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1 / 1)

眉间郁色仿佛瞬间化开了,楚既明脸上显出难得的喜悦之色,喜了片刻,他又反应过来,抿抿唇,作出矜持而怀疑的神情,道:“你今天吃错药,还是怎么了?”

不等敬帝说话,他又快速道:“管你是怎么,既然出口就不许反悔了。”

敬帝见他满脸的防备忐忑之色,仿佛是怕自己一时口快,惹得他怒而反悔,他心里已经很软了,脸上却仍是淡淡的:“唔,如果你听话一些。”

只是或许是因为饮酒的缘故,冷淡就比不上平常那样的冷淡,眉梢眼角微微地红,甚至有些笑的意思。

楚既明看看他,又看看他那一身风流打扮,忍了一忍,究竟少年气性,哼了一声,忍不住嘀咕道:“今天什么日子,值得高兴成这样。”

敬帝看着他,嘴唇不露痕迹地微微翘起来:“故人生日。”

楚既明脸色就不大好看了,他当然记得每年自己生日,对方从没有过表示不说,甚至连张好脸都欠奉。今日却心情颇佳,还特地换了这样骚气十足的一 本文由豆丁PO18推文整理,加扣裙㈨㈠㈤㈧㈥㈧.㈢㈢㈠//04ま16ま49 身,对他都宽容了不少,甚至一口气免了他的禁足。

他撇撇嘴,兴致缺缺地:“托这个’故人’的福,连弟弟我都沾了好处。”

说什么故人,天知道究竟是他的哪个姘头。

晚膳之后,天色已经暗下来,空气里浮了缕缕的香气,锦云进来点了灯,添了香。

楚既明和敬帝各占据了床榻和炕,敬帝还没有要走的意思。

锦云看看这个,看看那个,微笑地问:“陛下,快到就寝时间了,可要沐浴么?”

敬帝向楚既明看了一眼,后者把脸偏开了。

敬帝微微颔首,嗯了一声。

垂芳殿不比皇帝寝宫,没有专辟的浴池,不过是在房间里竖起一道屏风,里面放了浴盆,添上热水,和一应沐浴用品罢了。

敬帝照例不要人服侍,锦云领着小丫头们出去了,敬帝转入屏风,开始脱衣裳。

屏风是玻璃云母制的,雕了山水松鹤的图样,映着灯,模糊地显出屏风内的身影。

那人影身姿修长,体态很美。仿佛是在一张投影到屏风上的画,那画栩栩如生,果然是会动的。

他抬手解了发冠,头发如墨泼一般散落下来,掩住了半个身子,随着屏风上人影的动作而如水波摇晃。

楚既明目光不知什么时候已凝在了屏风上,他看见那人的手放到腰间,一条细带便从腰间滑落了。

他想起敬帝今天穿的衣裳。刚艳起来的桃花一样的颜色,他的皮肤很白,领口露出的一截脖颈,衬得好像未全盛的桃花,中心那一点蕊白,无端端地很撩人。衣衫轻薄,贴着腰身,情欲难抑时,他就掐紧了那截腰肢,细白滑腻得让人丢不开手,心头更生欲念。

敬帝正将衣裳从肩头剥下来,听到屏风外走动的脚步声。

楚既明转了进来,就看见他衣衫半褪,半个圆润洁白的肩头露在外面,衣襟之内隐现锁骨的场景。

敬帝看见他,神色倒不怎么变化,只是若无其事地将衣裳重新掩上了,淡淡地道:“你怎么进来了?”

楚既明的目光从他的肩膀移到他的脸上,神情有些意味不明地:“哥哥沐浴,从不让人服侍的么?”

那目光让人有种被冒犯的感觉,敬帝微微地皱眉:“孤不喜被人近身。”

楚既明微微地笑了,他弯起唇角:“为什么?因为哥哥……奇怪的身体么?”

“说起来,哥哥也从来不脱衣裳让我看你的身体。”楚既明歪了歪头,神态里有种刻意伪装的好奇和天真,“也是因为这个吗?”

对方那做作的神态,和奇怪两个字,都让敬帝感到不悦,他脸色沉了下来,冷冷道:“出去。”

楚既明没有出去,他脚步上前,走到了敬帝的跟前,他伸出手指,从敬帝的颧骨,轻抚到了腮侧。

“哥哥,侍寝不是只在床上的。”

那声音贴着耳朵,潮湿而沙哑地响起,楚既明含住了他的耳朵。

敬帝没有推开他。

【作家想說的話:】

今天。。也是日更失败的一天。。

也依旧是。。卡h卡得神魂颠倒的一天。。

主篇

7.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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睫毛不住地在颤抖,敬帝抿住嘴唇,极力克制地没有发出声音。

楚既明在吮吸他的耳垂肉,舌头向耳洞里舔弄,湿漉漉的声音在耳朵里异常地明显,让人半边身体都酥麻了,简直站立不住,鸡皮疙瘩层层窜起,敬帝不得不将手搭到了对方的肩膀上。

“……够了。”

楚既明略垂下眼皮,看见敬帝颤若蝴蝶的睫毛,心脏陡然间被细腻柔软的东西轻拨了一下,又痒又麻地,还有些发酸。

他并不忘记自己的身份,对这个人的恨意也并不减少一分,但他也不排斥,甚至是坦然地承认,自己对这个人有一种独占欲。他性子里有一种野蛮的倾向,但凡自己碰过的,无论他喜不喜欢,都被他划归自己所有,不许别人再碰。何况这个人在他很小的时候,就卡进他的喉咙里,成了他的一根刺,动辄让他寝食难安,让他在意得不得了。他将之视为人生中最大的敌手,除了自己,无人能有资格刁难于他。所以在听闻不知道哪里冒出来一个都护公子,竟也敢找这人的麻烦时,竟忍不住心中那股暴戾,特意挖了个坑,哄那都护公子主动跳进来,将之彻底逐出京城。

而之前因为自己的不识时务,让敬帝厌烦他,去找了别人,更让他咬牙切齿了。他不得不认清如今形势如此,敬帝可以对他为所欲为,是要宠幸他,还是冷落他,他都没有选择的余地,只能够承受。之前他为了敬帝宠幸自己而感到羞辱,但敬帝显然并不缺少男人,他并非独一无二,他若一味地顶撞,对方彻底失去耐心之后,他连自己目前这以色侍人的唯一筹码也没有了。

他不得不暂时忍耐,他需要演,合理有度,不能全然地顺从,也不能无动于衷。

但好在,入戏比他想象中更简单。

“哥哥未免太敏感了些。”

楚既明低低地笑了,用牙齿在那朵圆润的耳垂肉上磨着咬了一口,倒也放开了他,转而却又向下,开始啃他的颈侧。

敬帝呼吸一促,原本是要推拒的手,却转为揪紧了对方的衣衫,潮湿的呼吸喷在他的颈处,肌肤被牙齿磨咬,嘴唇嘬住了吮吸,他难以忍耐这种温柔爱抚,皮肤红得发烫,睫毛几乎很快就湿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