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1 / 1)

被蛇咬那晚,慧净慌乱中摸到他的阴穴了。

僧人的年纪看起来并不大,又心思纯良,伍秋还以为他不谙半点人事,未曾想过他竟会察觉出来。

面皮臊热,伍秋咬着嘴唇几近磨出血色:“师父...确实误会了,我并非女子。我是我家老爷娶的男妾。”

慧净半张着嘴,尤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气氛变得十分尴尬,伍秋有些待不下去,突然说:“那么,我先回去了。拜别师父。”

他欠身揖了一礼就要走,但被慧净急急叫住。

“这药你还是拿上吧。”

心乱如麻的伍秋这下没了推拒的闲情,忙乱道过谢收下药瓶,无头苍蝇般往外走,走出去好几步才注意到走错方向,红着脸又掉过头。

折返时经过貌似呆愣杵着的慧净,此地无银三百两地说:“天色晚了,不能再逛了,我该走这边。”说完连慧净的脸也不敢看,快速碎步离开。

他今日图一时随意,没有绾髻,长发半披散在背后,一身玉兰色纱衫,晚霞追着他的身影,染上薄薄的朱红。

倩影妍丽,被误认为女子,丝毫不为奇怪。

慧净站着,遥望伍秋背影,伫立良久后才转身离开。

第9章 九 还礼

伍秋见过慧净后始终心神不宁,晚上伺候徐子庆的时候分神,被徐子庆察觉出来,又是逗弄又是嗔怨地好生折腾了一整宿。

次日伍秋醒来,徐子庆已离开房间。他翻开大腿,腿间布满星星点点干涸的精斑,一起身,浓臊的精液从略微红肿的穴缝里缓缓淌出,下身黏腻不适十分。

徐子庆鲜少给他事后清理,偶尔行之也全是讨个好玩的情趣。伍秋早就习以为常,取过床头的帕子将精液大概接了七七八八,唤贴身小厮安童帮他打一桶洗澡的汤水。

他坐入浴桶,双指伸入穴内,撑开半寸,引出残留的精液。浊液丝丝缕缕飘出,浮于水中,萦绕在腿根,正好是蛇咬伤的地方。伍秋条件反射性地用手背拨开那层水,捂住血洞,似乎不想它沾染污浊。

等浊液随水荡远,他指尖覆在伤处缓缓摩挲,凸起的血痂搔着指腹,伤口倒是不如僧人说的疼痒,但另一种朦胧的躁动呼之欲出。仰头靠在木桶边缘,沉醉地抚摸那块肌肤,仿佛感受肌肤底下蕴藏的什么东西,过了半响,他湿身从水中站起,披一袭白色薄衫里衣,步至床边,取出塌下的药瓶。

药瓶布塞子揭开,药草香气淡淡吐露,伍秋轻嗅一口,从这药味里闻出来一道僧人身上常带的木檀香,倒出深绿色的黏稠药汁于掌心,他抬起右腿踩在床缘,掌心揉伤口。药汁渗入皮肤有股凉意,和汤水浸泡过的软热肌肤形成冰火两重天,伍秋哼了一声,隐约觉得那股凉意往腿间侵袭,忽地夹腿,一并夹住了腿间的手掌。肏熟的穴花就绽放在手掌上方,伍秋鬼迷心窍,勾起手指,采撷了下缀在穴花顶端的饱涨蕊心,又急又快的快意顿时滑过尾骨,直窜胸腹,也一下唤醒了伍秋迷乱的意识。他心头大惊,赶紧放下药瓶。

按着扑通乱跳的胸口,伍秋匆匆走回浴桶旁,擦净身子,穿好衣服,待缓过神后来到桌前坐下。桌上有他带来的妆匣,一枚四方方小镜子映出他的脸,素面朝天但一点不输颜色。他对镜梳着墨黑的头发,又打开胭脂盒,涂抹嘴唇,可涂完不喜欢又擦却,这般来回捯饬好久,连头发也晾干了,才束发起身。

