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刻,没事吧?”,一句满是关心的问话插进两人中间。两人同时抬头望过去。

陈文连忙从人怀里出来,“是,是,我知道了,不好意思,”,他结结巴巴的说着自己都不清楚的话,却莫名不敢看蒋刻的舅舅。

“没事,”,蒋刻对着舅舅抱歉的微微一笑,“舅舅,让您担心了,”

“唉,小刻,跟舅舅有什么好道歉的,就是我刚刚出来看你来了没有,一开门正好见你在车上翻跳,你以前不会做这种事,我还以为发生什么大事了,”。

听到舅舅这句话,陈文无法抑制的红了脸。是为了我这样做的。这样的念头随着舅舅的话完也已经迅速填满他的心口。

舅舅和蔼的朝自己侄子微笑,“我知道你的能耐,不做没把握的事对不对,但作为你的舅舅,我还是得告诫你一句,注意安全,”

“嗯,是,我知道了,谢谢舅舅教诲”,蒋刻真诚的接受舅舅的劝告。

“教授,”,蒋刻看向边上的人,却见那人脸颊红红,和第一次遇见时的模样一般,他当即心下无端软了很多,温柔的询问出口,“教授?您还好吗?”

“嗯?哦,我很好,我没事,”,陈文从那阵红里回过神来面向舅舅,因为不久和蒋刻产生了某种关系,他不复第一次见到舅舅时的感受,心里见家长的紧张已经达到极致,尴尬之下竟弯腰行了个大礼,“您好,我是蒋刻的老师,陈文,我和您上次见过的”。

舅舅比陈文大了十多岁,按理说这样的礼也是可以受的,但蒋家人都有着良好教养,他们尊重任何人,礼仪方面更是规规矩矩,从不出格,在他们的涵养里,这样大的礼是不能随便接受的,更何况,陈文还是蒋刻的老师。

“使不得,使不得,快起来,陈文教授,见过的,见过的,我还得谢谢您对我家蒋刻的教导,来者是客,更何况您是蒋刻的老师,快进来坐坐,饭已经请阿姨做好了,”,想起了什么,舅舅又继续到,“陈文教授,小羊在和圆圆一起学画画呢,您等会儿可以去看看,”

一阵寒暄之后,几人往别墅里走去。

二楼的小画室里,小羊和小侄女一起跟着一位著名画手学画画。

“圆圆,你画得好好看,”,接过圆圆递过来的小画板,仔仔细细的看了几遍,爱不释手的摸着白白画纸上的一只蓝色的小羊,像真的一样。

“小羊,小叔说了,做朋友嘛,要学会分享,这个画得就是你呀,送给你了,怎么样”。

“送给我?!”小羊的声音一下拔高,满满的兴奋,不敢相信的,“真的送给我?”

“对呀,送给你了,”,小侄女肯定的点点头,看着一脸兴奋上小羊,她也很快乐,瞥到小羊桌前被纸盖住的画,“小羊,你画的什么呀,给我看看嘛,我都给你看了”。

“可是,可是,我画的好丑,我最近才学画画呀,没有你那么厉害,”,小羊的声音因为羞愧渐渐低下去。

“是你不想学吗?小羊,”,在小侄女的世界里,学画画是一个最基本的事情,她无法理解贫穷可以限制一个三岁的小孩学画画。她有些疑惑,以为是小羊不想学。

“不是,是,不是,”,小羊支支吾吾说不出来,本能觉得那是个非常羞耻的理由。

良好的教养使小侄女压下疑惑,安慰自己的小朋友,“,算了,不是就好了,现在也可以学的嘛,那有什么的,你这么好看,画的不管是什么,都会好看的,”

在小侄女的再三鼓励下,小羊终于拉开那张藏羞的纸,把自己画的东西展示出来。

和小侄女的一样,白白的画纸上,五个类似火柴人的家伙站在一起,稚嫩的笔法,简单的线条,确实没有什么功底,但却也不失可爱。

“哇,小羊,好好看,真的,你骗人,明明就有很好看,”

“真的?”

“真的呀,小猪骗你了,”,为自己的朋友心甘情愿当了小猪的小侄女疑惑的指着画里的人问到,“这个是谁啊,”

“中间那个是我啦,左边最高的是小叔啦,右边的是爸爸,哈哈,你在这里,爷爷在你身边,我们永远在一起玩”

两个小孩子的笑声回荡在小画室里。

“”

【作家想說的話:】

今天下雨了没有,小朋友们睡觉了没有

高冷教授是个小哭包怎么办

第26章第二十六章喝醉

等两个小孩下去吃饭后,一直躲在门外的陈文才得以进来。

他眼底有些潮红,哭过似的。

走过去捡起整整齐齐叠在一起的画纸,仔细辨认那张画上每一个人,最中间三个人站在一起,就像所有正常普通的一家三口。

“小羊,爸爸对不起”,他第一次知道,原来小羊那么想要学画画,从来很乖的小孩没有给他要过什么东西。

手捧住画纸,珍宝一样按在自己胸口,他眼底的潮湿重又泛滥,“小羊,爸爸对不起,”

“教授”,在楼下餐室里等了许久不见人来的蒋刻上楼找人,却意外的见人站在画室里,肩头抖动,好像在哭。

他走上前抱住人抖动的双肩,越过矮小的肩,低头看见人胸前一张画纸,被紧紧按着,轻柔的掰开紧压的手,取出那张画纸,细看了一会儿。

放回桌子上时,撇过前方挂在墙上的镜子。那人直直看着前方,倔强的睁着眼,眼底翻涌。蒋刻微楞 ,伸出大手捂住那人的双眼。一只手就足将那人的整张脸完全盖住。手刚一碰上,热泪便滚到了手心里。

蒋刻有些心疼,他把人转过来,完全搂进自己怀里。手不断抚摸小小的脑后,亲吻那圆圆小小的发顶,“教授,教授,”,亲吻一下就温温柔柔的喊一声,“教授”

“我太不好了,很不负责,我太坏了,我最坏了,我都不知道小羊那么想学画画,我是世界上最蠢的蠢货,我什么都不懂,太糟糕了,我对小羊一点都不负责,我是个彻彻底底的坏人”,陈文压抑的哭音伴着自责一起从蒋刻胸口传出,让蒋刻产生一种错觉,好像那就是从他心口跑出来的。

一个人的自责从另一个人的胸口里钻出来

他的手搂得更紧了,那每一句伤心的话都是锋利的武器狠狠砸在蒋刻心上。

“我太不好了,呜呜”,他哭得那么伤心。

“老师,您不是坏人,您是我的爱人,是我的好人,您是世界上我最依恋的好人,您一点都不蠢,您是最聪明的好人,”,他温柔的抚摸可怜兮兮的小猫软软的细瘦后颈,“您是抓着我的心的好人,您不可以再难过了,因为您让我的心也跟着难过。”

蒋刻温柔的亲亲那小小的头顶,“好吗?”

怀里的人被这温柔的情话安抚了一些,渐渐停止了抖动。

吃完饭后,因为蒋刻还有事要对舅舅交代。而陈文在新项目上还有事要处理。所以两人分道而行,陈文带着小羊先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