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之间的距离很快就只有两步之遥,白寒州礼貌地向前一步,朝着苏乐伸出手,苏乐垂眸看了一下那只手,骨节分明,根根青筋透过白皙的皮肤映入眼底,是足以让小姑娘发出尖叫声,让基佬萌发玩手的冲动的色,太欲了。
苏乐的身高只有175,白寒州为了迎合苏乐的身高,微微地弯了身,苏乐抬起头就正好和那双藏在面具下的眼睛四目相对,男人看向他的目光深邃柔情,就像是真的在看自己的爱人一般,柔情似水大概就是用来形容他此时的目光的。
苏乐不自在地移开视线,“你靠这么近干什么?”
白寒州的鼻尖都快碰到他的脸了,喷洒出来的鼻息扫过他的脸颊,炙热还有些痒,要不是知道白寒州和他姐从来没见过面,他真的要相信眼前这个男人喜欢他姐了。
白寒州轻笑了一声,却没有拉开距离,而是倾身在苏乐的额头上轻轻地亲了一下,“老婆太漂亮了,忍不住,以后我会克制的。”磁性低沉的男声在耳边拂过,空气中飘起一阵淡淡的茶香。
苏乐的耳垂变得粉嫩,下意识地想要推开白寒州,白寒州却先一步圈住了他的腰,那双手有些凉,却很轻柔地抱着他,鼻间的茶香明明很淡,却仿佛一杯烈酒,摄人心魄。
如果苏乐是个女孩子,肯定就被白寒州迷得五迷三道了,但苏乐是个铁直男,对于熟悉的男性朋友,互相抱抱他到不在意,但要是陌生男人敢上来抱他,他一定会重拳出击,更别提被个大男人亲了。
苏乐深吸了一口气,因白寒州的吻而翻涌起来的恶心,被他强行压了下去。
狗男人,等你以后发现你娶的是一个大X猛男,看你还骚不骚。
苏乐的每一个微表情都落在白寒州的眼里,面具下的眼眸抹上了一层哀伤,放在苏乐腰间的手默默收了回去,和苏乐之间的距离也拉开了一些。
那句好久不见终究是无法说出口,面具终是不敢摘下。
2: 满意吗?晚上仔细看看
“白寒州先生,你愿意以后谨遵结婚誓词,无论贫穷还是富有、疾病或健康、美貌或失色、顺利或失意,都愿意爱她、安慰她、尊敬她、保护她?永远对她忠贞不渝直至生命的尽头?”
牧师的话音刚落,白寒州就说出了“我愿意”三个字,说的时候他还侧头看向苏乐,如果此时苏乐能稍微看白寒州一眼,就会发现他说这三个字的时候,薄唇是微颤的,脸上的表情更是认真严肃的。
“苏晴女士,....”牧师把刚才问白寒州的话又对苏乐重复说了一遍。
苏乐看向牧师,“我愿意”三个字就像是哽在了喉咙中,怎么也说不出来,当真的身处庄重的教堂,面对着圣洁的十字架,他才意识到婚礼真的是一件很严肃的事情,“我愿意”更是一份沉重的承诺。
宾客们都已经举起手,就等着苏乐一开口,用响亮的掌声来祝贺这一对新人,可手在半空中足足举了两分钟,他们都没能等到那声“我愿意”。
细小的议论声很快在在原本安静的教堂里传开,宾客们都探究地看向苏乐。
站在一旁的白寒州刚准备替苏乐解围,苏乐却突然转头看向他,认真地说:“我愿意。”说完,苏乐露出一个笑容,眼睛弯成了月牙。
白寒州拧紧了眉头,只有他能看到苏乐这个笑容有多么苦涩,估计闭上的双眼已经湿润了。
牧师被苏乐刚才的停顿吓得够呛,赶紧擦了擦鬓角流出的汗,说完最后一句话,“新郎可以亲吻你美丽的新娘了。”
台下的记者举着摄像机对准了两个人,这可是婚礼的最后一幕,一定要找一个好的角度拍下来。
苏乐屏住呼吸,与其被人一刀捅死,还不如一枪把自己崩了,起码死得其所。
白寒州还没有反应过来,苏乐已经掀开了头纱,手勾住白寒州的脖子,颤抖的唇对准白寒州的唇,“啵唧”用力亲了一口,带响的。
亲完以闪电般的速度快速松开白寒州,像个小媳妇一样羞赧地垂着头。
白寒州的嘴角勾了一下,初吻是他的了,那他是不是可以期待第一次了?
