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李谷昌一出声,才发现声音嘶哑,忍不住低咳了两声。
那股火越烧越热,李谷昌甚至觉得有些出汗,整个人都昏昏沉沉得厉害。“在这儿呆一个时辰,我看看药效会持续多久。”周安难得遇上自己阴差阳错配出来的不知药性的药,自然不可能就此作罢。
可邪火越发不对劲起来,只热得李谷昌太阳穴抽痛,手脚跟着酸软无力起来。他好歹也是在江湖上混过几年的少侠,很快就意识到了这药的古怪,他脸色丕变,闷声道:“是春药……”继而,他便想起之前那次怪异的情动。一旦摸到了线索,轻易就能想通。被热血冲昏了头脑的李谷昌张口就是质问:“你之前就对我下春药”
周安只当李谷昌这会儿是昏了头,他是从不配那种腌臜东西的。“你竟还学不会慎言的道理。”
“你敢说!你在那日给我吃的药没有问题!”李谷昌身上燥热难耐,这时虽然扬言质问,可整个人却难受地蜷起身子,气势自然不足。
周安是从不记那些事的,他皱起眉,脑袋里面没有印象就权当是李谷昌胡言乱语出口污蔑。“我没给你吃什么药。”实际上,周安给李谷昌吃过的药多得数不过来,哪里容得他一一细想,为图方便索性就一并否认了。
“我本以为是我在外头着了道,没想到竟然是你一切都是你有意为之!”李谷昌身上热得发痒,原本下定决心的忍耐将就也功亏一篑。
“胡言乱语。”周安虽蹙眉冷脸,心下却并未生出焦躁,反倒情绪平和下来许多。果然李谷昌还是那炮仗似的脾性,就算佯装乖顺也总憋不了几天就露出本来面目。“给师兄道歉。”他语气轻淡,带上几分颐指气使。就连周安自己都没发现,相较前几日冷硬刻板到如同一潭死水的精神,这会儿正因为李谷昌的又一次爆发而活跃生动起来。
他像是忽然被点亮了眼中的光彩,却同样催生出危险的气息。他的呼吸压得轻浅,如同即将咬破猎物喉咙的野兽。
几乎就和周安料想的如出一辙,李谷昌几乎已经没有多少理智了。“道你娘的歉!”
与之前的恼怒或是烦躁不同,五天来看着李谷昌伏低做小的周安这会儿心里只剩下令他头皮发紧的兴奋,他的手掌有些发痒,惹得周安忍不住攥起了拳。“你可真不乖。”周安一个字一个字得挤出喉咙,那股莫名的兴奋顷刻就扭曲成古怪的怒意。他伸手出去捏在了男人脖子上,熨帖掌心的热度像是忽然连带着让周安的血液也跟着沸腾滚烫起来。
说实话,周安的确有发泄私欲的意思。十几年来压抑堆砌下来的成见与不满如今如同溃塌了一角的堤坝,如今更是止不住倾泻而出。于是难得的,周安反思起之前三番四次自己对李谷昌的教训手段,现今想来多多少少是有些过火的。
可周安的脑子里从来都装不下所谓的世间常理。
他的手指渐渐收拢捏紧,神情肃冷。脑袋里却冷静克制地思索着是否要在这里直接掐死李谷昌,了结这一段维系了近十五年的孽缘纠结。只要杀掉了李谷昌,他曾经的那些不满厌烦也能就此了结。周安的手对如今的李谷昌而言,与焊铁无异,他无论如何都挣脱不开对方的紧紧钳制。
在周安考虑的时候,李谷昌已渐渐没了气息,他的挣扎变得迟钝微弱起来,最终垂下了手整个人都安静下来。
过度痴迷-8
大约感觉到一丝生息后,周安才收回手。他抬眼看向李谷昌那张脸,心里照旧忍不住挑剔。“你怎么就不能长得好看点呢?”趁着这会儿李谷昌意识全无,周安就没了以往端着的态度,他上手去捏男人脸颊上的软肉,看着那张本来就不合他胃口的脸变得更惨不忍睹。“……真丑。”周安嘀咕了句,再加上李谷昌肆意惯了,饱经风餐露宿的脸更是粗糙,摸起来都嫌手疼。他依稀记得之前摸过李谷昌身子时的手感,还正回忆时手已经摸到了男人脖子上。
