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1 / 1)

她的声音在他喉结上落,唇瓣贴着他的肌肤开合,而他的手筋却如藤蔓在长,要在她身体里滋生,一寸寸收紧她的腰身,丝毫没有要放开她的意思,竟对她低低地哑声请求:“照溪,重逢后,我们还没有好好拥抱过。”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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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 ? 第36拍

◎“你亲一下它么?”◎

林照溪抚上他肩膀的指尖微紧, 陷进他深深的脊沟里,萧砚川回来后抱过她的,那天晚上从她身后环了上来,只是她没有像此刻这样回应他。

阳台外的烟花还在绽放, 光一簇一簇照亮他们紧贴的身体, 当萧砚川意识到自己卧倒了林照溪的时候, 意识到这只是烟花而不是爆炸的时候, 空陷的躯壳刹那想扎进绵软潮湿的土壤,渴望重新生长出新鲜的血肉。

既然已经抱住了, 无论是烟花还是爆炸, 他都不可能松开, 甚至愈握愈用力。

听着她被拥抱时轻喘的呼吸,用身体感受彼此起伏的胸口, 明白她实实在在地回到他的怀里,爆炸似乎有了另一层含义:庆祝。

她不再抵触和感到不自在,渐渐适应被这样亲密搂抱着,漫长的烟火过去,漫长的黑夜来临。

她轻启了声:“你猜萧百守会不会被吓醒。”

萧砚川还是不松手:“你能先管管你的丈夫吗?”

他阖眸用下巴蹭她头顶, 垂首将鼻梁刮过她的额心,似小小的提醒。

林照溪心一颤, 结巴说了句:“好像没听见他开门的动静,房间应该隔音还可以。”

萧砚川呼吸往下落, 朝她唇间低声道:“你说什么?”

“嗯?”

林照溪懵了下,刹那间撞见他颇有深意的眸光, 猛地意识到那句“隔音”好似引人误会!

“我、我是说房子还可以……够结实, 挺安全的。”

安全……

萧砚川心里轻轻叹了声:“嗯, 照溪这里, 很安全。”

林照溪侧躺在软垫上,枕着他的胳膊仰头看他:“你有什么话是可以说的吗?我的意思是……非保密性的任务内容……”

萧砚川掌心揉了揉她的后脑勺,又去摩挲她的脸颊,被她这样问的时候,好像心被她划开了一道缝,她想往里钻,想去倾听他。

他说:“战争牺牲的,只有年轻的生命。”

林照溪眼瞳蓦地一怔,旋即溢出了水来。

这次换她不自觉环上他的肩膀,无声地心贴着心,除了沉默便只有心跳在说话。

她意识到,萧砚川能回来实属万幸,便道:“难怪你今日对萧百守浪费粮食那么生气。”

萧砚川呼吸沉了沉,他的太太,一点即通。

此间用额头去蹭她的额头,说:“他很好,你把他教得很好。”

这时候林照溪抬手捂住他的嘴巴,道:“你还是别太早下定论,男孩子调皮得很,一旦你觉得他乖,他就叛逆起来了。”

萧砚川嘴唇不禁擦过她绵软的手心,在她下意识弹回去时,拢住她的手腕,亲了亲她的指尖,道:“十二点刚过,我回来五天了,你明日,是不是休息了?”

她指尖敏感地蜷起,脸颊生理性发烫,而他此刻松开了搂住她的手,林照溪便能借机坐起身,说:“你才陪了小包子几日,就恨不得要搬救兵了?”

萧砚川眼眸灼灼地看她:“我想陪你。”

林照溪无法与他对视太久,视线慌地往旁边一避,萧砚川的手掌便来托住她的下巴,她太久没接触萧砚川了,比起刚结婚那会的无知和好奇,她现在多了些经验,知道自己叫得大声,知道萧砚川要起来很猛,可那时候跟现在不一样,有什么不一样呢,她的脸颊被他摩挲着,好像在漫长的等待里,她开始想一个人的时候,对他的感情发酵出了不止是丈夫的认知,她说:“我没谈过恋爱。”

萧砚川瞳仁微怔,林照溪低了低头,小声道:“你说的陪,是夫妻间的那种,还是情侣约会那种?”

他觉得进攻有望了。

“那明天我们去吃早茶,能坐上半天。”

林照溪忽然发现萧砚川自从回来后,比她从前更积极下馆子,而且吃的都是驻京办的地方菜,便有些高兴道:“好啊,我知道有一家辟了处池子,里面养了锦鲤。”

他抬手摸了摸林照溪的脑袋:“带上相机拍照。”

“然后下午回一趟德胜门的房子收拾一下,雨燕也回来了。”

萧砚川看着她发光的眼睛,心态骤然间变了,觉得她像个沉浸在恋爱里的女孩,是这样的吧,脸颊红红的,对明日的约会充满期待,还开始计划:“那我明天还得带上水壶,得给小包子收拾出门用的东西。”

边说边要站起身,萧砚川扶住她,林照溪的指尖忽而压在他的胳膊上,蓦地,眉心微凝,视线便往手心触摸到的不平滑望去。

将他右边的胳膊,她刚才枕着的那道手臂掰过来看。

而萧砚川却下意识抗拒,对她说:“快去睡觉。”

林照溪的手还要去抓摸,她知道萧砚川变黑了,体格壮硕了更多,但因为他洗了澡只穿浴巾的缘故,林照溪根本不敢细看,抑或者是……他此刻这般回避地收回手,便是平日里也故意藏到她看不见的视角处

那是一道伤疤。

只有用指尖摸过才会感受到肌肤的褶皱。

她的心一下便皱了起来,眼眶刹那泛红,双手握着,脑袋凑近地仔细看,萧砚川拢住她的手腕转回身,说:“不太礼貌吧,刚谈恋爱呢,就抓着男人胳膊上的肌肉摸来摸去。”

他倒是一下子进入了角色,林照溪手背忽地压了下眼睛,不必问都知那是战争带来的伤口。

如今愈合了,中间却留有浅浅的一道白,可是内里的肉被划开过,被真实地疼痛过,即便是外表依然停留了痕迹,更遑论藏在里面的血筋,宛如树木被划过了刀痕,随着时间的生长,症结不治,不疏导,脉络就会变得面目全非,身体永远觉得有一处病灶的存在。

“不谈了……”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