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乐哭了,他应该松开苏乐,但他却抱紧了苏乐。

“就最后一句,能听我说完吗?”男人说话的语气卑微到了极致,甚至用乞求来形容都不为过,“我哪里做的不好?为什么要和我分手?”

苏乐吸了吸鼻子,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发泄地朝着白寒州的脖颈咬了一口,用了十足的力道,都咬出血了。

白寒州拧着眉,一个音节都没有发。

“白寒州,我年龄小,做事儿冲动,爱吃醋爱嫉妒,我真的很差劲。”苏乐捂着脸,抽噎着说,“看到你和玛缇娜的合照,我快嫉妒疯了,我知道我该冷静下来等你回家,可是我忍不了...白寒州,你是不是要和那个女人在一起?是不是不想要我了...也对,她哪里都比我好,你们还有一个儿子,我他妈算什么啊...”

苏乐越说声音越低,红肿的眼睛不停地往外流眼泪。

白寒州本来提着的心终于放下了,原来小少爷是吃醋了。

“苏乐,我以为我表现的足够爱你了,没想到还是没有给足你安全感。”白寒州捧着苏乐的脸,倾身亲了亲苏乐的额头,“我想我应该每天都和你说一句我爱你,我更应该告诉你,二爷的年龄已经不小了,这辈子也就会心动这一次了,只要你不放手,我绝不会放开你...伴侣没有合适不合适,只有爱与不爱,我只爱你,你是我唯一想要的人。”

白寒州圈住苏乐的腰,“小少爷年轻帅气,第一次去GAY吧就成了万众瞩目的焦点,如果我再晚来一点儿,上前和你搭讪的男人一定可以排一条街...看着那些男人看你的目光,我恨不得当场吻你,告诉他们你是我白寒州的人,我才是那个害怕被丢弃的人啊。”

苏乐搂住白寒州的脖子,边哭边说,“二爷,对不起...”

白寒州侧着头亲着苏乐的脸颊,声音嘶哑地说:“信任需要日积月累的去建立,在这个过程中,我们会焦虑,会不安,甚至会吵架...我做的不好的地方你可以骂我打我,你内心所有的焦虑和不安都可以和我说,就是...能不能不说分手,二爷唯独听不得这两个字,心现在都在疼...”

苏乐虽然没谈过恋爱,但也知道说分手很伤感情,他心里也难受。

苏乐愧疚地亲了亲白寒州,“对不起,我不应该把那两个字轻易地说出来...其实我也没完全失去理智,看到新闻后真的很生气,给你打电话你又不接,我才失控了,你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白寒州看着苏乐因委屈而嘟起的小嘴,忍不住地亲了亲,“老婆要是不生气,那我岂不是娶了一个机器人,你生气说明在意我。”

白寒州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手机屏幕已经碎成了蜘蛛网,“手机不小心摔坏了。”

“你哭的眼睛都肿了,我们先回家冷敷一下。”白寒州心疼地碰了碰苏乐眼底红肿的皮肤,“我会给你一个满意的解释。”

苏乐早上没吃饭,又哭了这么久,现在心上的大石头搬去了,才觉得疲惫,依赖地趴在白寒州的怀中,“我困了。”

苏乐枕着白寒州的腿,把脸埋进白寒州的腹部,手眷恋地圈着白寒州的腰,白寒州拿过毛毯盖在苏乐的身上。

车子平稳地行驶着,苏乐没一会儿就睡着了,到了家,白寒州连毯子带人一起给抱回了卧室。

苏乐躺在床上,手抚摸了一下白寒州的耳垂,上面竟然戴着一枚黑色钻石耳夹,眉头顿时皱了起来,白寒州抱孩子的画面又在脑海中浮现。

白寒州为了见那个女人,竟然还骚气地带了耳夹?

