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多福就不?去了,她还?要和赵东升、徐闻显算今日营收。
听到林多福拒绝,万邵阳心里有?些失落,但他尚未开窍,情绪来的快去得?也快,点点头便和孟鹤云相携离去。
东福潮玩的展会终于落下了帷幕,灯火阑珊的街道上渐渐恢复了往日的宁静。然而,在店铺深处的一间雅间内,却是灯火通明,气氛热烈异常。
赵东升、徐闻显与?林多福三?人?围坐在一张大桌旁,正紧锣密鼓地进?行着今日的盈利清点工作。
桌上堆满了各式各样的账本和票据,每一笔交易都记录得?清清楚楚。随着三?人?的手指在账页间跳跃,数字不?断累加,他们的表情也由最?初的平静逐渐转变为惊讶,再?到最?后的欣喜若狂。
“你们看,今日河口店铺营业额竟然高达万两白银!”赵东升首先打破了沉默,他满身肥肉,因激动而微微颤抖。
徐闻显和林多福闻言,连忙凑近细看,只?见账页上那一串串数字仿佛活了过?来,跳跃着、欢呼着,庆祝着他们今日的辉煌成就。
“这?……这?怎么可?能?”徐闻显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喃喃自语。他从未想过?,仅仅一天的时间,他们就能创造出如此惊人?的业绩。
林多福是最?冷静的,毕竟她在现代也看过?大厂财务报表的女人?!比这?两没见过?的男人?可?要靠谱多了,她已?经开始分析起这?背后的原因。
林多福沉声道,“不?过?,这?只?是一个开始,真正的挑战还?在后面。”
赵东升、徐闻显对视一眼,心中都明白林多福话中的含义。
今日可?是收了足足快半年的预约订单啊,这?么多订单,就意味着会有?更加巨大的生产压力。
“按照现在的出货效率,我们恐怕要做上半年才能满足所有?订单。”赵东升忧虑地说道,“这?可?怎么办?”
“没有?其他办法,唯有?赶紧加快生产。”林多福站起身来,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我们不?能让顾客失望,更不?能让这?次的机会白白溜走。我们要让东福潮玩的名?字响彻整个大雍,甚至其他国家!”
赵东升和徐闻显闻言,也不?由得?被林多福的激情所感?染。他们据都点头表示赞同,并立即开始商讨起加快生产的方案来。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东福潮玩的工坊里将再?次迎来一场紧张而忙碌的生产热潮,而他们的目标只?有?一个那就是让每一个顾客都能在最?短的时间内收到他们心仪的产品。
随着订单的完成,也引来了书生们的大日子,恩科乡试的日子终于到了。
孟鹤云林多福,还?有?赵毅、徐道载抵达河北郡后,他们找了一处幽静的客栈安顿下来。客栈虽不?奢华,但胜在环境清幽,适合静心备考。
按照小心谨慎的惯例,三?个考生是重点保护对象,林多福不?假他人?之手,亲自给三?人?准备一日三?餐,一直到送三?人?进?考场为止。
只?是这?一日,下起了大雪,望着三?人?的背影,林多福和墨水都揪紧了心。
第101章 第 101 章 高居榜首
十一月初三?, 为期三?日?的乡试即将结束,林多福抱着星宝,后头跟着金冠、大丫, 还有两个侍女, 六人一起踏着厚厚的积雪, 走进了暖意融融的朋来酒楼。这家酒楼,正是去年那场风波后,朋来客栈老板抓住机遇,转型升级而来的新面貌。
池老板眼尖,早早和几人打招呼:“县主和金案首来了?”
