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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9 标记，感情线、探案线并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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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差的关系，郑百威睡不着，在屋里转了一圈，发现根本没有客房，卧室以外的其他房间堆的都是书，从心理学到商科，乱七八糟什么都有。他好容易找出新床单和被子，给安东尼擦干净身体，处理完伤口，又换掉了床上湿哒哒的被褥，才搂着安东尼再次躺下。

安东尼本来睡得很沉，被郑百威来回搬来搬去，就又开始做梦了。他又梦见那个人，梦见那个黑乎乎的箱子，还有被吊起来的沈崇林哭着对他说：那两个孩子，分别放在了不同的批次里，都是高波运走的，一个去了R国，一个去了A国，其他再也不知道了，再也不知道了......沈崇林说完这句话，就又没了双腿，一脸血渍的哀求道：别杀我！别杀我！我想起来了！想起来了！有一个孩子被带走之前喊“大哥哥，你骗我！”......

安东尼的梦魇里开始反反复复出现那句话“大哥哥，你骗我！”，这像一句魔咒，梦里的一切都随着被嘶嚎出来的咒语而崩塌碎裂，裂缝里全是晃动的黑色人影咧开嘴对着他笑。

郑百威睡得不沉，他一感觉到空气里安东尼的甜香气息混乱起来，就醒了。他听见安东尼嘴里胡乱的喊着：“你骗我！你骗我！”

郑百威抱紧了安东尼，轻轻拍他的脸，一看见怀里的人睁开茫然的双眼，就用信息素的气味又软又柔的裹住了他。

安东尼出了一身冷汗有点发抖，黑暗里他还分不太清出梦境和现实，惊恐的感觉没有消散。但他又闻到了温暖潮湿的热带海风气息，郑百威像哄孩子一样轻柔的在他耳边说：“没骗你，真的喜欢你，都是梦，我抱着你，帮你把噩梦赶走。”

安东尼慢慢清醒过来，忽然就觉得很好笑，他想起小时候，他爸爸就这么哄他。他是家里最小的孩子，他爸很爱他妈妈，又是老来得子有了他，所以很宝贝，惯得不行，7岁之前只要见面就抱着他，一边亲一边说：“爸爸的安东尼，要好好努力，不能服输。就算不是alpha，也没关系，爸爸也爱你。”

每次他快要受不了的时候，都会想起儿时这段记忆。他爸可还活着呢，怎么男朋友也是这个调调的。吐槽归吐槽，但他被噩梦搞糟的心情，就这样很快恢复了过来，于是软软的笑着问：“你还会做法赶梦呢？怎么赶啊？你明天就该忙起来了吧，肯定不能天天来陪我。”

“你还天天做噩梦啊？”郑百威探过来吻他的唇角，他想也许荷尔蒙问题确实会影响睡眠质量吧，就说：“如果真的天天都睡不好，要不要我做个标记？气味或许有帮助。”

安东尼愣了一下，他之前一直很抗拒被标记。alpha的气味对omega的生理和心理都有影响，标记使得omega成了alpha手中玩物一样的存在。可他又真的很喜欢郑百威的味道，轻易就能让他平静下来。

“不想要也没关系。我喜欢你，会想你带着我的气味，但我并不想控制你。”郑百威看出安东尼的情绪，不甚在意的安慰道。

他的温柔降低了标记所代表的压制和驯服意味。而且安东尼真的喜欢郑百威的气味，含纳百川的大海，辽阔又包容，既有惊涛骇浪的澎湃也有碧波万顷的柔情。

一直以来安东尼都是是靠理性思考来做事情，但此刻感性占据了上风，他没说话，却翻身背对郑百威低下了头。

安东尼不喜欢被标记但还是答应了，郑百威看出来了，他有点受宠若惊。虽然安东尼没有说出来，但一定也是喜欢他的，郑百威想。

他环住安东尼，一边揉捏安东尼布满淤痕的胸乳，一边用舌头舔安东尼被薄薄皮肤覆盖的腺体。安东尼发出轻轻的呻吟，不自觉的弓着腰用屁股蹭他。

午夜的黑暗里，空气里缠绵的香气和皮肤紧挨的温暖让人迷醉。郑百威又硬了，安东尼不在发情期没什么怀孕的风险，他就不想起来去拿套子破坏气氛。挂着少许分泌液的龟头被早已肏开的湿软屄口浅浅吮了几下，就吞了下去。

郑百威释出獠牙一下就刺破了安东尼后颈上的皮肤，但他抽送得异常和缓，似乎这不是一场性交，而是交换体液的仪式，目的不是快感，而是让两个人靠得更近。

安东尼感到一阵眩晕，这不是他第一次被标记，旧时的记忆让他产生了明显的生理不适，他忍不住想挣扎，却被alpha的气息冲得使不上劲儿。可郑百威疼惜又爱护的标记方式，很快驱散了他的不适。

他被紧紧抱住，肠道被贯穿的快感并不强烈，却温暖而绵长。安东尼转过头，郑百威就探过来琢吻他的脸颊和唇角，两个人都被混合缠绵的信息素气味刺激得有点兴奋，迫不及待的唇舌交缠在一起。

气味和体液的交换让他觉得自己像一条被深海暖流包围的鱼，四周安静又舒适，温暖又惬意。

他们没有非要追求高潮，一直用轻缓的频率推挤彼此的身体，专心享受着alpha和omega之间才能产生的独有的快乐和亲密。

天快亮的时候，睡得迷迷糊糊的安东尼听见郑百威在他耳边说：“我得起来了，回去收拾一下，今天估计有不少事。”他听完，想翻身去抱住郑百威，才发现郑百威半勃起的性器还在他后屄里，索性就顶了顶屁股。

郑百威低声笑着亲他，说：“别闹，真的得走了。”说完就从安东尼身体里退了出去。

安东尼迷迷糊糊的哼了两声，抱怨道：“做完了也不出去......真的合不上了......”

