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净居高临下地看了徐子庆几眼,并未解气,但是因心中更牵挂的别有他人,于是将徐子庆草草捆绑在柜子旁,嘴中塞了一块布,便向床边走去。
在掀开床帘之前,他预想过会看到的画面,但无论他做好了多足的心理准备,都没法抵挡眼前眼前一幕带给他的冲击。
床上,伍秋浑身赤裸,被双手反绑吊在床梁,本是白皙细腻的皮肤几乎没有一处好肉,遍布着入目不堪的淤青和红痕,唯独没有伤痕的那张脸上也泛着不正常的潮红。
一只无形的手扼住了慧净的喉咙,令他呼吸不畅,胸口如万箭钻心,痛彻心骨。他颤抖着手解开伍秋的绳子,将人放下来,只见伍秋的的双眼半阖着,气息虚弱,似乎是昏迷了过去。
此时,被绑着的徐子庆忽然想起来这和尚是谁了。就是当日救过伍秋一命的白云寺僧人。
时至今日,他总算是想出了伍秋的奸夫是谁,胸中怒火不亚于慧净,在柜子旁发了狂似地挣扎起来,唔唔作响中砸落一片瓷瓶,连口中布条都被他顶了出来。
“奸夫!来人!”徐子庆大喊了几声。奇怪的是,门外久久没有人应答。他这下没喊来下人,倒是引起了慧净的注意。
慧净将伍秋小心翼翼地放在床上后,起身缓缓走到了徐子庆的面前。徐子庆对上了慧净的眼,昔日佛眼不复,如今只剩一双可怖如同嗜血罗刹的猩红眼眸,徐子庆还想喊人,喉咙却倏地被死死捏住,紧接着头就被砸到了地上。
这一砸下了杀人命的狠手,徐子庆半晕过去,鲜血从头顶汩汩流下,模糊了视线。他倒在地上,边呻吟边喊救命,然而依旧迟迟没人来救他,只有如雨点般的拳头落在他的脸上、身上,令他疼痛不止。
血水沾满了慧净的拳头,倒在地上的徐子庆已然是奄奄一息,可慧净如同杀红了眼般停不下来,仍是拳拳毙命。
不知过了多久,慧净听到身后传来一声微弱的呼喊声。他戛然停下手,转过头,发现伍秋不知何时已经醒来,蜷缩在床边,紧皱眉头,半张着嘴在说什么。
慧净松开濒死的徐子庆,快步到床边,扶起伍秋。他将耳朵贴到伍秋嘴旁,才听清伍秋不断喃喃着的是难受二字。
“哪里...”他抱起伍秋,上下打量了一番,想瞧出伍秋哪里难受,可这一瞧让他更心痛。满身伤痕的伍秋,怎么会有一处不难受呢?汹涌的泪意一时哽在喉头,连后头的难受二字都说不全。
他心痛得失神时,伍秋勾住他的脖子紧紧钻进了怀里,嘴里仍是低喃着,偶还夹着几声细喘。慧净回过神,低头看向伍秋,却被痴缠上来的伍秋吻在了下巴。软若无骨的人像条水蛇一般缠上他的身子,在他腿上不停地磨蹭,一直喊着难受。忽地有什么坚硬的触感,抵上他的大腿,他摸下去,竟在伍秋股间摸到一块温润的硬物。
慧净将那硬物顺势拔了下来。是一根玉势,上面浸满不明的液体,有股浓而腥的药味。
第45章 四十五 眼见为实
伍秋觉得体内仿佛有一团火,烧得他头脑发昏,浑身发软,瘫成一汪水。
他知道是药瘾又要开始发作了。
那晚慧净离去后,徐子庆将他拖上床,强要了他。明明同样的事他不知经历过多少回,可那晚却怎么也忍受不了了,在床上是宁死不屈,直到被徐子庆强行进入,仍是负隅顽抗地不吭一声。徐子庆操弄了一番,直骂他像条不识趣的死鱼,过了几日便不知从哪儿弄来一瓶秘药,迫使他吞下。自那以后,他没一日神智是清醒的,不是发情就是昏睡,一副身子被徐子庆折腾得破烂不堪。
今夜徐子庆往他尻穴塞了一根粗如婴儿手臂的玉势,又狠狠奸弄了女穴,半途做得他昏厥过去,待再朦朦胧胧恢复意识时,穴里头竟又不知满足地骚痒起来。他难受地蜷缩着身子,不停夹紧双腿,试图缓解穴里泛上来的痒意。没过多久,有人来抱住了他,他想应是徐子庆,可那人的怀抱结实温暖,又不像是徐子庆,令他不自觉地靠近。由着模糊的意志,他攀上那人的肩膀,用臀缝磨着那人的大腿。粗粝的布料摩擦着软烂红肿的女穴,又痛又爽,叫他愈发欲罢不能,蹭得更起劲。蹭没几下,尻穴含着的玉势却忽地被拔了出去。
“唔...”他不禁喊了一声,睁开水雾雾的眼,望向头顶。
或许是药效太厉害了,他竟把徐子庆认成了慧净。含春又含泪的眼眶兜不住水,泪止不住地往下掉。
他怎能把徐子庆认成慧净呢?他怎敢想让慧净看到他这副淫荡狼狈的模样?