白寒州转过身,儒雅地说:“感谢大家来参加我们的婚礼,谢谢你们的祝福。”
垂着头的苏乐刚好可以看到白寒州的腰部,因为白寒州的腹部没有一丝的赘肉,被白色马甲包裹着,和腿部形成了一条直线,裤子那里就会格外的明显。
他绝对不是故意看的,好大一包...
传闻不是说白二爷不能人道吗?果然信传闻,要人命,他已经开始头疼新婚夜要怎么度过了。
宾客们纷纷离开,准备去参加婚宴,其中一个女记者却停下了脚步,“苏晴小姐,今天是你大喜的日子,按理说,新娘应该被父亲牵着手交给新郎的,苏董是不同意你们这门婚事才没来的吗?还是之前的新闻是真的,你们是商业联姻?”
苏乐刚想反驳,白寒州已经挡在了他的身前,“我岳父是舍不得女儿,情绪有些激动,为了他的身体着想,只能让他在家休息。正好借着这个机会,我也想对我的岳父说几句话。”
白寒州侧身,目光落在苏乐的脸上,“我真的很爱他,我想在每天的清晨看到他的睡脸,如果他愿意,我想抱着他去洗漱间,两人一起刷牙洗脸;我想带他去公司,如果他愿意,我想让他坐在我的腿上,这样我的工作效率一定可以提升百倍千倍;工作完,我们会一起吃饭,如果他愿意,我想喂他吃饭,他吃饭的样子一定很好看;晚上下班,我们会一起回家,如果他愿意,我想和他在一个浴缸里泡澡,他依靠着我的模样一定很可爱;泡完澡...”
苏乐抬手捂住白寒州的嘴,他的脸已经红的和苹果一样了,这男人脸皮怎么这么厚,什么话都敢说。
白寒州说的画面感太强了,再加上他温柔磁性的嗓音,仿如身临其境,苏乐的脑海中浮现出一幕幕画面,每个画面都非常的甜,如果画面中的白寒州换成他喜欢的女孩儿,他一定会笑出声,这就是他向往的婚后生活。
白寒州圈住苏乐的腰,把人拉到了怀里,视线落在了向他们走来的宋江雅身上,“我这辈子都会护着他,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到他。”
白寒州的身份摆在这儿,记者也不敢再多问什么,赶紧走了。
等记者走远了,白寒州在苏乐的耳边吹了一口气,“刚才你看我了吧?尺寸满意吗?晚上仔细看看。”
苏乐敢怒不敢言,懊恼地瞪了白寒州一眼,看你个大头鬼,小爷一定比你大!说好的克制呢?咸猪手往哪儿放呢?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白二爷,我就把晴晴交给你了,你刚才说的话,老苏听到了也一定会非常欣慰。”
“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您叫我白二爷这不是折我的寿吗?”
白寒州明明嘴角是挂着笑的,说的每一个字却仿佛带着刀子,空气里一股子火药味。
宋江雅的眼睛眯了一下,刚才她明明距离白寒州能有两米远,却真切的感受到了那股寒意,白寒州那番话是故意说给她听的。
宋江雅毕竟在商界行走了这么多年,尽管心中掀起了层层疑问,依然淡定自若地说:“哎,我这张嘴啊,是妈错了,寒州你一定别怪我啊,妈和你道歉。”
白寒州莞尔,“不是您的错儿,我们都需要时间去适应新的身份。”
接下来的婚宴,苏乐本来是要去现场的,白寒州却让他回休息室等他,苏乐求之不得,和白寒州拉扯了几句,真诚地说了句谢谢。
到了休息室,苏乐赶紧把假胸拿了出来,胸口没有东西压着,苏乐舒服地吐了一口气。
苏乐的保镖王鑫看着躺在沙发上,一条腿搭在沙发上,一条腿耷拉在地上,躺姿非常豪放的苏乐,笑着给苏乐倒了一杯水,“少爷,你注意点儿形象。”
苏乐捧着水杯大口喝了两口,唇被水润的水嫩嫩的,“鑫哥,快把我的便装拿给我,穿这婚纱真是遭罪。”
王鑫赶紧把提前准备好的衣服拿给苏乐,苏乐接过衣服,转过身让王鑫给他拉拉链,休息室的门被推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