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1 / 1)

艾瑞克·鲍斯连吸了好几口气才平息体内勃发的兴奋,仅是惊鸿一瞥她赤裸光洁的胴体就能引发如此强烈的感受,他不知道自己如何能克制一天不碰她。

“你可以出去了吗?”她屏息,语气生怯地问。

“我?”艾瑞克·鲍斯清清喉咙,掩饰突然变得粗嘎沙哑的嗓音。“你就把我当成服侍你的佣人,让我替你服务。”

他用手指梳拢她披肩的头发,使它盘在她的头顶,露出线条优雅的颈部;接着倒出沐浴精在手上,来回按摩着她的肩颈,厚实有力的手指在滑嫩的肌肤上留下电击般的触麻痛感,她轻轻地颤动,像朵漂浮在水面的芙蓉。

身高的悬殊,即使他蹲踞在她背后仍能居高临下,清楚看见那在雪白泡沫中若隐若现的乳尖,不顾理智的阻止,他的手彷若有自我意识地潜进水里,往前握住那饱满的下部。

“不要!”她压住他的手,感觉到背后传来的紧绷张力,模糊地了解他对自己的欲望;身体的不适及无法抵抗他吸引的自知,让她不禁有些恐惧地哀求。

他克制地闭上眼,知道自己濒临失控边缘,再在这里多待一秒,对自己都是痛苦的折磨,他咬着牙缩回手。“我去帮你准备衣服。”找个借口,仓卒离开。

蓝巧月沉进水里,莫名的为他受自己影响而觉得喜悦,片刻又斥责起自己怎么会有这样放纵的想法;心情起伏不定,全都绕着艾瑞克·鲍斯打转──

过了半晌,艾瑞克·鲍斯恢复自制后,不敢再挑战自己的定力,自门外递进衣物。“你的衣服我摆在门边。”

蓝巧月这才发觉水温降低了,连忙起来擦干身体,正准备穿上艾瑞克·鲍斯拿来的毛衣长裤,定神一看,突然升起满腹疑问──这不是她留在芝加哥行李中的衣服吗?

“为什么我的行李会在这里?”蓝巧月在楼下客厅一找到艾瑞克·鲍斯劈头就问。

“曼宁太太交给我的。”他态度从容,早料到她会有这样的疑问。

“为什么?我们计画好一起过圣诞节的。”她有些受伤害地自语。

“没错,是‘我们’,你跟我一起。”他拿起沙发上的外衣,走过来安慰地搂住她的肩往外走。

蓝巧月无意识地跟随他的脚步,嘴里嘟嚷着:“他们为什么这样做?”

“是我拜托他们这样安排的。”艾瑞克·鲍斯推着她进电梯。

“我们到哪里去?”

“公司,我有些公事需要先处理。”他轻点她蹙紧的额头说,“开心点儿,你可是曼宁夫妇送给我的圣诞礼物。”

“你的圣诞礼物?那我呢?”她气闷地嘟起嘴。

“我就是你的圣诞礼物啊!”他口气自大,理所当然地睥睨她。

“我不要!”她想佯装不在乎,却在他的注视下,不争气地回开视线。

他忽然凑近她的耳边,调侃道:“我这个圣诞礼物已经被你使用过两次,不,加上被遗忘的那一夜,应该是三次,我可不准你退货。”

蓝巧月倒抽一口气,猛地抽离地瞪着地下,脸颊燥热起来,不敢相信他会在公开场合说出这种事。

艾瑞克·鲍斯无奈地摇摇头,强迫地握住她兀自挣扎的手走出电梯,一边不经心地与经过的职员点头招呼,一边同时纳闷着她是否会一直如此,每次只要他提到两人的关系、亲密的话题,她都会羞赧难堪、双颊嫣红?

