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1 / 1)

“为你有个浪漫的夜干杯。”他讥讽地一笑,举起手中的酒杯。

今晚的鲍斯博士显得异常诡异,她忽然紧张起来。“我……我回房了。”

他像只狩猎的美洲豹,在一瞬间潜近猎物,炯炯的目光俯眺着她。

“晚──晚安,鲍──鲍斯博士……啊!”她不自觉地后退,声音随着地逐渐迫近的身影而变得干涩,下一秒她已被他自肩部攫住。

“你做了什么事需要逃开我吗?”他瞇起眼问。

“没──没有──”她瑟缩地向后仰靠,粉红的舌尖轻舔过微启的唇瓣。

他突然表情一变,一把将她拉向自己,近在咫尺地盯着她的唇。“罗伯吻了你?”

他火热的气息带着浓厚的酒味袭上她,她倒抽一口气,心跳因两人如此气息相近而加速,脸颊自动飘上两朵红云,她慌乱地想说些话打破这紧窒的气氛。

“你──你喝──喝醉了……”

“别回避我的问题!”他双眉蹙拢,威吓地凑到她的眼前。

“什──什么问题?”她脑中一片茫然。

“罗伯是不是吻了你?”他在她耳边低吼。

“没──没有。”他炙热的呼气拂过她的耳际,引得她双颊臊红。

“该死!你脸红了!我就知道他一定会忍不住碰你的──”他盯着她的眼神迸出火光,彷佛指责一切都是她的错。

“我跟他只是──”

他猝然甩开她,像只受伤的狮子来回踱步直喷气。“没有男人抵抗得了那样的诱惑的!该死的女人!该死……”他连声诅咒。

蓝巧月惊煌地直盯着暴怒的他,一步一步地朝后退;他似乎感应到她逃脱的意图,猛地扭过头,凌厉的目光像是无形的枷锁令她不敢动弹。

“我真那么可怕吗?”冰冷的嗓音在她紧闭双眼的头顶上低回,她全身颤惊一跳,发现自己又被笼罩在庞大的躯体下。

他钢铁般坚硬的手指猛然扣住她的手臂,将她举高至胸前,好端看她的表情;她急忙伸手抵在他的胸膛以保持平衡,过了片刻才察觉她柔嫩手掌下的男性肌肉极富生命力地抽搐且上下起伏着。

她讶异地往上缓移视线,纯稚的眼眸近乎着迷地滑过他因吞咽而滑动的喉结、冒出青髭的刚毅下颚,最后停驻在线条紧抿的性感双唇,倾听他鼻息渐重,她的心跳速度也随之加剧,一触极发的电流在环绕四周的空气中穿梭,感觉彷佛等待了永恒,分不清谁采取了主动,两人的唇已悄然相触。

一声满足的喂叹自两人相吻的口中逸出,他的唇舌寻着记忆采入她轻启的温润唇片,重尝那熟悉的香甜蜜泽,他体内的酒精随着每次的鼻息相交,窜入她的脑中激荡发酵,融化她的理智、熏然欲醉,全身软弱无力地倚靠在他坚硬的躯体。

他轻松地抱起她置于丝滑的椅垫上,半压着她,需索的唇在她的耳鬓舔舐,新生的胡渣摩掌细嫩的肌肤上带来阵阵刺痒,热流蔓延她的全身,令她的肌肤热胀敏感。

他灵活的手指以情人之姿覆上她肿胀的胸脯,他的触摸像火焰,烧灼的热力穿透衣料,诱惑地全身血液狂乱奔流。

他熟练地揉搓柔软鼓起的峰尖,直到它因刺激紧绷坚挺,不识情欲的她盲目地仰起疼痛的胸脯,挨紧那双具有魔力的手指。这无声的请求,令他再也抑制不了沸腾的欲望,他的嘴随着潮湿的吻而下,逗惹领口与柔嫩肌肤的交接处,轻咬那敏感脆弱的嫩肤。

她因刺激的疼痛倒抽一口气,企图退开;他顺势轻推让她仰倒在长沙发上,贪婪的嘴持续在她身上制造惊人效果。她张嘴欲吐出抗议的言语,却化作破碎的喘息声。他的双手滑下她大腿后,使力一拉,她便与他昂扬的男性象征紧紧相触。

“不!”她突然感觉到他亢奋的坚硬,浑身一僵,尴尬惊讶地扭身挣脱。

他彷佛喘不过气,直吐着气。“别动!”他用力扣住她。“别动!”