郑百威穿衣服穿到一半，听了这话就伸手在安东尼滑溜溜的屄口揉了揉。

安东尼被标记以后，简直随时都能对着郑百威发情，被摸了两下，就不依不饶缠着郑百威要。

郑百威以前没和omega在一起过，初尝这种天性相和属性选配的性爱以后也是忍不住有点纵欲，被安东尼稍微一磨，便揪着他带伤的乳头又在被他肏得软烂的屄道里噗嗤噗嗤干了一发，才相当不舍的离开。

拉斯在酒店餐厅看见头发潮湿挂着两个黑眼圈的郑百威，立刻跟亨利交换了一个讳莫如深的眼神。

他们三人吃完饭就去了警局，又干等了两个小时，调查组才从S市回来，互相介绍一下就进了会议室。

重复了一遍案情之后，调查组的人把沈崇林的个人电脑以及从孤儿院搜缴出的文件都搬了过来。拉斯把自己的电脑连上陈崇林的，就开始还原硬盘信息。郑百威跟着调查组其他的人一起翻阅整理其他文件找线索。大面上看，所有收养资料都是齐备的，但根据经验，郑百威能看出来几乎所有A国申请人的经济情况报告都有夸大的成分，这其实是常见的操作，但最近5－6年的文件更加潦草，时而能看出行文上的相似性，扫描后初步分析就找出上百份疑似出自同一人之手的申请文件。按照这个方式往前查，竟然可以追溯到十多年前。

亨利跟A国总部那边联系，又调出来一些资料，一群人吃了两顿盒饭一直熬到深夜。

“杜巴资助过的所有孤儿院都需要查。”郑百威下了结论，“时间跨度长，贩卖儿童数量巨大，这个产业链已经非常成熟了。早年虽然文件严谨，但慈安的儿童病亡率都是几乎顶着上限，近几年手续和文件开始有遗漏，由他人代为交接的比例也上升了，我怀疑他们贩卖儿童的数量增加了，而且不是所有的孩子都是按正规手续出去的。他们可能有固定联络的蛇头组织。”

第二天，调查组分派了部分人手联络各地的警力去所有相关的孤儿院进行搜证调查。成箱成箱的文件和硬盘陆陆续续被运了回来，堆满了偌大的临时小组办公室。郑百威他们就开始没日没夜的分析资料。

拉斯扒拉着盒饭，汇报硬盘恢复的汇总结果，“电脑上只能追查到少量10年前的信息，但对比之后，能看出来大概7、8年前，出现了一个跳跃，之后的涉案金额就越来越大。”

“7、8年前？”郑百威进入国际刑警科的时间没有那么久，于是看了一眼亨利。

亨利回忆了一下，说：“那期间没有什么儿童犯罪相关的特别事件发生。”他又想了想，说：“只是有线索表明，最近5年分化后的未成年人出现在输入国贩卖交易里数量明显变多了，但分化期前的儿童数量基本持平。”

“这之间有关系吗？从我们目前的分析结果来看，杜巴资助下的孤儿院都是在贩卖未分化的儿童。”调查组副组长接话。

郑百威摇摇头，他觉得按时间看似乎有联系，但如果说儿童走私集团养着这么一批孩子等他们分化了再出售根本就不合理，以被破获的旧案比例来看，分化期前的儿童一般都更受欢迎，价格也更高。“我们还是先从蛇头集团下手。按有问题的收养申请数量来看，目标市场主要是A国和R国，我们应该也联系一下R国的国际刑警，另外主要追查走这两条路线的蛇头组织，看看有没有最近7、8年明显扩张的。”

大家都点点头，副组长扔下空饭盒跟组长汇报去了，郑百威他们也各自分头重新开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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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10 继续探案，但百威却发现了安东尼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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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10点多，郑百威才吃完晚饭，忽然想起来，这都多少天了，他男朋友呢？！办公时间，他们是不能用手机的，除了联络总部、分析资料，还要跟进杜巴谋杀案的调查，一天也就睡三四个小时，其他时间就是工作工作，郑百威彻底忘了自己已经有男朋友的事了，他有种大事不妙的感觉，赶紧去跟组长申请手机使用权10分钟。

“家里有急事？”组长随口问了一句。

郑百威有点脸红，凑过去小声说：“我怕我再不打个电话，就又要变成单身了。”

“呦，那是大事。多批你5五分钟。”组长笑眯眯指了指放着一大堆手机的纸盒子。

“你忙完了？”安东尼的语气非常平静，似乎并没有介意郑百威好几天没联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