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郊区的除夕有人放炮仗,没有完全拉上的薄纱窗帘之间,能看到夜空烟火散落的星星点点。陈页埋在被子里的脸露出一半,看了一会,翻身过来,枕到陈宿嵘腿上,说话像在自言自语:“时间过得好快。”

“又是说新年快乐的时候。”陈宿嵘将他额头的碎发拨到一边,看他的睫毛扇动,目光游离着。

对陈页来说,时间的快不止在一年一年成为过去,还有那些一长大就突然成真的事。

“小时候我是很希望大哥重新娶一个嫂子。她不喜欢我,我也不喜欢她。现在才觉得没有必要,我们都搞错了矛盾的重心。她走了,也改变不了我在这个家的角色。而她至少能走。”

陈宿嵘的手停止在他的脸颊,陈页侧躺着,将脸庞依靠在那只摊开的掌心中。

“你要走去哪,”那只托着他脸颊的手轻轻合了一下,“待在这儿。”

“待在这儿当你的弟弟。”他将目光集中回来,仰着脸看陈宿嵘。他在某种被迫成长中意识到同龄人口中的未来并不完全适用于自己,从陈宿平出事那天开始,很多事需要他替自己打算。

“这样是弟弟吗,”陈宿嵘低下去亲他的鼻尖:“自己说过的话,又想耍赖。”

那些在床上才能叫出的称呼让陈页现在很难以与陈宿嵘对视,只能垂下眼,说起别的:“大哥是不是很快会再婚?”

“如果是和你的许老师,应该会很快。”陈宿嵘对别人的生活没什么兴趣,陈页的睫毛不时刮在他的手掌,弄得他有些心不在焉。

“不是我的许老师了。”

虽然最近因为陈宿平的事,经常和许钰见到面,但他们俩几乎没有过以前那种交流,各有各的心事。能在这种情况下依然坚持着陪在他大哥身边,陈页知道是比他原来那个嫂子更称职的女人,但是当这个人是许钰,他又觉得很别扭。

陈宿嵘好像知道他是怎么想的,将那皱起来的眉轻轻按下去:“草蛇灰线,伏脉千里。是不是觉得被算计了?”

陈页既不想贬低许钰的形象,但又不得不承认这种感觉。顿了一会儿,只能得出一句结论:“好像真心有时候就是一种别有用心。”

陈宿嵘笑出了声,对于这结论又有些在意:“那我的别有用心是什么?”

陈页坐起来,头贴进陈宿嵘的胸膛里听突然变重的心跳,他的头发凌乱,蹭在陈宿嵘的下巴上。

再抬起脸时,好像真的听到那颗心对他说了什么,陈宿嵘忍不住将他抱进自己怀里,亲够了才又重复了一遍那个问题。

陈页搂着他,将那句话倾吐在陈宿嵘耳边:“你的别有用心是,你不想当我哥哥。”

薄睡衣下的乳压在陈宿嵘胸膛上起伏,后腰也被按着,贴在那根已经硬起来的性器上,在陈宿嵘眼里陈页是又笨又赤忱的,才会让自己的别有用心这样轻易得逞。

外面的烟火终于结束,在异常寂静里接吻声变得很分明,陈页内裤中间被夹着,渐渐有了渍痕。陈宿嵘拨开薄裆布,露出阴户里夹着的湿红凹槽,皮肉嫩嫩的皱褶里开着小洞。陈页的手将他被顶起的深灰内裤边缘拉下来,格外白的手,不属于成年男性的白,让这个动作更色情。

慢慢被坐进去的时候,那双张开的腿对着陈宿嵘,他粗喘着看紫红肉瓣里插着阴茎的地方,肉道裹着挤缠,吞进去再出来的柱身都是黏湿的,里面比平常敏感得多,只几下,陈页就软了膝盖,手撑着往两边跪下去。

“不行,”垂着的头摇了一下,声音小小的叫他:“肚子里好奇怪。”

最近都是这样,稍深一点就不舒服,顶进去陈页就要反胃。陈宿嵘抚摸着那有一点鼓的小腹,抱着他让里面的性器滑出来。什么都纾解不了,可连乳周都潮红起来,他只能向陈宿嵘发急:“胸也涨得难受,好烦。”

“揉一会儿,”陈宿嵘比他有耐心,明明自己那无从纾解的阴茎高高竖着,还是先安抚陈页,去解那薄睡衣的扣子。手一握住就跟着酥麻,陈宿嵘帮他揉着,哄着他张嘴吃自己的唾液,那双乳好像是被陈页捂得热化了,长在身上觉得涨痛,摸着的人只觉得温软。那么小的鼓包里面还长着奶核,手心压下去,陈页就会哼哼着叫起来。

嘴巴里含糊着,自己的手伸到内裤里摸着还是难受,陈页有些烦躁,越是这样,却比平时更想要,手指拿出来是腥的,带着湿湿的触感捧起陈宿嵘的脸,眼神是睥睨的,语气却是情人的撒娇:“下面也要亲。”

