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乐趴在吧台上,手捏着高脚杯,看着酒杯里的酒,这三种颜色就像是他和白寒州的感情,一开始宛如红色般热情似火,熟悉了身体后,就开始往黄色发展,现在分开了,就如蓝色一般的忧郁。

白寒州是他第一个掏心掏肺爱着的人,这一个月他们很甜蜜,他以为他们的感情已经牢固到无坚不摧,现在才意识到只要风一吹便散。

苏乐仰头喝了一口酒,香甜和辣在口腔中炸开,从家里来酒吧这一路,其实他已经冷静下来了,一开始他生气白寒州的欺骗,吃醋白寒州和女人拥抱,仔细把情绪抽丝剥茧后,找到根源后,他觉得自己有些可悲。

他在嫉妒玛缇娜,作为女人的玛缇娜,可以光明正大地站在白寒州的身边,而他呢?

白寒州能做到和柏瑾的丈夫江韩宇那样,在媒体面前公开承认他们的关系吗?还是一直让他以苏晴的身份站在他身边?

许是最近的甜蜜生活让他昏了头,忘记了柏瑾和他说的话,两个男人在一起很难的,他们要面临的考验比异性情侣要多的多。

苏乐摇晃着酒杯,不知不觉眼角就红了,白寒州会来找他吗?还是他的离开正好合了他的意...

“臭男人,狗男人。”

苏乐骂着骂着,把头埋进了臂弯里,瘦小的身躯发着抖,调酒师见状赶紧安慰苏乐,“先生,您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儿不妨和我说说。”

苏乐摇了摇头,一个字都不想说。

坐在酒吧雅座上,穿着一身机车服,里面的黑色衬衫,扣子开到了胸前,露出了漂亮的锁骨,一头酒红色的半长卷发随性的扎在脑后,混血的五官,每一处都很精致完美。

男人从苏乐进入酒吧,就一直关注着苏乐,见苏乐哭了,嘴角扬了一下,把手中的红酒杯放下,阔步走向苏乐。

“盛少爷。”

盛辉是盛家的公子,也是酒吧的常客,调酒师见盛辉过来了,恭敬地点了点头。

盛辉坐在苏乐旁边的高脚椅上,“给我一杯威士忌。”

调酒师赶紧把倒好的酒推倒盛辉手前, “盛少爷,您轻慢用。”

坐在其它雅座上的男人,见苏乐被盛辉看上了,本来燃起的兴致纷纷都降了下去,他们可不敢从盛少爷手里抢人。

盛辉看着苏乐露出的半边脸,嫩的可以掐出水,上面还挂着泪,第一次升起了怜悯之心。

他找床伴向来没什么耐心,再加上身世和长相摆在那,只要他往这儿一坐,就绝不会空手走出酒吧。

偏偏对苏乐,他竟然起了想要安慰苏乐的心,那升起的欲望都没那么旺盛了。

盛辉喝了一口酒,玩味地说:“这是谁家的小奶猫,看着怪让人心疼的,要不要弟弟来疼疼。”

和白寒州的声音相比,盛辉的声音少了年月沉积的那份沉稳,多了年轻人特有的那份爽朗和健气。

“你算哪根葱?”苏乐埋在臂弯里的头抬了起来,张口就给盛辉来了一记重锤,“给我滚远点儿。”

盛辉的眉头不悦地皱起,他还是第一次在搭讪这件事儿上栽跟头,苏乐的话更是让他颜面扫地。

盛辉刚准备发火,就听到苏乐的抽泣声,小家伙的脸上挂满了泪水,眼尾红红的,委屈地说:“男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都是混球儿。”

小家伙的手也白白嫩嫩的,露出的脖颈因为哭泣而泛着粉嫩,就像是装在精美礼盒里的陶瓷,稍不小心就会碎了,实在让人不忍心发火。

盛辉无奈地仰头把酒喝了,没有了继续勾搭苏乐的兴趣。

盛辉站起身刚往前走了一步,衣服被一只小手揪住了,而后他听到了苏乐带着鼻音的威胁,“帮我挡一下,否则我挠你痒痒。”

盛辉嘴角一勾,真的停下了脚步,苏乐躲在盛辉的身后,眼睛偷偷地往门口飘去,如果他没看错,白寒州来了。

不知道是期待还是害怕,他下意识地不想让白寒州看到他。

盛辉一眼就认出了白寒州,难怪他觉得小猫的脸在哪儿看过,原来是苏氏的小少爷,真有意思,小舅子来GAY吧,姐夫来抓人。

白寒州一身煞气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来抓小三的呢。

盛辉把双手高高地举起,戏谑地说:“苏少爷,你可别害我,你姐夫我可惹不起。”

白寒州看着躲在盛辉身后的苏乐,眼睛微眯着,沉声叫道:,“苏乐。”

苏乐的身体抖了一下,知道自己藏不住了,慢慢地挪动步子,从盛辉的身后走出来,垂着头就像是一个犯错的小学生。

白寒州快步走到苏乐身前,不顾周围人的议论声和疑惑的目光,手霸道地握住苏乐的手,警告地看了盛辉一眼,而后拉着苏乐走出酒吧。

盛辉嘴角上的笑容敛了去, 看着白寒州和苏乐离开的背影,眼眸暗了下去。

白寒州把车门打开,苏乐见周围已经有路人在看他们,只能先进了车,白寒州紧随其后。

“砰”

白寒州关车门没用多大的力气,但那响声还是让苏乐打了一个激灵,他能感受到白寒州生气了。

40:二爷吻住乐宝二爷哄妻你是我唯一想要的人

苏乐的手用力地攥紧,白寒州凭什么对他发火,他犯了什么错儿?

“白总,管家没有把我的话带到吗?”苏乐看向白寒州,“我们已经分手了,我再也不想看到你。”

白寒州的眼睛闭了一下,在他听到管家说分手两字时,他疯了般的马上联系人调取监控,得知苏乐在GAY吧,他马不停蹄地赶过来。

他担心苏乐会出危险,上次苏乐血淋淋地躺在他的怀中的画面,至今还折磨着他,为什么苏乐就不能乖乖听他的话,为什么要一次次去刺痛他的心?

苏乐知不知道,他掉一滴泪他的心都会抽痛,皮肤红一点儿都会让他懊悔许久,他的一举一动,无时无刻不在牵动着他的神经。

男人强大的气场和一言不发,让苏乐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惧,黑色的气压笼罩在车内,每过一秒钟都像是过了一万年。

苏乐手握着车把,想要推开门,但门已经上锁了,“白寒州,你放我下去。”

白寒州伸手握住苏乐的手臂,把苏乐拉到了他的身上,激烈地吻住苏乐,手霸道地扣住苏乐的后脑勺,不给苏乐动弹的余地。

苏乐一开始非常抗拒地敲打着白寒州的肩膀,慢慢的那手的力道就小了,最后变成了圈住了白寒州的脖子,眼泪顺着眼眶流到了白寒州的脸上,顺着脸颊滑落在两人正在接吻的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