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净没有等到伍秋的回答,反倒是被徐子庆听去了他说的话,一句虚弱无力的“骚货”又从床帐外传来。
伍秋闻声偏过头,眼泪滑进锦被中,更不愿意开口。诚如徐子庆所言,他的穴里又不知骚地在绞动了。他快被这无尽上升的欲望和无尽下落的羞惭扯成两半。
慧净盯着伍秋沉默又隐忍的侧脸,很想问个明白,但下身被小嘴夹得不行,渐渐分了神。不知僵持了多久,他抬起伍秋的腿,慢慢操弄起来。居高临下打量青紫遍布的肌肤,慧净直觉胸闷,架高伍秋的腿,竭力压制着怒火,将涨得可怖的阴茎拔出送入。肏弄不消多时,伍秋又失了心智,叫得浪荡起来。穴口被打出一圈白沫,随着拍打四处飞溅,不少还流溢到了肿成一条缝的女穴。酥酥的爽和微微的刺痛涌了上来,伍秋下意识地伸手抚到女穴口,抠挖了两下,却忘了那里根本禁不起这么重的手,吃痛地拧紧眉毛。
慧净见状拉开伍秋的手,减缓了抽插后穴的速度,将手指缓缓插入了肿烂的女穴里,为伍秋纾解欲望。他一插进入就觉得不对劲,将手指拿了出来,只见撑开的穴口流出一大包白色的浊液。是徐子庆方才射进去的东西。
慧净眉角的青筋跳了几下,气息不稳地把手指插回去,细细地抽动,引出了更多的精液。待女穴里头弄干净了之后,慧净没再拔出手指。他就让伍秋的女穴那么含着他的一根手指,然后开始继续操干后穴,一面大力地奸后面那口穴,一面若有似无地抠弄着上面那口穴和上头涨勃的阴核。
两口穴里不断流出水来,慢慢地,都是伍秋的淫水。慧净低头看着那些亮晶晶的液体,呼吸越来越急促,他猛地抽出手指,沉了沉气。然而,伍秋的身子很不满意这个关头停下来的慧净,尻穴肉壁像张开了无数张小嘴一般,吮着阳具,要它动动。慧净猩红着眼,忽地失了控地抓起伍秋腿根,像只狗似地摆动胯部,又快又狠,每一下都一插到底,恨不能将囊袋也一同塞入伍秋的穴里。
饥渴了多时的穴自然是舒爽得淋漓尽致,可苦了它的主人伍秋,快被这震天的快感击碎了魂魄,哭喊着挣扎起来。他的腰肢成了一尾濒死的鱼,在案板上飞快地弹动。两条腿也不自觉乱蹬,被慧净直接扛到了肩膀上,合在一起,压在身前操弄。慧净越压越紧,耸胯的幅度也越来越大,伍秋脑子突然一阵空白,下半身发麻,没了知觉。意识断开须臾,待伍秋再回过神时,浑身都在抽搐。
慧净掰开伍秋的阴唇,将浓稠的精射在女穴口。一股一股白浊,接连不断地拍在穴口,再往下流,和伍秋的淫水缠在一起,糊满了整个股间。
伍秋痉挛了很久才慢慢停下来,彼时,慧净也全数交代给了伍秋。他盯着泥泞不堪的穴,胸中窒闷之感好似消了些,于是曲起手指将那些污浊的液体从伍秋穴上刮了去。起初,他碰伍秋时,伍秋还敏感地抖动几下,后来哼了哼便昏睡过去。慧净从旁边找来一帕质地柔软的手巾,将伍秋的身子擦拭干净,又取来一件厚实的大氅包住伍秋,打算带他离开徐府。
其间,他见徐子庆跪立在地上,垂着头,已经不再叫嚷,探了探他的鼻息,发现徐子庆竟已咽了气。未觉多惊讶,慧净只是可惜徐子庆死得太轻松,如若他还没死,慧净想自己也会取了徐子庆的性命。
杀孽深重。看来师傅说的不错,他注定要背负这业障,不过他不后悔。
慧净抱起伍秋,朝屋外去,正值此时,门却从外头打开了。眼前的是位一身素衣、面容姣好的女人,慧净觉得在哪儿见过,想了想,才想起来这人也是徐子庆的妾室之一。
柳思烟看了两眼慧净和他怀里包成一团的人,还有地上的徐子庆,神情有几分惊讶,但很快又淡去。
“你真要带他走?”柳思烟问慧净。
慧净不知这柳思烟是来做什么的,更不知看门的弘远这个时候去了哪儿,皱着眉没有立即回答柳思烟。柳思烟倒也没有追问下去,只是怔怔地望向徐子庆的方向,自言自语般说:“他、他是死了吗?”
慧净依旧没有回答她。过了会儿,柳思烟收回眼神,看向慧净,“你带他走吧。从后院后面的北边月洞门走。这里交给我。”
说罢,柳思烟掠过慧净直接进了屋。慧净见她也没有喊叫引来人,随了她去,抱着伍秋快步离开了房间。
第47章 四十七 心有余悸
徐子庆仍未断气,但也是只进气不出气了。
柳思烟初始也以为徐子庆死了,坐在在房中与这具没有声息的将死之身待了几刻钟,没成想徐子庆忽然动了动眼皮,慢慢睁开了眼。
“思烟...”见眼前的人是柳思烟,徐子庆的眼睛一亮,已顾不上震惊她为何出现在此,气喘带咳地说道:“快帮我...咳咳松绑...叫大夫来...”
