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1 / 1)

仿佛被慧净捏住的不是手,而是心尖,伍秋浑身直发麻,娇怯怯地点头:“有点儿...”

慧净将掌心的手捏紧了些,声音更紧张:“怎么难受?”

“你去把门闩上先,我再与你说。”伍秋说完,脸红透地低下头。

慧净心脏突突跳,感觉血液往身子某处涌。他顿了半晌,僵硬地起身闩门。闩得极慢,期间听见身后传来一阵衣物的窸窸窣窣声,他站在合拢的门前攥紧手心,深呼几道气息后回过头。

伍秋已经坐到榻上,身边躺着褪下的亵裤。葱白手指揪起外袍的衣摆,露出赤裸裸两条细白小腿,点在床前台阶的脚尖泛粉。

“你...不是想知道我怎么难受吗?你怎么不过来?”伍秋见慧净不过来,慌得并起膝盖蹭了两下。他忘了女穴还肿着,这一蹭叫他吃痛得闷哼了一声。

慧净见状,立即顾不上其他的,抢步到床前,跪伏在伍秋的身前,摁住膝盖。

伍秋本就腰软,被慧净这么毫无防备地一推,往后仰倒在床上,两腿无力地向慧净大大岔开。

昨晚做到子时才停,光线昏暗,外加神志混乱,慧净最后的记忆很模糊。早晨醒后,他又不敢细看,所以他也不知那口穴最后被他折磨成什么样了。

此刻一瞧,瞠目结舌。

那口穴被他奸淫得不成样子了。白粉色的小穴里头的嫩肉红肿外翻,肿成了原先的两倍,穴口挤成一条比线还窄的缝,哪还有半点娇嫩的初见模样。

慧净怔怔,眼睛发涩,眼眶通红。

伍秋本只是想撒娇乞怜,没想把慧净惹哭,见他要落泪,赶紧惊慌地伸出一只手捧脸安抚道:“怎、怎么了?”

慧净呼吸颤抖,像是极力忍耐哭腔,语带悲恸:“我是禽兽。我怎么能这么对你,我...真该去死。”

伍秋的神色一顿,隔了几秒,缓慢而柔情地抚摸僧人的脸颊。

慧净又看了一眼肿烂的穴,一闭眼,泪水无声的落下。

伍秋抹着慧净的泪水,心里不是滋味。

僧人竟比想象的还要疼惜他。

他并非皮糙肉厚不感疼痛,相反,他极怕疼,晚上去找慧净走的每一步,下面那处都在刺刺地难受。只是不知何时开始,他已经习以为常。

要知道,徐子庆发起狠来弄他,比这严重数倍,甚至事后连地都下不来的次数多了去。徐子庆从来都是用几句甜言蜜语和珍宝礼物敷衍过去,不曾真正伤神半分。

倘若慧净知晓了这不过是他家常便饭,会作何感想,是更加怜惜他,还是幡然醒悟他是个被人玩烂,不值得珍惜的男妾。

不过无论是哪种可能,伍秋都不打算告诉慧净。他既不想慧净担心他,也不想慧净瞧不起他。

伍秋抚着俊伟而悲伤的脸庞,无声地叹了口气。

他恍然明白过来一件事,他在慧净面前是有自尊的。

月姐儿当他是桩生意,徐子庆当他是个泄欲的肉壶,徐府其他人视他为眼中钉,只有慧净把他当作活生生的人来看。

人怎么会没自尊?

哪怕要自欺欺人也好,伍秋希望自己在慧净扮得干净些,扮得更体面些。

过去许久,慧净仍垂着泪跪在地面。伍秋没办法,掩上衣摆,将他拉上来,用哄孩子的语气轻声说:“没事的,过几天就好了。你又不是故意的,对不对?”

慧净睁开哭红的双眼,摇摇头。

伍秋从没见和尚这副模样,哭笑不得。

他靠在慧净肩头:“我知道你怜惜我...我已经很开心了。接下来几天,我们都不伤心了,我也不闹脾气了。我们好好地,愉快地相处,可好?”

慧净拥着伍秋娇小的身子,喉头哽咽,吞下泪意,随后重重地点了点头。

伍秋不让他哭了,他就不哭。只要是伍秋说的,他都会听。

第26章 二十六 情窦渐开

伍秋拗不过慧净,又在房中休息了一天。

慧净挤出用斋和养息香的空当来偷偷来陪他,时间自然是不多的。休息了一天,伍秋实在这么舍不得浪费宝贵光阴,翌日约好与慧净去后山。

秋季能采收的药材也不算少,诸如连翘、决明子,许多清热燥湿的药材都是在这个时节才成熟。采摘回去后将它们的果实、种子晒干,能拿去城中药铺换些碎银,是白云寺谋以营生的收入一部分。

虽慧净近日频频去后山,有些蹊跷,但其他同门只当他为了增添寺庙营收,不多怀疑。

至于伍秋,对安童称自己是去佛堂诵经,进了佛堂以后,再从后门偷偷溜出去和慧净会和,倒也没遇上太大阻碍。

过程有几分心惊,但好在最终都有惊无险。两个人顺利地到达后山,一见面,手就急切又心照不宣地牵住。没走几步,慧净担心伍秋疲累,问他要不要背。

身子确实没有不适了,而且也不想在慧净眼里留下过分娇弱的印象。伍秋摇摇头。

诚然慧净想背伍秋,奈何嘴笨,生硬地提了两次都被伍秋拒绝。他不好意思再说,于是牵着伍秋的手走得极慢。

两人牵着手的身影越靠越近,气氛也越来越暧昧,步调慢得像是随时就要停下。

伍秋半边身子贴在慧净臂膀,另一只手也挽了上去,几乎是抱着慧净的胳膊在走。这样的姿势充满依恋和乖顺,慧净喉头发涩,斜下目光偷瞄伍秋。从他的角度只能看见伍秋的半张侧脸,长黑的睫毛如丝似翼,上下轻轻飞舞,拨动心弦。没瞧几眼,他就忍不住揽住了伍秋的腰。伍秋的睫毛快速地眨动。

这般情意相投的两个人怎能抑制得住想要肌肤相亲的冲动。慧净俯下身来的同时,伍秋就不约而同地踮起脚,唇瓣顺理成章地贴在一起。萸琰

不过似乎是对前几日自己的暴行心有余愧,慧净吻得很轻,甚至比第一次吻伍秋的时候更小心。扶着伍秋的腰,慢慢靠到背后的树上,手掌垫在他的后脑勺,轻轻柔柔地吻。

这个比喻有违出家人的修为,但是慧净真心以为怀里的伍秋像樽玉菩萨。如此的风华浊世,如此的金枝玉叶。而这样的人竟被他玷污了,他一边吻一边觉得自己亵渎,越吻越温柔,越吻越虔诚,像在膜拜伍秋的唇一般。

吻里满是怜爱和小心翼翼。

伍秋这辈子都没受过这般珍重的吻,心一时间被幸福和感动填满,不禁双手环紧慧净的腰。

山里起风,树叶如纷纷雪片落在两个人身上,也没能打断这个比涟漪更浅的吻。等到很久之后,两个人分开时,身上已沾了好几片枯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