李谷昌在周安印象里素来就是个没脑子的莽夫,此刻任由摆布起来才显出几分乖巧。想一想,要与那个近日越发与他作对的李谷昌相比,昏迷着的顺服模样才能得到周安两分宽待。手摸在男人身上,即便如今全然放松的情况下李谷昌的那身腱子肉摸起来也依然十分明显,从很久以前就喜欢柔软触感的周安并不满意。
他思考片刻后坐到了李谷昌背后,姿势上看就是男半靠在他怀里的模样。这样他也不会因为看见李谷昌的脸而失去兴致,这人身上唯一稍微软些的大概就只有胸上的肉了。周安的双手从衣衫下摆摸进去,连带着撩高了衣服。他双手拢上李谷昌胸脯,一时间没想起来自己为什么现在在做这种事情,但李谷昌身上皮肉细腻,胸口摸上去软弹,怎么摸都吸着手心。倒的确是比李谷昌那张脸要好上许多。周安下巴抵着李谷昌的颈窝,低头去看男人被他抓在手里的胸肉。
周安双手挤着李谷昌的胸,男人本就比起普通人要来得厚实健壮些,胸围较寻常男性比起来也要大上几圈,轻易就能出现浅沟。清心寡欲在竹林里宅了二十多年的周安后知后觉地发现他如今还是个童子鸡,以至于这会儿起了生理反应。邪念这东西一起就有些收不住,周安余光瞥见了李谷昌小半张侧脸,目光就落在男人微张的嘴上。他动手将李谷昌翻过身,足尖一挑便让其膝盖打弯跪到了地上。周安的目光冷清,带了几分直白的欲念,将衣摆撩开解开裤带,尚且还不过半勃着的性器就露了出来。龟头抵住了李谷昌的嘴唇,轻易便顶进了无意识的男人湿软的口腔里。
这会儿心里已有了想法的周安按着李谷昌的脑袋,便只图爽快地插进了男人喉咙。被包裹的性器片刻便完全勃起了,周安浅浅抽送着,第一次总归用不了太长时间,很快,周安的的精液就全都射进了李谷昌嘴里。即便是他自己射出来的东西,但看着李谷昌低头时从嘴里淌出来的黏稠精液,周安还是忍不住嫌弃地皱眉。
他拽着李谷昌的衣服将下体的湿腻擦拭干净后边思忖起自己方才的想法。既然现在的李谷昌比之前的令自己顺心许多,不如便索性让人一直这样持续下去。只要护住李谷昌的心脉加上药物控制。也足够对方活下去了。
只不过那也只是维持身体机能正常而已,说白了就是让李谷昌变成植物人度过余生。
自然,也不仅仅是那样。既然之后李谷昌失去了自主能力,作为将要照顾这么一个废人的周安自然也要收取一定的回报。他前二十年醉心于药理,但欲望一经宣泄自然是难以凭借心性控制,周安这么个连市集都能不去就不去的懒惰性子自然不可能去窑子里泄欲,所以之后拿李谷昌的身子作为纾解性欲的工具也算是物尽其用。
准备给李谷昌用的是医书中记载的毒物春丝蛊,这种苗蛊实际最为严重的就是让人生不如死,日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性命被丝丝抽去,最终迈向死亡。只不过周安材料有限,自然做不出正统的春丝蛊,多年尝试下来也只能做出半成品。
这次也算是用李谷昌拿来试药。
周安起身去取了柜上一直放置至今的小坛,掀开后从中取出一条细如银丝的白虫。他捉起李谷昌一边手腕在其脉上割开一道横口,白虫随即嗅着血腥味从伤口处钻入皮下,不消多时就会通向心脏盘踞吸食血液。周安给伤口止住血,随即将一小股内力输入李谷昌体内,在对方身上测试起毒蛊的反应。
果然,没有母蛊的驱使,子蛊可以说是毫无作用。周安取了几滴指尖血滴进养蛊的小坛,迫使其母蛊认主。在血液的滋润下,很快李谷昌体内的子蛊有了反应,周安仔细捕捉李谷昌的细微动静,男人眼睫颤动却没有睁开眼,呼吸平缓,胸口也上下起伏。
给男人诊脉下来也并没有什么毒物侵害脏器的反应,初步判定下来这半成品的春丝蛊大约也只有将其变成活死人的成效而已,如若以后玩够了,周安也能轻易让捆在李谷昌心脏上的子蛊要了男人性命。
李谷昌除了没有自主行动能力之外,迫于外力下依旧能够做出应激反应。
