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下头,轻轻地在对方的额头吻了一下。
【作家想說的話:】
摸个鱼~
还有一个月。。
主篇
8.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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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帝既答应了解楚既明的足,便果真不再拘着他,楚既明倒是半点不客气,三不五时地就往外窜,在宫内肆意横行。
恰这几日朝务繁忙,敬帝睡得越发地少,也挪不出空余来去垂芳殿。
直到有次落钥了楚既明也没回来,锦云才急匆匆地赶来回话:“公子不知又溜到哪处去玩了,这会儿还不回来,恐怕是迷了路,夜里值守侍卫不一定认得他,别当公子是刺客,误伤了才好。”
好像她嘴里说的是个才学会走路,咿咿呀呀还说不清话的贪玩幼童似的。
敬帝彼时还在批阅奏章,夜里凉意浸人,敬帝披了大氅,微微有些咳嗽,他从折子里抬头,看了锦云一眼,似笑非笑的,片刻,才淡淡道:“将那个迷了路的顽劣带回来罢。”
锦云这才松了口气。敬帝多疑,她自小跟着他,是再清楚不过的,以陛下的性子,怎么可能毫无芥蒂让公子每日在宫内自由行走。欲取之,必先予之。偏偏公子毫无眼色,果真天天地出去瞎浪,锦云就怕他反心不死,真的搞出什么小动作,被陛下发现了。陛下固然爱他宠他,又能容忍他到什么地步呢?
陛下说是将公子带回来,意思便是他晓得公子在何处,也即是说,公子身边一直跟着陛下的人,一举一动都在陛下眼皮子底下。
陛下既是这个态度,想来公子还算老实,并未搞事。
锦云提了许久的心暂时放下来,感到心力交瘁:摊上这样仇敌似的,镇日勾心斗角还乱伦的兄弟俩,她的苦境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楚既明果然是迷了路,宫内大殿小殿,阁楼庭院,堆叠层套,稍不注意便要迷失在里头,落钥之后宫人又不能擅自走动,连个问路的小宫女儿也碰不到,楚既明只好闪进一座不知哪个太妃曾经修缮的小佛堂里,打算将就一夜。
就被凭空出现的黑衣人揪住,一路押回了垂芳殿。
殿内灯火葳蕤,敬帝坐在上首,约莫是等得久了,手里还捧着本折子,一只手按住额际,却是已经半闭上眼,昏昏欲睡的模样了。
楚既明进来时带进了一阵凉风,敬帝被风一激,也就醒了,控制不住身体反应地打了个呵欠,眼角微微挤出了水花。
“回来了?”敬帝声音清冷,带点微微的沙哑,好似是疲乏已极,有些失了声。
楚既明站在门口,敌视地望着他:“你派人监视我?”
敬帝微微挑眉,好像是没想到他会问出这样可笑的话来。
“看来楚承钧平时待你确实不错,把你养得跟个天真小傻子似的。”敬帝不是很有诚意地说,“下回收买人的时候,记得要选那些墙头草,徐有福是孤的一条狗,当心哄不过来,还反咬你一口他透给你的线路,是孤让他告诉你的。”
楚既明脸色猛地一变,恶狠狠瞪向眼睛向下,一脸心虚的徐有福,敬帝解决了这出小小的欲逃未遂事件,倒也并不觉得多么快意,大约是太晚了,只觉得疲惫,从寝宫过来,又受了些风,头也疼得厉害。
他站起来,两腿有些发软,整个人轻晃了一下,在旁察言观色的锦云即刻伸手扶住他,担忧道:“已经很晚了。陛下管理号8√9<⒎<⒎<9<⒎<⒎<⒎<304’16’55不如在这里歇下了。”
敬帝顿了顿,终究摆摆手:“回宫。”
和楚既明擦肩而过的时候,敬帝没有看他。
【作家想說的話:】
啦啦啦~我回来啦
今天的弟弟也成功地气到了哥哥呢!
主篇
8.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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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垂芳殿勉强撑住了,回到宫中,敬帝到底是倒下了。
他不把自己当人,把自己当成个牲口一样使,自然是要遭报应的。
多日劳累和睡眠不足终于反噬到他身上,夜里一点凉风便让敬帝当夜发起高热来。
这病来势汹汹,敬帝再强悍想要硬撑过去也是不可能了,太医院深夜亮起了灯,太医官们鱼贯而入,第一个医官进去之后,不过片刻,殿内传来旨意,其他人全部退下,不需要他们了。
空荡荡的殿内,那眉发须白的医者跪在坚硬的地砖上,浑身抖若筛糠。
敬帝靠在床榻上,脸上有种病中的潮红,却不知怎么,又显出一种微妙的苍白。
“你再说一遍,孤怎么了。”
那老者背上已被冷汗浸透,声音都颤抖着结巴了:“老,老臣兴许,兴许是望错了脉……”
一个太医院老人了,不至于三次脉都号错,还都号到同一个错的脉。
老太医又惊又怕,唯恐自己号错了脉,更恐惧自己没号错脉,他无论如何不想知道其中秘辛的,老太医颤声道:“陛下不如叫另外的医者……”
敬帝没有抱这种不切实际的幻想,显然他本人更明白自己都做了哪些见不得人的事。
只是他从未想过会有这种可能性,他虽是多了一副器官,却并未同寻常女子一样会来葵水,他从未想过与人交合,竟然真的可能使他怀孕。
他下意识把手放到小腹的位置,那里静静的,好像只是长了一圈肚腩,不仔细都看不出来。
敬帝从空白里回过神来,冷冷地打断了老太医:“几个月了?”
“四,四个月了。”
电光火石地,敬帝几乎立刻将时间对上了,是在山洞里的那几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