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1 / 1)

“你怎么了?”

云河咬着嘴唇道,“我能打包带走吗?”

“咳咳!”雷天庭直起了身子,开口道:“今日,雷某请两位侠士前来,其实是有一事欲委托。”

秦轶笑道,“雷庄主请讲。”

雷天庭咬牙切齿地道,“雷某想请二位侠士相助,夺回被对头抢走的镇庄之宝!”

江湖上的人都知道,扬州的迷神山庄与金陵的秋水轩,乃是斗了几百年的宿仇。但是二者的梁子是从何代因何原因结下,即便是两家现任的家主,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不过可以肯定的是,迷神山庄与秋水轩绝对势不两立,这就和冰炭不同炉,水火不相容一个道理。

迷神山庄以商为本,富甲江南;秋水轩以武为本,称霸秦淮。几百年来,两家的斗争从未停止,但是由于双方实力相当,谁也没有占到多大便宜。可是自从半年前,秋水轩投靠了一个极大的江湖势力后,就将胜利的天平逐渐拉向了自己。

秋水轩主韦时雨尝到了甜头,野心愈盛,竟借那强大的江湖势力之手,潜入迷神山庄盗走镇庄之宝。

“秋水轩投靠的江湖势力是……?”秦轶心里虽然已经有了答案,但还是忍不住出言询问。

“当今江湖中的强大势力,自是天星宫,镜花缘,梵天鼎足三分,可是论起最霸道蛮横者,除了天星宫还有哪家?” 雷天庭面带怨怒地道。

云河偷眼望向秦轶,“天星宫啊,事情有点麻烦呢。”

“事情若是好办的话,雷某也不会劳烦二位。姓韦的实在欺人太甚,居然打上我镇庄之宝的主意!”金蛋气得脸色涨得通红,立刻变成了一颗红蛋。

秦轶问,“敢问庄主,镇庄之宝究竟为何物?”

红蛋的脸一下子又白了:“迷神山庄的镇庄之宝,自然是极贵重的宝物,你们只须将它夺回,不需知道太多。”

由于雷天庭正低着头说话,所以并没注意到秦轶的眼中精光熠熠。

雷天庭掏出一物,递向二人,豪爽地道,“这是一千两银票,算作定金,事成之后,另有九千两奉上。”

云河眉开眼笑地伸出手,却被秦轶无情地打掉:“我们不要银子。”

云河以为自己听错了,但是秦轶再次开口:“我们不要银子,只要庄主在我们夺回宝物之后,分给我们宝物的二十分之一就好。”

雷天庭愣了一下,随即点了点头:“没问题。”

雷天庭的爽快让云河有些不安,毕竟江南商王的名号不是从天上掉下来的,这老奸巨猾的奸商会做赔本的买卖?

雷天庭正色道,“宝物装在一个带锁的灵玉匣内,玉匣的钥匙尚在雷某手中。帝王翡翠雕琢的玉匣也是绝世奇珍,不到万不得已,姓韦的绝对舍不得毁去,所以宝物应该还完好无损。你二人立刻启程,赶往金陵的秋水轩吧!”

秦轶与云河点头,起身向雷天庭告辞。

去往金陵的途中,云河嘟囔着道:“总觉得,还是拿一万两银子保险……”

秦轶很鄙夷地打断他:“笨蛋!迷神山庄随便拿出一件宝贝,都是价值连城之物,更何况是镇庄之宝?怎么看,这镇庄之宝也不可能只值二十万两银子吧?”

“可是……”可是,怎么看,你也没有雷天庭精明。

“别可是了,相信我,要不是我理财有道,咱俩早就睡大街了!”

“可是……”可是,我们已经三个月没交房钱了。

“等拿到了银子,咱们就去玲珑花界醉上七天七夜,好怀念广陵花姑娘的舞姿啊!”秦轶陶醉在幻想之中。

“唉,我可不敢奢望去玲珑花界,只要能喝到竹叶青,我就已经心满意足了。”云河很惜福且知足地道。

第2章 第二章 秋水轩

江南佳丽地,金陵帝王州。与烟丝醉软的扬州相比较,金陵自有一分豪壮的帝都气派。

“根据雷天庭提供的地图来看,宝物最可能藏在琴室与剑楼两处重地。琴室是韦时雨练功的禁室,剑楼则住着天星宫的神秘来客,若是走红莲水榭上的浮桥,从琴室到剑楼也不过一炷香的时间……你干嘛用那种眼神看着我?”秦轶瞪着云河道。

“你会不会觉得,现在说琴室,剑楼未免太早了些?”云河透过树荫,忧心忡忡地望向城楼的护墙,“毕竟,我们绕着秋水轩徘徊了近三个时辰,却连最外围的护墙也进不去。”

秋水轩外壁垒森严,五步一哨,十步一岗,简直飞鸟难越。

秦轶望了云河一眼,一脸神秘地道,“其实,我早有潜入的绝妙办法,只是在等恰当时间而已。”

“隆隆!”申时一刻,秋水轩的守卫打开了朱漆重门。

十来个满面泥汗的苦力,辛苦地押送着载满柴火的驴车,逶迤步入守卫森严的瓮城。

“隆隆!”每日定时运送柴火的队伍通过后,布满铜钉的厚重城门再度闭合。

没人注意到押送队伍的末尾,两个苦力正手扶木材窃窃私语。

云河一脸快要哭出来的表情:“原来,你的绝妙办法就是扮成苦力混进来。”

秦轶低声道,“大丈夫能屈能伸,只要能够混进秋水轩,扮成女人我也不皱眉头。”

云河翻了翻白眼,一脸打死也不要扮女人的表情。

正在这时,管事模样的人颐指气使地吆喝道,“赶快将木材分运到五个大厨房,厨师们正等着柴火用呢!”

云河奇道,“这个时间午饭太晚,晚饭太早,用哪门子的柴火?”

秦轶一边使眼色与云河开溜,一边解释道:“天星宫膜拜星辰的神秘力量,为表示对天星的无上崇敬,保持洁净身心迎接神圣星辉普照,通常一过黄昏,星徒们就不再进食。现在这个时间,正是星徒们用餐的时间,韦时雨既然供奉着天星宫这尊大神,自然得遵从它的规矩行事。”

云河啧啧赞道,“你知道得还真不少。”

秦轶与云河悄悄潜行,由于不是什么重要禁地,这一区域的守卫并不严,避开偶尔出现的仆婢,对二人来说也不算太难。二人寻了一个僻静之处,解开包裹,换回了自己原来的装束。

秦轶依旧是一身纤尘不染的雪衣,乌墨色的长发随意披散在肩头,几缕发丝斜斜掠过琥珀色的瞳,俊逸的脸上带着慵懒而散漫的笑意。

云河深深地望着秦轶,道:“三年前,我遇见你,是在天星宫总坛所在的星宿海。我还记得刚认识你的那段日子,你从来不在晚上吃东西。秦轶,你和天星宫有什么关系?”

秦轶笑了笑:“还是被你猜到了,其实我也没打算瞒你,只是你从来没问过我。其实,我曾经是天星宫的人,你遇见我时,我刚好离开天星宫。”