她轻颤地要求,因他的力道疼痛。“不,求你!”

天杀的!艾瑞克·鲍斯觉得自己已逼近爆发边缘,几乎无法再回头,他发出煎熬般的呻吟,唐突地抽身退开,深吸着气平缓身体的疼痛,因饱受欲望折磨而显得粗暴的眼神扭曲地凝视她。“该死的你,快滚回你的房间去!”

好久以后,他才寻回自制,是什么样的原因让他这样?自他听到今晚她与罗伯约会起,一场风暴就在他体内酝酿。天杀的!自己对她只可能是单纯的肉体吸引,不管那感觉如何强烈、如何令人无法抗拒,他都能克服!他坚定地握紧拳头,他不是个会逃避问题的人他会证明自己克服得了!她那样的女人不该具有令他失控的能力── ☆ ☆ ☆

“蓝──”

“珍妮!”蓝巧月回身难得地开心笑了。

“怎么了?刚看你垂头丧气的,是不是艾瑞克派给你的工作太多了?”

一听到他的名字,初升起的愉悦情绪立即烟消云散。

那夜她辗转难眠、思绪混乱,复杂的心情夹杂困惑与愤怒,最令她害怕的是发自内心深处的震悸──对自己失轨的行为。是她主动的迎合让事情发展至失控的边缘,而她甚至不了解他、不熟悉他,是什么样的因素令她……她怎么也理不清自己对他怀着什么样的情感……直到天明她才疲惫睡去。

再次睁眼已近中午,她推想他必定到公司去了,决定趁此机会不告而别,不料行李收拾好后,她正打算离开,经过客厅时却看到他凝视窗外的背影。

艾瑞克·鲍斯一听到背后的脚步声立即扭头,以刻意维持的平静表情面对她;两人目光相接剎那,他眼上闪过一丝情绪但稍纵即逝,使人无法确定看到什么。

她不知自己期待看到什么,但绝不是他惯常冷然的神色;她隐忍住心中受伤的感觉,深吸一口气说:“我今天回旧金山。”

“不行!”他的声音冷淡具有绝对的权威。“我们必须出席今天召开的董事会。”

“我已经决定……”

他不容拒绝地继续说:“如果你是为了昨晚的事,我道歉,那不过是个意外。”他抬起腕上的表,语气不耐烦地催促:“我们必须走了!”

“可是,我──”

“难道你要大家为你耽误开会时间?限你五分钟下来!”他决断地下命令,临出门投给她警告的一瞥。“别忘了这一切都是你惹出来的,董事会完后,随便你想去哪里就去哪里,在这之前你都得留在这里。”

她不解他如何能表现得像是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仍是一贯的藐视态度,她不禁觉得昨夜的事彷似一场噩梦,自己兀自介怀,他却旁若无事。

也许是为掩饰内心所受的伤害,赌一口气,她决定留下来。

“你没事吧?”珍妮关心的睑凑近思绪飘得老远的蓝巧月面前。

她一回神,连忙说:“没什么,我没事!”

“是不是工作压力太大了?”

“不是。”她看珍妮脸神仍有些迟疑,又说:“真的不是,就算是也不要紧,董事会今天下午结束后,明天一早我就回学校去了。”

“我差点忘了,你只在这里待到董事会期结束。对了,你会参加今晚的纪念酒会吧?”珍妮看了眼表情支吾的蓝巧月,不掩讶异地问:“怎么,你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