苏乐抓着被子盖在身上,“我想听你的解释。”

白寒州去电脑桌上拿过电脑,坐在床上,把耳夹拿下来,接入特殊插头连接电脑,电脑屏幕上出现了白寒州离开家的画面,视频长达一个小时。

苏乐枕着白寒州的腿,认真地看着视频。

白寒州是去机场的VIP通道接的玛缇娜和白天启,白寒州和玛缇娜虽然拥抱了,身体却隔着十公分的距离,只是拍照的角度显得那张照片很暧昧。

白寒州的手机也是在这时候摔坏了。

从机场到上车,两个人除了这一个比较亲密的举动,其它时候白寒州都和玛缇娜保持着一米的安全距离。

视频播放到20分钟,到了玛缇娜临时的住处,白寒州礼貌地和玛缇娜道别,玛缇娜说:“寒州,天启手受伤了……你也知道他特别黏你,我们能不能去你家住几天。”

天启抱住白寒州的腿,“寒州爸爸,我想和你一起住。”

白寒州把天启抱起来,如果说之前对玛缇娜的态度就像是对朋友般的客气,那现在就有些冷淡了,态度非常的坚定,“玛缇娜,我相信你已经知道我结婚了,你去我家不合适,我不想让我的夫人感到一丝一毫的难受。”

玛缇娜歉意地说:“对不起,是我考虑不周,祝你新婚快乐。”

白寒州颔首,手拍着天启的背,安抚道:“天启,寒州爸爸有时间就来看你,你要听妈妈的话,知道吗?”

玛缇娜笑着伸出手把天启抱进怀里,“寒州,谢谢你去接我们。”

白寒州点了点头,直接上了车,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

放到这里,进度条刚过了一半,白寒州快速地把电脑合上,后面就是他回家和去酒吧找苏乐的画面了,他不想因此去获得苏乐的同情和可怜。

苏乐握住白寒州的手,把电脑掀开,往前拉动进度条,电脑里出现白寒州回到家的画面,白寒州听到管家的话,着急的失去了所有的理智,仿佛丢了最珍贵的东西,那本来挺拔的背都弯了下去,简直可以用失魂落魄来形容。

白寒州去酒吧那一路,脸色已经变得惨白,脖子上的青筋一直暴起,即便司机已经闯了好多红灯,他还是让司机开快点儿,好像只要晚一步,他就会失去苏乐。

苏乐合上电脑,房间里瞬间变得安静。

苏乐跪坐在床上,手抱着白寒州的头,他一直以为白寒州强大到坚不可摧,面对任何突发状况都可以做到面不改色,从容的去应对一切…却忽略了白寒州也是一个人,他也会害怕,也会为了心爱的人而发狂发疯,也会像个孩子一般不知所措...

白寒州抱着苏乐的腰,“我不是真的白寒州,白寒州是我的兄弟,他曾经救了我一命,我替他回到白家,是为了辅佐他的儿子白天启当上白氏掌权人,完成他的遗愿。今天早上去接机,也是突然接到玛缇娜的电话,当时看你睡得很香,就没忍心打扰你,想着等回来再告诉你。”

一个男人出去和女人见面,把过程完整的录制下来给你看,这份已婚男士的自我修养令苏乐无比动容...这份爱沉重真挚,他要好好珍惜,从此以后他绝不会再怀疑白寒州。

苏乐咬着白寒州的唇,“老公,作为补偿,我想让晚上早点儿到来。”

白寒州回吻着苏乐,房间里传来敲门声,“少爷,有少夫人的快递。”

苏乐听到快递两字,脸刷的一下就红了,来的可真是时候。

“我去拿下快递。”

苏乐跳下床,打开门接过快递。

苏乐强装镇定,“欢羽给我买的衣服,你等我一会儿,我放衣帽间里。”

“好。”

衣帽间和他们的卧室是一体的,苏乐推开旋转门,进入衣帽间,把门锁上,快速地拆开了盒子,当看到里面的衣服,羞赧地咬了一下唇。

纯白蕾丝,袜子是一白一黑,还有白色蕾丝兔耳朵发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