有多说;想了想,沈禾正要劝他去?床上睡, 却见季松满眼沉思。

“子劲?”沈禾忍不住捅了捅他的胳膊:“子劲你怎么了?”

“没?怎么, ”季松笑笑:“睡啦。再?不睡,咱们就做点别的事。”

沈禾别过脸应了,季松面色便?愈发?复杂。

他这回来?沈家, 为了穗儿只是?托辞,真正目的是?那位吳子虛。

沈长生……应该知道些什么。

准备穗儿的婚事并?不算繁重。

一来?身?份限制,夫妻双方都是?平民,禮制上就规定了规模不会很大;二来?沈禾嫁人才多久啊, 流程都还记着呢。两相叠加,虽然穗儿是?沈长生的义女,但筹辦婚禮这事,确实没?想象中那么耗费心力。

因着在长辈面前不好太过没?羞没?臊,也?因着季松有意要找沈长生聊,因此季松的许多空余时间,都用?在了陪嶽父大人下棋上。

棋是?永子,棋盘上墨线清晰,泰山大人也?眉目疏朗、面孔清癯,就连手指都又长又细,很是?漂亮。

但泰山大人和他女儿一样,是?个臭棋篓子。

下棋时季松无数次感慨果然是?女肖父,他夫人从外貌、性格、习惯再?到棋艺,都和嶽父大人一模一样。

唯一值得说道的,就是?他嶽父大人身?体不错,不像他夫人一样整日病歪歪的;但话说回来?,他岳父大人年少?时也?很病弱。据说他岳父大人年輕时也?有神童的称呼,聪明勤奋不下其兄沈长好,可惜他体弱多病,稍一悬梁刺股便?会大病一场,大大耽误了读书的进度;再?加上父亲去?世,沈长生便?不再?读书,而是?四下行商养家糊口。

眼见岳父大人又落下一子,季松也?拈起了一枚黑子,皱着眉头沉思许久,找准地方落了下去?

拜他夫人所赐,季松在让棋这方面经验丰富,绝不会让人看出?端倪来?。

落子时一声?脆响,与外头沙沙的雨声?相得益彰,他岳父望着棋盘,满意地抬起头来?,又愉悦地捋着长须问:“苗苗今天散步了没?有?”

季松抬头望着岳父大人笑:“晨起没?下雨的时候,小婿陪她走了几圈,这会儿下着雨,她正和娘一起准备穗儿的嫁妆单子呢。”

不论季松沈禾是?新婚燕尔还是?情意甚笃,自打?季松决定了要她跑步,这事就风雨无阻;倘若哪天大雨倾盆、实在出?不去?,季松便?拉着她在屋里扎马步,或者练卧虎功,每次都害得她泪眼汪汪的,又好看又可怜,季松看着看着就忍不住捏她的脸,再?被她恨恨地甩开?手……

这几天虽然下着连绵的秋雨,但好在并?不是?一刻不停地下,趁着晨起没?下雨的时候,季松拉着她在外面走了几圈。

当然了,沈长生说的是?散步,但沈禾却没?有那么悠闲季松一路拽着她走,速度介于快走与小跑之间,距离又不短,害她出?了一身?的汗,每天都叫苦不迭。

沈长生自然赞同季松的做法。原先女儿在家时,也?没?少?和母亲一起散步;若非她身?体实在虛弱,他也?想让女儿打?打?五禽戏之类的东西。

毕竟为人岳父,沈长生顺口问了问季松:“你胳膊怎么样了?”

“多谢爹关心,我胳膊好多了,”说着季松抬了抬胳膊笑:“绝不会给穗儿的大好日子添晦气。”

到沈家也?有十来?天了,距离摔伤也?有半个月。昔日季松小心地控制伤势、骨头断的并?不严重,他又身?强体壮,如今这条胳膊……做些不太精细的活儿,倒也?没?什么问题。

穗儿成婚就在两日后,倘若他吊着胳膊去吃酒……还不够给人添晦气的。

沈长生笑:“这叫什么话?”

季松附和,瞧着棋盘笑着叹气:“爹棋艺出?众,我自愧不如……”

沈长生望着季松,心头微微叹气。

季松让棋的事,他自然一清二楚。

他不是?沈禾,自幼拘在家中,只和一些臭棋篓子对弈;他读书时没?少?和同窗下棋,棋艺不凡,只是?下意识地想要试探季松,所以故意装作不懂下棋的样子。

这孩子态度恭谨,让棋也?让得不动声?色。

可惜了,这么好的孩子,偏偏是?宁远侯的儿子。

倘若他是?寒门士子,或者商贾之后,沈长生必然欢欢喜喜地将女儿嫁给他;偏偏他门第高贵,沈长生便?有许多的顾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