乳肉在陈宿嵘的指缝里挤来挤去,他呼吸跟着变得急促,视线跟随着陈页,他喜欢这样的陈页,毫无保留的要求自己,仗着青涩和美丽,连让哥哥给他舔都是一种恩惠。

陈宿嵘躺下去,让他坐到自己脸上,舌头被滑腻摊开的阴唇压着,孔洞湿烂,一伸进去,陈页就要喘着摆腰,蒂在呼出的鼻息里发着热,再色的话从他嘴里说出来都是可怜可爱的:“咬一下,老公,咬一下这里。”

他自己推开包着蒂的薄皮,将那凸出来的红肉珠往陈宿嵘嘴里送,真被咬着那儿搓磨时,陡然挺起腰要哭。陈宿嵘拱着那脏红的肉槽,自己撸动着阴茎,陈页叫得没了调子,压在陈宿嵘下巴上的臀肉都在抖,脑子被快感冲成了一片空白,他只以为自己要喷,不知道尿已经在漏着。

在陈页下面混杂体液高潮之后,陈宿嵘还没能打出来,好像没有那个地方夹着他就不行,陈页还在余韵里哆嗦,不过也知道该对哥哥好一点。

他趴在陈宿嵘身上,两腿分开,那个刚被舔咬过的孔洞有些肿,将硬龟头抵准了吞进去比平时费力。不过好在屄口湿滑,他只吞进去前面,悬着,让陈宿嵘撸着根部,前面被肉屄口包紧了,陈页贴着陈宿嵘亲他的胡渣,断续的叫,明明没有在里面抽插,只是馋那一股精液似的夹着。

他突然说出的话有些分陈宿嵘的精神:“哥,我的不舒服,是不是射进去的原因?”

陈宿嵘撸得有些重,根部发红,他腾不出脑子来回答陈页,只觉得异常亢奋。他想说看过医生就知道了,但又感觉彼此都已经有些清楚。

“那,如果是,”白浊射在肉壁上,陈页的话说到一半,精液要流出来的感觉很怪,他这时才往下坐,让那根半软的东西完全将里面填满,“是怀孕的话...”

“那只说明,你的伤口变好了,正常了。”陈宿嵘深吸了一口气,他将脸埋在陈页的颈侧,闭上眼。陈宿嵘并不恐慌,甚至有些不理智的幻想,他觉得这才是属于他们的正确未来。

不过就是这种想法,陈宿嵘才觉得自己很卑劣,他想陈页应该会觉得这件事情很可怖,不止是乱伦,而是有了一个藏不住的事实存在。

陈宿嵘不知道等医生给出那个明确的结果之后,要怎么说服陈页,他好像不再是无所不能的情人,他无法要求陈页去做一件错的事,大着肚子的男大学生,生下哥哥的宝宝。

他知道沉默的陈页也在想着这件事,但不知道陈页在想什么。

陈页在想,有些误差也不完全是坏事,它是一种无法预料的循业发现。甚至觉得自己之所以会有两套器官,就是上天给他和陈宿嵘的两种关系,如果只是异母兄弟,他想,自己现在面对陈太太应该会更被动。

他庆幸陈宿嵘没有问,自己的别有用心是什么。他觉得很荒唐,在被算计后,也开始会想要算计别人。不过他猜陈宿嵘是甘愿的,就算看破了,也什么都甘愿。

【作家想说的话:】

这两天突然有点事,我一次性发完剩下的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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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第二十四话 章节编号:724282y

陈太太这次回来后没有再跟着女儿回去。陈弘丰身体不好,虽然医生按时上门,但一些饮食和日常生活上的事情,只是交给家政来做也不完全妥当。他早年和这位陈太太相识时,她是做酒店出身,事无巨细,利落又体贴。常年在女儿那,再回到本地交际圈,迎来送往间依然能做到宾主尽欢。借着新年走动和陈弘丰老友探访的这段正月时间,迅速的与各家女眷联络上了感情,一帮老夫妇约着品品茶,听听曲,他们这个年纪不再将生意挂嘴上,谈起来都是如何保养,外加些小辈的事。

陈太太的两个儿子说起来,好也不好,好的是都有能力在家业上独当一面,不好的是婚姻上都有些瑕疵,一个刚办完离婚,一个迟迟不定。谈起来其他太太都觉得可惜,陈家这两个儿子她们都是见过的,个子高大,陈宿平文气忠厚,陈宿嵘英俊寡言,背着陈太太她们也议论,除了是私生子之外,基本无可挑剔了。

陈太太不是在言辞上要强的人,她愿意赔笑去融入这些原配,身边的人比她资源丰富是件好事,至少有她可用的。私人聚会她都是以听为主,谈到自己家的,只说做不了主。陈宿平离婚后还没有和他们谈之后如何打算,陈太太对他现在身边那个女人并不很满意,只不过现在陈宿平刚结束官司,短时间内并不好找到另她满意的新儿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