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1 / 1)

“那三日之后......”伍秋眼巴巴地望着陈巧。

陈巧点了下头,“我会尽力拖住他的。”

“谢谢。”伍秋真诚地朝陈巧展开笑颜。

“我不过是为了我自己。”陈巧眼神飘向别处,神色淡泊中夹杂了一丝黯然。

难道陈巧是真心想为徐子庆诞下子嗣,以求在徐府立稳脚跟吗?伍秋不禁想,可又觉得不像。

扭头对上伍秋好奇的目光,陈巧敛起脸上的黯然,草草交代了几句便离去了。

徐子庆不在,三日时光,飞逝而过。

天色未亮,伍秋就起床洗漱,前往祠堂念了几炷香的经。春儿死后,他养成了诵经的习惯,常来祠堂为春儿念《往生咒》。念完经文,没走几步,他忽然被人从身后抱住。

这是徐子庆逗弄他的惯常把戏,伍秋几乎下意识地身子一抖,随后就换上一副谄媚的神色转过头,喊“老爷”。

只是老爷两字还未喊完,伍秋看清了来人。并非徐子庆,而是慧净。

媚笑凝固在脸上,慧净似乎也是愣住了。空气宁静了一秒,伍秋不知为何有些心虚,不自然地扬起笑容,结结巴巴地说:“你不是未时才来吗?”

慧净面无表情地盯着伍秋,声音听起来有些闷:“我见府上似乎很安静,就进来了。”

伍秋一面为提前见到慧净惊喜,一面也注意到慧净脸上的不对劲,感到不知所措。

“安童...中午会给我送膳,我得先回屋一趟。你去偏院等我,好吗?”伍秋碰了碰慧净板着的脸,语气满是讨哄。

慧净过了半晌才点点头,松开了手。然而,刚松开手,他就问伍秋:“你,刚是不是把我认成徐施主了?”

第34章 三十四 嫉妒

伍秋没想到慧净会这么问,顿了半秒,情不自禁地想否认,却发现自己张不了口。明明在徐子庆面前练就了说谎不打草稿的好本事,到了慧净面前,却被打回原形。

“我...”伍秋急得脸一阵红一阵白,支支吾吾半天,眼神飘忽地说:“今日天寒,你怎么穿这么单薄?赶紧去屋里等我吧。”说罢推开慧净就朝自己的屋子里快步离去。

方才他确实将慧净误当作徐子庆了。可是,他想这也不能怪他,这是徐府,有人抱他,他必然是第一时间想到徐子庆。他怎么也没料到慧净会如此突然地提前来,会在乾坤之下这般大胆地抱他,更没想到自己细微的破绽会被慧净察觉。

和尚不仅比以前更加黏人,似乎还比以前更加心思敏感了。

这对伍秋来说,是喜也是忧。他怕心思变细的慧净胡思乱想,生闷气,只但愿一会儿多哄哄,能让人消气。一边打算着如何哄慧净,伍秋一边心不在焉地往前走,竟不小心撞上了一个人。

“哎哟,五娘。”

那人笑着喊了一声,唤住伍秋。伍秋抬头,敛了敛神,回道:“是二娘啊。”

黄香云还是如常的那副笑盈盈的模样,热络地跟伍秋寒暄。伍秋潦草地应付了几句,黄香云大概也是点到即止,两人没说多久话,匆匆分开了。伍秋没把这个事情放心上,赶紧回了自己的屋子,叫来安童,提前准备了午膳。

用过午膳,伍秋又特意在镜前描画了一番,披上件颜色鲜亮的大氅才重新出门。

这次出门,他没走几步,路上又遇见一个人。

他睁大眼睛看着朝他走来的徐子庆,脸上的惊讶藏不住。

徐子庆见伍秋是这副表情,倒没大多反应,只是笑着朗声道:“怎么这般表情?许久没见到为夫的,惊喜成这样了?”

伍秋强忍着皱眉的冲动,勾起笑容,“老爷,不是去照顾三娘了吗?”

“瞧瞧,瞧瞧。瞧瞧你这话里的醋意,怪我终日往陈巧房里跑,不高兴了不是?”徐子庆一把揽过伍秋,顺带勾了勾他的鼻尖,觉得伍秋为自己吃醋的模样是那样可爱,殊不知伍秋无半点醋意,只是心急去见慧净,才难掩脸上的不耐神色。

徐子庆喜人顺着他的脾气,伍秋心知这会儿要是挣扎起来,反倒可能会激怒徐子庆,变得脱不开身。没有办法的他只好勉强地靠在徐子庆肩上,心中盘算该如何作答是好。

“好了,不闹脾气了。陈巧有孕在身,又身子弱,我得多多陪她。但是我心里想的都是你,等她过了头三个月,我就回来陪你。”

听徐子庆这么说,伍秋硬着头皮,露出感恩戴德的笑容。刚要张嘴让徐子庆再回去陪陈巧,徐子庆却先他开口道:“你说你要是也能怀上我的孩子该多好,这样我就能陪在你身边了。”

徐子庆手掌探入大氅,揉上伍秋的肚子,若有所思地接着说:“我问过大夫了,大夫说只要腹中有苞宫,还是有怀的可能。你说是不是因为为夫的往日还不够努力,才没能怀上,今日我再试试?”

说着徐子庆的手就摸向了伍秋的两腿之间,将伍秋压到了庭院里的一座假山上。

本以为今日见慧净应当顺畅无阻,却不想意外一个比一个多,伍秋被徐子庆压在身下,挣扎又挣扎不得,心急如焚,简直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老爷...老爷...这儿会有人看见的。”伍秋靠在徐子庆耳边撒娇似地喊,手上却是抵住了对方的肩膀。

“有谁能看见?就算看见了又如何,你是我的妾室,我想对你做什么,难道还需要别人的允许?”

伍秋被徐子庆的话说得一愣。在他愣神间,徐子庆解开腰带,将手探入了里衣内。

徐子庆刚才说的那番话也不全是甜言蜜语,他在陈巧房里这几日,确实在想伍秋。当爹的喜悦不过能让他高兴个两天,一静下来便满脑子都是伍秋的身影。今日听闻黄香云说起伍秋想他想得失魂落魄,他便是午膳也不用了,着急回来找人。

捏着玉骨酥肌,徐子庆觉得血气上涌,只想狠狠地将伍秋弄上一弄。伍秋抵住徐子庆的肩膀,也不敢用力,娇喘连连地低着头,反倒像是享受的模样。

突然间,砰地一声重响,惊停了半掩在假山中的两人。

徐子庆喝道:“谁?”

空气安静下来,等待半晌,无人应当。徐子庆松开伍秋,往假山外张望,伍秋被松开后立即拉好自己的衣襟,同样向外望去,只见院中空空无人。

正当他们好奇那声巨响是何动静时,陈巧的小厮跑来了。

“老爷,三娘!三娘说自己腹痛,你快去看看!”

“腹痛?”徐子庆顿时大惊失色,回头看了伍秋一眼。伍秋也顾不上陈巧是真腹痛,还是装腹痛,立即慌忙地接上:“老爷你赶紧快去看看三娘,别出了什么事。”

徐子庆皱起眉,叹出一口气:“真是麻烦。唉,我去看看。”说完,一甩手就跟着陈巧的小厮走了。

见徐子庆的身影走远,伍秋才彻底如释重负,软瘫在假山上细细地喘气。抚着胸口平复了一阵,他便飞奔似地往偏院去。

等到了偏院,他叩了叩门,激动得说了声“是我”,没等里头回应就推开门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