佛家有五戒,戒杀排首位。

一旦入了佛门,则不可吃荤,白云寺亦是如此。长时间食素,寺庙里僧人大多消瘦,手无缚鸡之力。

除慧净是个例外。

他先天体格过人,力大无比,幼时随师兄学了一套棍法后更是身手矫健,然而性子又极为善良敦厚,所以但凡寺庙里有苦活重活,都落在他头上,慧净也无一有怨言,皆欣然接下。

这两日天气炎热,被蛇虫咬伤,中了暑气的门中弟子颇多,他上山采药不暇,几乎天刚亮就出门,将近落日才归。昨日他一时心热,将刚碾磨好的蛇舌草全给了伍秋施主,不得不在今天多采些补回来,比平日多费了个把时辰,下山时已天色昏暗。

背着竹篓刚迈进僧舍,便瞧见一人坐在外头石墩,左右张望,状似等人模样。

他稳步上前,问了一句:“请问施主是在...”话到一半,他看清了石墩上的不是别人,而是伍秋,话也就停住了。

伍秋抬头见是僧人,喜色跃然脸上,可下一秒又抿抿嘴:“你...认不出来我吗?”

“天色太暗,我没看清是伍秋施主。你在这里,是有何事吗?”

伍秋扭捏了两下,从怀里取出药瓶:“你昨天给我的药太多了,我料一人也是用不完,匀了一些出来,你还是赶紧给着急用药的师弟捎去吧。”

慧净接过瓶子,稍掂分量,确实少小半瓶,点点头说了一句谢谢。

“是师父给我的药,应当是我道谢才对。”

“施主急人之忧,我替师弟们谢谢你。”

僧人的语气尤为真诚,听不出半点奉承意味,伍秋被夸得更不好意思,垂下眼帘,不知该回什么,目光胡乱扫着,忽然瞥见僧人的右边束袖破开一道巨大的口子。

“师父的手怎么了?”

慧净跟随伍秋的视线低下头,上下翻看手掌,并未发现异样,抬头问:“我的手怎么了?”

见僧人竟没瞧出来,伍秋直接伸手揪住束袖上的破口:“这儿,裂了一道口子。”

上山行路,衣服坏损十有八九,慧净不以为意,收回手说:“没事,回去缝缝就好了。”

“我帮师父缝吧。”伍秋立马接上。

“这...”

见慧净面露难色,伍秋又接上说道:“当作药膏的回礼。师父就让我缝吧,不然我心里过意不去。”

此时天色完全暗下,寺庙仅靠廊上的油灯照明一星半点地方,慧净和伍秋站在离门廊一段距离的地方,身影浸在月色之中,看不多清晰,伍秋的一双眼眸却亮如繁星。慧净心觉若是拂了他这般好意,定会让他失落,纠结片刻后,勉强地点了点头。

伍秋按捺莫名的惊喜之情,随僧人一同进了僧舍。

这白云寺不愧是名寺,不仅香客客居,连僧舍也七成是一人独居一间。

进了慧净师父的房间,一盏灯火捻开,可见萧然四壁。伍秋环顾,屋子虽小,但收拾得几净,透着和僧人相符的简朴气质。

慧净点好灯,举着烛台和针线盒转过身,在烛火照亮伍秋脸庞的时刻顿住了脚步。

方才昏暗时不觉,如今看清,慧净才察觉伍秋今天的不同。

他知伍秋容貌俊美,可初次见面,伍秋身陷险境,模样狼狈,第二次见面也打扮十分随意,不曾像今日这般衣妆楚楚,水佩风裳,坐在他一贫如洗的屋子里说是蓬荜生辉也不为过。

见僧人怔怔盯着他,半天不动,伍秋心里发虚,敛下巴摸了摸脸颊。

“慧、慧净师父,我脸上是有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