有伙计过去接了林多福的披风, 两个侍女一人打了帘子, 一人护在后头, 见林多福抱着星宝顺利进了门, 才缓缓放下。
“在煮热锅子?”林多福一进门, 就闻到一股浓郁的香气扑鼻而来,星宝刚睡好午觉,精神地四处张望。
“知道您爱吃锅子,特意准备了新鲜羊肉。”池老板请六人上二楼雅间?, “孟公子出?来,还得一个时辰,您就别到外头吹冷风了, 给您留了最好的位置,您们一边吃,一边等。”
池老板是朋来客栈主人, 如今已是朋来酒楼与分店的掌舵人。去年,当高中客栈因中毒事件轰然倒塌时,他的朋来客栈却凭借着一贯的诚信与坚持, 赢得了学子们的信赖与好评。不仅如此,他还幸运地接待了孟鹤云,获得了珍贵的墨宝题字,名声大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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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来来,二位快请坐。”池老板热情地亲自?将两人送到二楼,引至窗边的一张雅座旁。
窗外雪花纷飞,窗内却是暖意融融,火锅的热气与窗外的寒气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幅独特的冬日?画卷。
“池老板,这热锅子真是及时雨啊,外面冷得直打哆嗦,进来一暖,整个人都舒坦了。”林多福笑着说道。
她环视着酒楼内热闹的景象,心中不禁感慨万千。自?从朋来客栈转型为酒楼后,不仅保留了原有的温馨与舒适,更增添了几分雅致与格调。而地理位置的优越,更是让这里的生意越做越红火。
“县主客气了,都是老朋友了,应该的。”池老板笑呵呵地回?应着,目光扫过雪白?团子一眼就看出?是锦衣玉□□细养着的星宝,还有健壮奴仆谨慎护着的林多福,心中更是感慨万千。
谁知道去年看着普普通通,甚至还有些?穷困的两夫妻,才一年时光,竟然看着已然和大家族老爷夫人一般富贵。
还好,去年他与人为善,才能结下这番缘分。
热气腾腾的锅子还有饭食一一上来,池老板也不早打扰,领着伙计退了下去。
雅间?里有柔软的塌,星宝解了厚厚的披风,手脚灵活地在榻上乱爬,孟成琼小心看护着她,拿出?一辆赛车,陪她一起玩耍。
时间?一点点流逝,贡院之前也聚拢了越来越多的人,雪粒子打着旋儿撞在琉璃灯罩上,林多福倚着酒楼二层的雕花木窗,目光穿过蒸腾的白?雾,直勾勾盯着街角那座青瓦覆雪的贡院。
铜壶滴漏将将指向?申时三?刻,贡院黑漆大门“吱呀”一声洞开,乌压压的人潮裹着霜气涌了出?来。
“金冠,快把煨着的参鸡汤端来!”她话音未落,怀中星宝突然蹬着绣虎头的小棉鞋,在林多福怀里乱窜,她一把把星宝塞给孟成琼,“我去接你堂叔,你留在雅间?,外头冷,你别过去了。”
但见贡院石阶上,孟鹤云一袭青缎鹤氅被风吹得猎猎作响,玉色发带下散着几缕乱发,倒衬得眉眼愈发清亮如星。他正俯身搀扶虚弱踉跄的徐道载,转头望见街对?面酒楼下拼命挥手的红斗篷,冷峻面容瞬间?化开春水般的笑纹。
林多福顾不得踩得积雪咯吱响,捧着缠了棉套的珐琅提梁壶小跑上前。离着三?五步远,便见孟鹤云玄色大氅肩头结着薄冰,执笔的右手冻得青白?,指节处还沾着未洗净的墨痕。
“快暖暖!”她将壶嘴凑到他唇边,陈皮混着老参的醇香漫在两人交错的呼吸间?。孟鹤云却不急着喝,反把妻子冻得通红的手拢进自?己袖中,温热的掌心贴着她腕间?跳动的脉搏:“考场炭盆够暖,倒是你,在风口?站了多久?”
“不妨事,我一直在酒楼里呆着呢。”
林多福和孟鹤云三?日?未见,正是情浓,而少了孟鹤云搀扶的徐道载,一个踉跄险些?栽进雪堆,被眼疾手快的赵毅拽住后领。两人裹着同款的灰鼠皮大氅,却仍冻得唇色发紫,活像从冰窖里刨出?来的两截老参。
"墨、墨水!"徐道载牙齿打颤的呼唤里,书?童忙不迭架住两位主子。赵毅靴底还粘着考棚里洇湿的草纸,每走一步都像踩在云絮上,望着前头孟鹤云挺拔的背影苦笑:"孟兄这身子骨,怕是拿《黄帝内经》当枕巾使的......"
“几位公子,赶紧来店里暖暖身子。”酒楼檐下,池老板举着羊角灯笑吟吟候着,见赵毅、徐道载狼狈的样子,赶紧招呼。
“孟公子这气度,活脱脱去年王尚书来巡考的模样。”池老板边引路边感慨,目光扫过孟鹤云腰间?新换的羊脂玉带钩,忽想起月前有京官暗访时提及的“解元候选”,嘴角笑意更深,转身朝伙计比了个“天字房”的手势。
几人随着池老板,一同往店里走,孟鹤云刚走到檐下,忽听得二楼雅间传来“叮铃”脆响原是星宝趴在窗边,晃着孟成琼拿了工钱,给她新打的银铃铛手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