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冠冕堂皇地宣布了要和男朋友搬出去住的消息,不仅没有对自己小三上位的行为表示任何的歉意,反而茶里茶气地炫耀:
“珍珍你也别太难过了。时帆跟我说了,其实当初他过来搭讪的时候就是想要我的微信的,却没想到被你误会了,见你那么热情,也就不好意思解释,只能将错就错了。但相处了大半年下来,他还是觉得忘不了我。唉,天下有情人少有终成眷属的,珍珍你那么好,肯定不会怪我们的,对吧?”
这段话是李珍冷静下来以后,原封不动地复述给乔雅听的。
先是高中利用江月提高成绩,再是大学抢室友的男朋友,乔雅从来没有想过,一个年纪轻轻的女生能坏到这种程度。
她的共情能力向来很强,越想越生气,气得肝疼。实在是气不过,所以想着请几天假,课都不上了,也要去找樊意当面对峙,为自己的表妹出头。
她劝说李珍不要冲动,实际上最冲动的人却是她自己,这辈子都没有这般冲动过。
又考虑到被坑害过两次的江月,她觉得这不失为一个可以同时为两个受害人声讨的机会,这才给江月拨去了电话。
0313 313.去还是不去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啊。果然,德行败坏的人就跟筛子一样,根本不需要别人去找漏洞,全身都是洞。”宋越祈嗤笑道。
白皙如玉的手指挑弄着怀里江月的头发,不屑的光芒在狭长的眼里缓缓流转。
报复计划本就是要找对方的错处,谁曾想他这边都还没开始发力呢,好大一个把柄就已经自己送上门了。
听完了他转述的故事,陆沉的脸上是纹丝不动的淡漠,没有表现出丝毫的关心,江月却是惊讶的。
她觉得,“人不可貌相”这个词在樊意这人的身上可真真是得到了完美的诠释。
一个长相清纯可人的小女生,如果不是亲身经历了被利用、被造谣,恐怕就连她也难以相信,樊意会干出抢闺蜜男朋友这样的缺德事。
当然了,一个巴掌拍不响,这个男生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思忖了几秒,江月拍掉那只把自己的一缕头发绕来绕去的手。
“其实去一趟也不是不行,我现在就给辅导员发消息吧。”
即便听完了乔雅解释的原因,宋越祈最后也还是拒绝了她对江月同行的邀请,用的理由是:需要为下周的英语六级考试做准备。
江月已经连续好几周拒绝他周末出去玩的邀请了,用的就是这个理由。
虽然也没见到她花多少时间在复习英语知识上,精力都贡献给计算机事业了,但好歹是忙于正事,他没办法反驳。
但现在要为一个无关紧要的人破例,破例跑去外省是怎么回事?
宋越祈当然是不依的,被拍掉的手转去握住糯米团子似的乳,强硬的力度昭示着不满。
“不行!软工的课那么多,你不怕落下进度吗?而且你不是说要为下周的六级考试做准备吗?”
前半句的声音听起来还有点气虚,因为他知道原先江月自学的进度就是领先于校内课程的,在陆沉这个变态来了以后只会领先更多步,但说到后半句,可谓是底气十足。
这可不是他胡编乱造的,是江月自己亲口说的。
丢出去的回旋镖转回到自己身上,江月有那么一瞬间是被噎到了。
但近墨者黑,如今她脸皮的厚度也在向身边的两人靠近,已经能做到面不改色地推翻自己的话了。
“我对六级考试有信心,只要在考前赶回来就行了。”
一个表白墙事件发生后,连投稿人是谁都懒得去追究的人,现在居然要跨越几个省跑去当面对峙了,宋越祈哪儿能猜测不到她的心思。
不就是为了陪乔雅吗?
宋越祈低头看向怀里乌黑的发顶,一脸无奈。
【到底是哪些人在说她冷漠啊,这简直就是热情到没边了,对我都没有那么热情。】
他心里记恨乔雅那次在食堂里说了一堆莫名其妙,惹江月误会的话,所以在听完故事后,一句“哦,你表妹的事情跟我们没关系。”就把人家打发了。
江月的那笔账,他当然是会连本带利地替她算的,至于乔雅的表妹,男朋友和闺蜜好上了,听起来确实让人唏嘘,可是那和他们有什么关系呢?
宋越祈是没打算管的,却没想到他不管,江月反而上赶着要去管。
琥珀色眼瞳在橘色灯光下折射出蜜一般的色彩来,映出一道绰约的人影。
【她的心似乎越来越柔软了,和这里一样软。】
收拢的五指紧紧扣着一团乳肉,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捏,似是在享受这细腻的绵软。
宋越祈的心里有了主意。
“老婆~洛省那么远,鸟不拉屎的,你真没有必要去!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就当一次好人,把乔雅表妹的事情也一起解决了好不好?”
他撒娇般劝着,顺便朝一言不发的陆沉投了个眼神过去,其中又是嫌弃又是威胁的。
他在心里把白眼翻到天上去:【我在这里口干舌燥,怎么有人在装死啊。】
立在床边,不知道在想什么的少年接收到眼神讯息,眉毛都没皱一下,从容不迫地来到江月身旁空缺的那一边。
江月整个上半身都被宋越祈搂在怀里,他也不去争,就牵起一只柔若无骨的手放入自己的掌心里,指腹在光洁的手背上细细摩挲。
先是一句漫不经心的疑问,仿佛是随口一说:“宝宝的精力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旺盛了?”
他撑着头侧躺着,灼热的肉棒没了外面那层保护膜,就那么毫地贴在江月的腿上。
不全是软绵绵的触感,半软不硬的,像是橡胶制成的一般,却在几秒钟的时间里愈来愈硬,几个呼吸间就又成了烙铁。
肌肤相贴,江月对他的身体变化一清二楚,话听进耳朵里也自然成了意有所指。
腿上抵着的哪里是烙铁,分明就是子弹上了膛的枪。从小腹到腰间再到腿,没有一处是不酸的,她不敢对关于精力是否旺盛的问题做出回答。
陆沉也不逼着,话锋一转,多了几分认真:“表白墙的事情,毕竟是采取了特殊的手段,直接搬上台面对峙的话未必对我们有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