喊了几声,柳思烟却没有反应,徐子庆不免得着急起来:“求你...快叫人来...”说着又吐出一口血来。
柳思烟从未见过徐子庆这般狼狈的模样,甚至有几分低声下气,不禁想到昔日她跪在徐子庆面前是否也是这副模样,心头一阵刺痛,捂着胸口起身站了起来。
徐子庆吃力地抬起头望向柳思烟,眼中满是急切和希冀。柳思烟背过身去,扶桌像是在想什么,过了会儿,端起灯笼,走到徐子庆面前。
“思烟?”徐子庆不明所以地看着柳思烟,只见柳思烟取下灯罩,举着烛火蹲了下来。徐子庆低头一看,才发现自己的身旁铺了一层湿布,散发浓浓的酒味。他暗喊不妙,惊恐地瞪向柳思烟,而柳思烟就在他惊恐的目光中点燃了湿布。
慧净抱着伍秋出屋后,先是寻了一圈弘远,可主院四周都不见人影,无奈之下,他自行先前往了后院北边月洞门,竟然在那里看到等待着的弘远。
“师兄。”慧净讶然喊道。
弘远对他比了个嘘的手势,又朝他怀里裹得严严实实的人看了一眼,“你这是把人弄晕了掳走?”
慧净摇摇头,“我杀了徐子庆。”
“什么!”弘远被慧净的话惊得目瞪口呆,他不能相信慧净杀了人,还这么平静地说出口。
在弘远愣神的时候,慧净拉起他,催促道:“说来话长。我们赶紧走吧。”于是,一行人从月洞门逃出了徐府。
他们先去了弘远的住处落脚。听弘远讲才知,原来他们刚进徐府不久,后院一处屋子着了火,下人都赶去救火了,庭院之中才如此冷清。之后,弘远在主院外守门不多时,一名女子来到门前,不知说了些什么,支开了那些看门的下人,作势就要推门而入,弘远见状不对,赶忙从树上跳下拦住那女子。然而那女子自称是来救伍秋的,要弘远去后院月洞门候着。
那名女子不是别人,就是柳思烟。
柳思烟不比当初光鲜装扮,但不减花容月貌,弘远是好色之人,被貌美的柳思烟几句话说得动摇,将信将疑地照做了。
慧净听到这儿不禁皱起眉,幸而柳思烟没有使诈,不然后果不堪设想。不过就算逃出了徐府,慧净也不能确定柳思烟就是好人。如今他又杀了徐子庆,带走了伍秋,明日这事儿必定在城内闹得沸沸扬扬。眼下建康已不宜久留,他得带伍秋赶紧离开。天未亮,慧净收拾好行李,打算与弘远就此作别。离开之前,他还跑了趟赌坊,与李二爷作了交代。
李二爷问起慧净突然离城的缘故,慧净没有细说,只说他犯了事儿,不愿牵连赌坊。坐到赌坊一把手这位置,李二爷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慧净所谓的犯事儿顶多杀人放火,他并不觉得会有大,但毕竟骨子里是个生意人,也不愿意被无缘无故牵连。临走前给了慧净一包碎银,给他指了条罕有人知的出城小路,便随慧净走了。
天蒙蒙亮,慧净带着伍秋离开建康城,并不知昨夜在他们走后徐府又起了一场大火。
依着李二爷说的方向,在申时慧净和伍秋来到山脚一处寺庙。一般寺庙不比白云寺,常有贫民求宿,通常略施香油钱即可落住。走了一天,这山里也没有其他居住的地儿,慧净便带伍秋进了寺庙。
慧净头戴草帽,扮作渔夫,声称是带家人去城里求医的。和尚看了看高大的男子,又瞧了瞧半掩着脸的瘦小男子。虽觉有些古怪,但两人面相温和,不像恶人,就同意他们住下了。
这小寺确是不如白云寺,破小简陋,僧人们睡的都是大通铺。为避免节外生枝,慧净和伍秋没注寮房,住到了一处杂物房,房间连着观音殿,因常年无人拜祭,四处都落满灰。不过总好过在山头风餐露宿。慧净简单收拾过屋子后,从厨房打来一碗稀饭,扶起卧床的伍秋喂食。
其实伍秋早就醒了。长期服用迷乱神智的药,他的身子很虚弱,即便醒了也浑身无力,只能偎在慧净怀里,由着他喂。小口小口地喝完了稀饭,慧净擦拭他的嘴角,将他放在床上躺好。伍秋望着慧净的脸,干涩的眼睛渐渐有些热。
他依稀记得昨晚的事,记得慧净为他杀了人。生性善良的和尚,若不是为了他,怎会杀人?又落得四处逃窜的境地?伍秋总觉得是自己连累了慧净,让他即便逃离了徐府,也欣喜不起来。
慧净抚过伍秋眼角溢出的泪花,担忧地问:“怎么了?是不是又有哪里不适了?”
伍秋摇摇头,将眼泪咽了回去,“我没想到...你会来找我。”
“我...恨自己没有早些赶到。”慧净想到什么,呼吸不顺地咬牙道。
不愿提起昨夜之事的岂止伍秋一人,慧净也同样不愿回忆。那种撕心裂腹的心疼和愤怒,他想一次,心脏就同被人剜了一块般。
空气忽然静下来。伍秋没再说话,将头扭向床的内侧,露出来的半截白皙颈子,上面几个紫红的痕迹赫然闯入慧净的眼中。
慧净捏紧手里的碗,手背青筋凸显,沉下呼吸再吐出气,如是重复了几个来回才放下碗。帮伍秋掖好被角,他说:“对不起。”
听闻慧净的道歉,伍秋的背影抖了下,像片孱弱的叶。慧净心头涌上怜惜,抚上瘦削的肩想说些什么,然而手刚碰上去,伍秋的身子缩得更紧。
“没有...不是...你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