心慢慢揪紧,晕乎的伍秋恢复了些许意志,于是逃避现实地把脸偏向一旁,埋进了臂弯里。宽大的手掌,却在下一秒捧过了他的脸。
“我...来晚了。”头顶传来熟悉的声音,听得伍秋的心头震了震,又扬起脸望去。眼前的那张脸是那么真实,他难以置信而小心翼翼地喊了一声“慧净”,话音刚落,背后的手臂就收紧,将他抱得更紧。被粗壮有力的臂膀裹进怀里,伍秋脑子愣愣的,依旧无法相信眼前的人就是慧净。
“狗男女!”
正在他愣神时,一声大喝从身后传来,惊了他一跳。他扭过去看,只见地上跪着个头破血流的男人在盯着他,血淋淋的脸上只有一双怒火中烧的赤目还算能辨清,可怖的模样吓得伍秋赶紧扭回了头。
然而秽亵的骂声还在不断传入他的耳朵,一声声“荡妇!”“不要脸的贱货!”骂得他心惊跳的同时也不住下沉。神智如同被欲望和羞耻心拉扯成了两半,叫他更加痛苦。他躲在宽厚的胸膛前,既不敢往后看,也不敢抬头望,想永远这般装聋作傻下去,奈何身子里的火烧得他不消多时又情难自抑地蠢动起来。
慧净低头看着在身前赤裸的缩成一小团的伍秋,难以言喻此时此刻的心情。对伍秋的心疼和对徐子庆的愤怒快要击碎了他,但盛火滔天的心绪中也憋着一股莫名的气。他气伍秋。
所谓的留在徐府享荣华富贵,就是过这种非人的日子吗?
慧净始终不信伍秋是那种贪图虚荣的人,他思来想去都觉得那日那番话只有一种可能,那便是伍秋为了劝他离开而撒的谎。早知自己会被徐子庆折磨,却甘愿用自己的安危换他的抽身。伍秋的用心良苦,反倒叫慧净的心更苦楚。
他将伍秋往上搂了搂,想要好好瞧瞧伍秋的脸。刚托起臀部,湿漉漉的水沾了他一手。伍秋的股间湿得不像话了,方才被他拔出玉势的尻穴要吃什么似地不断翕张,还在往外流着水。慧净端抱了伍秋才不一小会儿,伍秋就扭着臀骑回腿上,一拱一拱地朝他胯部蹭,嘴里头还喊着难受。
迟疑片刻,慧净将手指捅入了伍秋的穴内,只听伍秋猫叫似地吟了声,像是是舒服极了。心中五味杂陈,也不知是被伍秋撩拨的还是被气的,慧净感到下腹蹿上来一团火,又将手指往里插入了。
被玉势扩张过,那东西大概又是什么媚药浸润过,这会儿养得穴里头的肉又软又湿,见着进来的东西就活了地缠上来,吮吸绞紧。手指在里面搅弄,就啾咕啾咕地响起水声,溢出汁水来。慧净轻而易举又插入了两根手指,抠弄出更多的湿液。
伍秋本就痒得不行了,被慧净手指这么一插,浑身都骚热起来,直往胯上微微凸起的地方贴。混混沌沌间,他感到阻隔在他和胯部之间的布料被扯了下去。这下,他结实地贴上了个烫淋淋的硬物。那物什巨大,烫得像块烧热的铁,他贴上去的时候,还搏动着上弹了两下,正拍打在被蹂躏得肿胀而脆弱不堪的花核附近,他忍不住颤身一抖,咬唇闷哼出声。
“贱...咳咳”
徐子庆眼睁睁目睹伍秋在慧净身上扭动的骚浪模样,却跪在地上无计可施,气血上涌,大骂了一声,不料刚张嘴就咳出一大口血水。
慧净一手埋在伍秋的臀缝里抽弄,一手搂紧听到骂声后猛地缩紧的身子,坐在床上冷冷看了徐子庆一眼,随后抽出尻穴含着的手指,伸手将床帘放了下来。帘布挡住了伍秋大半光裸的身子,仅余半截小腿悬在床外。
徐子庆见那帘布放下没多久,纤纤一握的小腿就悬在半空猛地蹬了几下,然后床上传来了伍秋细小的吟叫,和一声低沉的喟叹。风月老手的他怎会猜不到帘布那一头的景象,当即气血攻心,不顾口中涌满的血水,囫囵破口大骂起来。
