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光正好,伍桐无思无念,睡了个自然的懒觉。她鼻尖有均匀的热息,睁眼对上沈泠柔情的双眸,她眨眨眼:“你想偷亲我?”

沈泠没有任何退步,明亮的双眼洞若观火:“我记起来了,你捡我那天晚上,是不是对着我的脸看了一晚上,还偷亲我。”

“你做什么梦。而且哪里来的整夜,我凌晨捡到你,最多只rua了下你脑袋。”伍桐回忆。

“原来你把这些都记这么清楚。”沈泠又不动声色地覆到她身上,伍桐推了推他,才发现他手已经在揉捏她的胸了。

“……沈泠……”伍桐咬牙切齿。

他却似处男开荤收不住似的,在她腿间蹭了蹭,硌人的很,很快性器就冒头摩擦到她下腹,带起一阵燎热:“你就疼疼我吧,大早上自慰我也太可怜了。宝宝。”

“天亮了不许叫宝宝!”伍桐拉住他的手想制止,他却挑了指狠狠勾过她敏感的奶头,掀开她衣服直接吃起她来,臀不要脸地动起来。

最后还是伍桐咬着衣服,由他吃着奶,用手帮他弄了出来。

只是与晚上不同,天光敞亮,身体的所有体征都暴露在彼此视线里。当白浊的液洒在伍桐平坦的腹间与浑圆的乳口,她捕捉到沈泠纯净目光中那一丝笑意,才品出自己又落入他乞怜的圈套。

他满心满脑性欲,又以爱作饰,勾着性欲同样强盛的她一起卷入火中。

好在他知道她喜好,适时以皮相作诱。

他们在陆家待两天,大年初一离开,去旅游。

伍桐问沈泠如何说服陆家父母准许他不在家过年,他反问:“谁说他们允许了?”

“……”

沈泠讳莫如深:“还不是有你在,我也不用表面装腔了。”

“和我有什么关系?”伍桐这次是真的没猜到。

“陆梓杨。”沈泠提醒。

短暂的沉默,伍桐豁然:“只要我不和陆梓杨在一起,陆洪任凭你提条件。不如说,我们两人亲密,正中陆洪下怀。”

在这番算计里,伍桐没有提及简凝之。

0285 1v1线番外(10)亏欠 (1900珠+)

“你是不是还存着帮我和我妈变亲近的心思?”沈泠一猜即中。

“我只是觉得你母亲这个问题并没有真正解决,这段关系不经营好,以后还是会困扰你。我们现在是男女朋友了,困扰你,我也会忧心的。”伍桐认真地唬他。

沈泠乐意被她哄:“好啊,你要是愿意,我们就多留几天。我打点过,我妈心里都有数,别人都会尊你为来游玩的贵客。只是要委屈女朋友,陆洪和陆梓杨那里你要忍忍。”

“反正在陆家做贵客感觉还不错,我可以大坏慈悲心,忍受下陆洪的审视。”伍桐说。

“哦,对陆梓杨,就算不上忍?”沈泠光明正大吃醋,吃完也表现大度,“你这么好,会心疼他,可以理解。”

伍桐拿肘顶他:“得了便宜还卖乖。我还不是要给他一个交代。”

沈泠十分喜欢“交代”这个词,因为它的重点落在了“交代”后的结果上。

确立关系那晚,在他的软磨硬泡下,伍桐将自己与姚景的最后一面和盘托出。

她说:“那算是一个交代。”

之前那段时间她与姚景亲近,确然是在考虑,未来究竟要一直做朋友,还是要有别的关系。

“那你最后是怎么决定做朋友了?”沈泠搂住她肩膀的手臂施了力。

她还是有迟疑,温热的气息扑打在他胸口,缓缓道:“你大概也知道那天他本也要去颁一个奖,其实不在北京。”

沈泠将自己的鼻子贴近她,试图让她的味道沁满自己:“他来看你,放弃去颁奖了?”

“嗯。”她没有掩饰那一点不舍,言语中仍有难过的情绪,“他说,所有的条件都与他的心之所趋相悖。”

她没再说下去,并非故意讳莫如深,而是陷入了回忆。潮湿的雾气侵袭了沈泠的胸口,她没有流泪,沈泠的心脏却尝到了咸味。

她和姚景的过去是他监视也不能触、无可知的。他一直在她的生命与感情中缺席。

他只能反复想起在北京那家店里,他看见姚景起身,伍桐温柔地抚摸他的头。离得很远,沈泠还是能辨得姚景的口型,是一声“姐姐”。

“我告诉他,其实我从来没有觉得洗车有什么问题。又问他:你现在做的是你喜欢的事吗?他说‘是’,我就回答说……”伍桐将当时的情况道出,“那很好,我也不希望把你困住。”

沈泠知道,伍桐给出的交代,于他而言,满是后患之忧。

她总会在他人的人生中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

大约是因为她太会引导人往前走。迷航人望见灯塔,抵达岸边,即便离开此地,也再难忘却灯塔的模样。

除夕夜在男友年过二十才找来的家里过,于别人而言有些猎奇,对伍桐来说却无甚奇怪。她漂泊那样久,如无根之萍,从也没有想过何处再会有家。

去哪里过年,都一样。

与沈泠一起望着烟火升腾、绽开、零落,她看见简凝之拿着棍子敲打陆梓杨,露出与昨日待她时完全不同的“飒爽英姿”。而陆洪于一边说“成何体统”,嘴角却未下来。

烟火是陆梓杨点的,前几下没点着,到第五下才捂着耳朵跑过来。还趁机点燃了十几根仙女棒丢进伍桐手里,握了握她的手才跑开。

她与沈泠分明就在这家人之中,却又不在其中。

伍桐看向沈泠,烟花在他身后炸开,陈旧的红黄相间,不绚烂也不好看。可他的双目温柔而明亮,他紧紧握着她被陆梓杨碰过的手,仙女棒的冷焰飞进他们之间。

伍桐踮起脚,猛地拽过他领口,凑近他的颊侧,在他耳边说:“我想养狗!”

他似乎愣住了,有些委屈地说:“我不是吗?”

“我是说!”伍桐笑了笑,“我想养一只边牧,和你一样的。那样好像就有家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