反正作为泄欲道具之后穿不穿衣服而并没有什么关系,周安将李谷昌身上那件脏了的长衫脱下来丢到一旁,准备先把李谷昌弄去洗洗干净再用。穿过竹屋后面的那片林子,就有一处山泉,周安将人放进水里冲洗,虽说在给男人洗私处的时候略有些踌躇,但最后还是把人从里到外都洗了个遍。
这对素来懒惰的周安可谓是难得,刚尝过一次射精快感的处男难免越想就越是食髓知味,在洗干净李谷昌后穴之后就在山泉边忍不住用上了。他用的后入式,刚被洗过的李谷昌被摆成跪趴的姿势,那张不招待见的脸贴着泥地,唯有臀被捏着胯带高,正被周安粗暴肆意地肏弄。
从未被侵犯过的地方随着被反复进出而撕裂,顺着大腿流下血线。
对此并不在意的周安每次都干到全根没入,不如说李谷昌流的血反倒更方便了他。男人在发泄性欲时果真是没多少理性的,周安甚至在当下很是喜欢李谷昌撅在自己眼前被干得耸动摇晃的屁股,下腹撞上去软乎乎的,习武多年练的臀型圆翘却也不会肌肉过硬硌人。
周安的手不自觉放在那两瓣儿臀肉上捏揉起来,那个被肏干的小穴这会儿已经充血肿起,紧紧箍着正反复抽送的肉棒,像是马上就会轻易坏掉似的。李谷昌微张着嘴,随着耸动断断续续从喉咙里发出细微的气音。周安纯粹是为了泄欲,他的阳具意外狰狞,青筋盘曲成可怖的模样,全根进去几乎每每总是顶到最深。
“……压迫到膀胱了吗?”周安听见淅淅沥沥的水声,随即便发现李谷昌失禁的下身。他将人揽着腰拉起身,手指往男人下腹按了按,果然是顶到了,依稀能摸到微微隆起的轮廓。可以后是要经常在床榻上弄的,既然李谷昌自己控制不住,索性还是将这处扎起来好些,以免到时候弄脏了被褥。
只不过当下是在野外,又是正做到兴起时,周安也难得不再理会李谷昌漏尿的事,他揽着人换了个方向,让李谷昌趴到泉边的石头上。周安掐住了男人的后颈,将人彻底钳制在身下,耸动着腰胯肏干着紧窄的肉穴,那里被磨开了之后进出就变得顺利许多。
即便全根抽出了,肉穴也依然没法儿合起,露出里面艳红色的肉道。也因为这样,肉棒轻易就能再插进去,挤出轻微水声。周安按着李谷昌的腰,快速抽送起来。“嗯……”生理上的快感让周安低声喟叹,在濒临射精前他就会不由自主地刻意放缓肏弄,以此延长享受快感的时间。
男人本来就紧窄的肉道时不时收缩着夹住周安的阴茎,令人头皮发麻。
在折腾了好一阵之后,周安才把精液射进深处,过多的精液量从缝隙溢出,混着血滴落在地面上。周安长松出一口气,整个人放松下来不少。他沾满精液的黏腻肉棒在几下抽插后慢慢从李谷昌的后穴中撤了出来,腥膻的大量精液失去了堵塞的东西,立刻从肉穴里淅淅沥沥地涌出。
这时候,周安才有闲心去关注李谷昌。对方的胸口一直贴在石头上,这会儿已经被磨破了一层皮,尤其是乳头正往外冒着血珠。大大小小因为粗糙石头刮蹭出的伤口布满了男人的胸腹。不过这对周安来说并不算什么大事,回去给人涂上药不消几日这些伤就能退下去了。他动手把李谷昌身上的脏污洗净后习惯性地搭上男人的手腕把脉。
“咦?”周安挑了下眉,手劲稍加重了一些,更是确切了李谷昌心跳紊乱的现象。“恢复意识了啊。”他并不感到意外,应该说蛊毒的半成品竟然也能达到这种效果反而在他预料之外。春丝蛊最为残忍的一点就是让人能够保持清醒的意识,却完全无法控制身体做出反抗,虽然能听到感觉到外界的一切,但是外表也只维持着一般的沉睡模样。
没想到半成品也能做到这个程度啊。
而李谷昌是否在之前都是以清醒的意识面对身上发生的一切,这种事情并不在周安的考虑范围之内了。只不过看在以往的情分上,周安在考虑片刻后还是贴在对方耳边轻声说道:“你的身体肏起来很爽哦……很好用。”
这大概也就是周安唯一能从李谷昌身上新挖掘出的优点了。
周安看了看对方似睡着似的平静安稳模样,视线不自觉滞住片刻,忍不住戳了戳李谷昌的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