然而他骂得越难听,床榻与帘布也晃得越发厉害。
第46章 四十六 置死地而后生
慧净放下了床帐,徐子庆的秽语不绝于耳,但好在看不到人了。伍秋看不到徐子庆,更重要的是,徐子庆看不到伍秋了。
被凌虐得脆弱破碎的,又勾人魂魄的模样。伍秋钻进他怀抱蹭的时候,慧净的下身就有些反应了,不消说这会儿骑着他的胯上下扭动,没多久,那孽根便不受控制地硬挺如棍。开了几次荤,他对这云雨之事也愈发轻手熟路起来。双掌捏起纤细的腰肢,又压着后腰迫使伍秋抬起臀,掌心往下掰开两瓣臀肉,露出张开小口的呈糜烂红色的小洞,慧净将胯间高高竖起的阳具对准孔洞后,慢慢放下臀,将阳具埋入了后穴。
慧净身下的物什尺寸与玉势不相上下,适应了玉势大小的尻穴没什么阻碍就接纳了侵入的巨物。可毕竟两口穴天生娇小,光是空虚了这小半会儿后,穴肉就收紧了几分,阳具再次撑开甬道,仿佛是严丝合缝地填进了层层的密肉里,让伍秋下身又涨又满足,忍不住绷紧了全身。高热的肠肉瞬时间死死裹紧了阴茎,一股麻意也同时冲上了慧净的天灵盖,叫他浑身一紧,掐紧伍秋的细腰,情不自禁地又往里插了些。
“唔嗯!”
伍秋身子绷得更紧,小腿无意识地扑楞了几下,抓紧慧净的臂膀。慧净维持着扣住伍秋腰头的姿势,过了许久,那股冲上头的麻意化作甘霖般兜头浇下的痛快,他才餍足地长出一口气,松开了手掌。
伍秋对面对坐在慧净的腿上,圈住他的脖颈,不住急促地细喘。慧净听着那喘声,心跳得极快,手掌又不由得用力握住两瓣臀,将伍秋的臀往阳具上按。粗大坚硬的阴茎直愣愣的杵在穴里,伍秋都能感到那上面盘虬的青筋突突地跳动,弄得他很痒。他想动一动,奈何被慧净按住了臀。他钻进慧净的肩窝,厮磨着慧净的脖子,气若游离地喊着:“动一动...动一嗯啊...”
话音未落,他被往上颠了下,臀部抬起落下的当儿,胯部的巨物也追着耸动,重重顶到深处,顶得他的尾音上扬又颤抖,像是魂儿也被顶飞了三分似的。伍秋吓得扒紧慧净的肩膀,果不其然,紧接着第二下就来了。臀被抬得更高,又沉沉坐下去,清脆响亮的肉体拍打声还伴随着飞溅的水声。穴被彻底捅开了,伍秋体内骚痒不堪的燥火被安抚下去,但身子却更热了,脑子也更不清醒了,语无伦次地一会儿喊着“嗯啊啊...不要...”,一会儿又喊“唔唔还要...”他就像滩软烂的泥,被慧净颠上颠下,没几下便无力地东倒西歪,呻吟也夹上了哭腔。过了会儿,颠弄戛然而止,他被扶住后背坐稳,就着插入的姿势被放到了床上。懵懵懂懂地睁开眼睛,他看见伏在上方的慧净,正定定地盯着他,神情看起来有几分凶。不知心虚还是怎么的,伍秋下意识地伸手抱住了胸腹,那里全是徐子庆留下来的痕迹。不料慧净却拉开了他的手。
“你那日是不是骗我的?”慧净将伍秋十指相扣,压在头两侧,“你是不是被那人渣胁迫才叫我走的?你是不是怪我来得太晚了?”
混沌的心神一晃,伍秋的理智回笼了几分,当即有些鼻酸。他哪怪过慧净,他还怕那日说的话太重,伤了慧净的心。他有好多好多的话要对慧净说,有好多好多的委屈要与慧净诉,可眼下这副满是污痕又淫荡的身子一丝不挂地暴露在慧净眼前,叫他羞愧难当得什么也说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