这不可思议的纯稚气质正是她最吸引人的一点,他因想起强斯·汉伯顿对她明显的兴趣而皱眉不悦。不行!得想个办法,他不允许别的男人觊觎地。

他不满地侧脸盯着她红扑扑地粉颊,脱口道:“你应该想想办法,这样很麻烦的。”

“这又不关你的事!”蓝巧月没好气地应道,难道他以为自己动不动就脸红是心甘情愿的?最难堪的可是她呀!

艾瑞克·鲍斯难得语塞片刻才想出个借口。“以后旁人只要看一看你的脸颊,就晓得我们前一天做过爱没有!”

蓝巧月一楞!没有勇气张望四周是否有人听见了他说的话,她真希望此刻地板能裂开一个大洞吞噬她,免去她面对尴尬场面的难堪。

“求求你,别再提这个话题了!”她闭眼呻吟。

“什么话题?”艾瑞克·鲍斯明知故问,为她大惊小怪的态度莞尔不已。

蓝巧月听出他暗藏在背后的取笑之意,气愤地圆睁杏眼瞪他;他不再强忍笑意,反而开怀大笑,挑战地睨视她,看准她不敢说出那两个字。

她气不过正想开口,眼角瞥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只得硬生生把涌到咽喉的英文吞下,偏偏心里又不服气,脑筋一转,改用中文说:“‘做爱’嘛!你以为我不敢说吗?你这个天下第一好色的男人!”说完,还因自己狡计得逞心中有说不出地痛快,吃吃地笑了起来。

“你说什么?”艾瑞克·鲍斯假装不懂地挤眉逼问她。

“没有,我没说什么!”她边笑边说差点岔了气。

文瑞克·鲍斯玩笑地逼近,她闪过不理,径自向来人打招呼:“嗨!珍妮,两个月没见,最近怎么样?”

“蓝,没想到会在公司再见到你!”珍妮满脸笑容地端详两人,刚才打老远地就听到艾瑞克·鲍斯的笑声,看来他们颇有进展。忽地,她瞇眼透过老花眼镜,直盯蓝巧月瞧,关心地问:“蓝,你的脸怎么红红的?是不是发烧了?”

她扬着脸呻吟,完了,他肯定又会借机取笑她了!

艾瑞克·鲍斯大笑一声,替她回答道:“别替她担心,她只不过是运动过度。”

“你别胡说──”她顾不得形象,垫起脚尖盖住他的嘴,焦急地朝着珍妮说:

“你别听他的,他说的都是骗人的!”

艾瑞克·鲍斯好笑地抓下她的手,故作无辜地耸肩说:“我指的是你刚才笑得太激烈,难道还有别的吗?”

狡猾的小人!她在嘴里咕嚷,忿忿地抽回自己的手,艾瑞克·鲍斯虽然听不见她说些什么,但也猜得出绝无好话,对她孩子气的举动,他不仅不觉得无聊,还颇觉有趣,忍不住再逗她的冲动,俯身在她耳边,以珍妮听不见的音量说:“你的思想不太纯正哦!看来今晚我得锁上门,以防你的偷袭。”

“你!”她鼓着双顿说不出话。

“珍妮,她就交给你照顾了,有事到办公室找我。”艾瑞克·鲍斯趁机逃遁。

珍妮从没见过艾瑞克·鲍斯公开对女人这样随和亲蔫,看来他们之间不是颇有进展,而是进展神速。她挽起巧月的手说:“来,到我办公室去,我们好好谈谈。”

“谈什么?”她小心狐疑地问。

珍妮露出了一个你我心知肚明的笑容,令蓝巧月有股自己误蹈陷阱,正在作垂死挣扎的错感。 ☆ ☆ ☆

蓝巧月如坐针扎毡、坐立难安地四处张望,希望可以见到一张熟悉的面孔,解救她脱离苦境。

她已经接受珍妮疲劳轰炸一个上午了,幸亏珍妮因为即将来临的圣诞假期忙碌非常,时时被电话、公文打断,才让她有喘息的机会,否则真会招架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