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乐弯下身看着白寒州惨白的唇,手抚摸着那挂着雨水的脸,昨天就是个意外,他们两个都是受害者。

和柏瑾聊的过程中,他发现自己不是因为和白寒州发生了关系才难受,而是害怕白寒州会因此和十六年前一样再次从他身边消失。

他不知道自己对白寒州的感情是兄弟情还是柏瑾所说的爱情,但他可以确定的是他不想让白寒州再从他身边离开。

用了半个小时,苏乐才把白寒州身上的湿衣服脱下来,拿着毛巾帮白寒州擦身体,手指划过布满抓痕的胸膛。

苏乐的脸红透了,他这么野的吗?白寒州的胸膛都快变成蜘蛛网了。

经过草丛里藏着的巨兽,苏乐咽了下喉咙,他真厉害...竟然能吃进去。

苏乐想起柏瑾和他说:“检验你喜不喜欢一个人,有一个最简单的办法,那就是问问自己想不想和他做、爱,想不想让他只属于你,等你把这些问题都找到答案了,你就知道自己对白寒州是什么感情了。”

他现在可以明确地告诉柏瑾,他不想和白寒州那个,太遭罪了。

但...

苏乐帮祁致远穿上粉色毛绒睡衣,看着陷入毛绒里的那张英俊的脸,特别是因为暖和而变得红润的唇,苏乐控制不住地弯下身吻住那薄唇,缠绵地轻啄着。

但...他想和白寒州接吻,非常想。

“叩叩”

听到敲门声,苏乐快速地直起身,心虚地擦了擦嘴,“请进。”

林墨提着药箱走进来,后面还跟着一个助理,助理手中拿着输液架。

苏乐站起身,给林墨让开位置,“林医生,二爷发烧了,你快给他看看。”

林墨给白寒州侧了体温,已经烧到39度了,再烧下去脑子都能烧坏了。

林墨把温度计递给助理,转过身面色凝重地看着苏乐,“已经烧到40度了,正常情况下,他肯定能扛得住,但昨天晚上他太劳累了,身体已经透支了...如果一直不退烧,送医院也没用,只能看他造化。”

“什么!怎么会这么严重?”苏乐着急地握住林墨的手臂,眼泪都掉下来了,“林医生,你一定要救他,求求你了。”

林墨忍住笑,“你好好照顾他,日后说不定就没机会了。”

“呜呜”苏乐大声地哭起来,小手握住白寒州的手,“二爷,你能不能别死,只要你醒过来,你想让我怎么补偿你都可以。”

林墨让助理给白寒州挂上吊瓶,看着哭得泣不成声的苏乐,沉重地叹了口气,“苏少爷,人各有命,你看开点儿。”

助理跟着林墨离开卧室,拐过走廊,助理忍不住问:“林医生,你为什么要吓他。”

“我不这样做,他能心疼白寒州吗?”

林墨看着手机里新鲜的录音,嘴角狡黠地勾起,按照白寒州那个闷骚的性格,肯定会想把苏乐推开,这场爱情马拉松不知道还要跑多少年,作为他的医生兼朋友,有必要帮他一把。

一瓶吊瓶挂完后,白寒州的烧就退了,确认白寒州没事儿了,苏乐趴在床上,累得睡过去了。

上午还是大暴雨,下午便雨过天晴,刚出来的太阳好像格外的灿烂,洒进卧室里,照在两人的身上,把雨后带来的湿气和阴霾都驱散了。

白寒州睡到下午四点才醒来,睁开眼便看到苏乐毛茸茸的脑袋,注意到自己在陌生的房间里,身上还换了衣服,一张脸瞬间变得惨白。

如果衣服是苏乐给他换的,那手臂上的纹身苏乐肯定会看到。

白寒州慌乱地抬起手摸了摸面具的丝带,打的结还和之前一样,这说明苏乐没动他的面具。

苏乐的脑袋动了一下,抬起头迷迷瞪瞪地看着白寒州,“二爷,你醒了。”

白寒州坐起身,故作淡定地说:“谢谢你照顾我,我今天来是和你道歉的,昨天真的对不起...还有,我们解除协议吧。”

苏乐刚好起来的心情一下被白寒州这句煞风景的话给卷走了,又解除协议,您老是和协议干上了吗?

“白二爷这种身份的人,解除协议还需要亲自来吗?”苏乐爬上床,直接坐在白寒州的腿上,手捏住白寒州的下巴,“二爷为了和我道歉竟然在雨里淋了两个小时,诚意够足啊。”

白寒州一向冷静,但苏乐对他的态度让他摸不透,难道他的衣服不是苏乐换的?还有...苏乐和他做了难道不觉得恶心吗?

“对不起,我喝醉了,失礼了。”白寒州的心脏紧张的快停拍了,说话都有些发颤了,“苏少爷,你...”

苏乐对白寒州那张嘴真是又爱又恨,是真鸡、儿硬,还是别说话好。

“嗯”

苏乐弯下身吻住白寒州的唇,两只手和白寒州的手十指相扣,不允许白寒州轻举妄动。

白寒州震惊的瞳孔骤缩,脑子完全懵了,苏乐竟然在吻他?

苏乐吐着热气,挂着水渍的唇亲了一下白寒州的耳垂,“二爷手臂上的纹身挺好看的。”

*

33:腿圈着二爷的腰,食髓知味,想天天吃

白寒州刚有点儿血色的脸,一下就变白了,苏乐这是知道他是祁致远了,那他岂不是无法用祁致远的身份留在苏乐身边了?

失去苏乐的恐惧让他完全无法思考其它问题,整个人都处在了一种慌乱无措的状态,大脑一片空白。

他唯一的后路也被断了...

白寒州这幅无措的模样,让苏乐得到了极大的满足,今天醒来没有看到白寒州的郁闷也没了。

他没打算拆穿祁致远,祁致远以白寒州的身份出现在他身边,肯定是有原因的,他愿意等祁致远自己摘下面具,重新以祁致远的身份出现在他面前。

“二爷是在哪家纹身店纹的,我也想去纹。”苏乐圈住白寒州的脖子,屁股直接坐在白寒州的裆上,腿圈着那有力的腰,歪着头看着白寒州,“二爷要不要陪我一起?”

白寒州的心情起伏太大,导致他的反应都跟不上了,脸上的表情更是僵住了,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这么害怕他知道他是祁致远啊,这男人心里究竟憋着什么坏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